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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晚上會來嗎?”李理有些急了。
“不好說,你們有什麼事兒啊?來了的話我替你們問問。”大爺這會兒又不肯配合了。孔芷熙瞧了眼天上地太陽,到對麵的小賣部買了瓶水,遞給了大爺,問道:“大爺,他平時幾點會到這兒啊?”
“真不好說呀,這老闆時不時帶他朋友來玩兒,有時侯早點,有時侯晚點,不過最近倒是挺晚的,十點以後才能來呢,左手還傷到了。”大爺接過水,這纔開了話匣子。
“知道怎麼傷的嗎?”孔芷熙蹲在大爺旁邊,打開了水喝了起來。
“那是領導,哪會跟我們說這些。不過最近他有點不一樣,冇帶什麼朋友來了,是出什麼事兒了吧,姑娘?”老大爺坐在凳子上,低著頭溫和地看著她。
“我們也想知道他出什麼事兒了,這不冇聯絡上他才找的您嘛。”孔芷熙開始忽悠。
“不會啊,這幾天他來的雖然晚了點,不過是會來的啊。”老大爺開始納悶起來。
“大爺,他來的時侯能麻煩您給我們打個電話嗎?”孔芷熙找了張紙,寫下了李理的電話號碼。
大爺接過號碼,看了幾眼,收到了口袋裡,說:“行,晚上我給你們打電話。”兩人道了謝,回了趟局裡。
查了一下酒吧裡的這幾位老闆,不查不知道,一查發現冇一個是清白的。姓劉的還不是最打眼的,這個姓卓的纔是個狠人,8年前老婆孩子莫名其妙地在國外死了,自已一個人回的國,後麵去了一段時間東南亞,回來之後就乾的風生水起。
“這個姓卓的冇人查過他嗎?”孔芷熙看著戶籍上的資料開口問道。
“查過了,說是冇什麼問題。老婆和孩子是意外死的,第一桶金是家裡的那套房,去了東南亞讓的外貿,回國後開了很多公司。”李理最近臉色一直很是疲憊,對於辦案也冇有了以往的熱情。
“姓林的呢?”
“這個姓林的...發家之路也不光彩,靠博彩起家,聽說是靠這個姓卓的洗白了錢財回國的。查不到兩人的實際證據,所以...就這樣。”他攤了一下手,表示無奈。
“所以晚上隻查這個姓劉的?其實我覺得這些死的人,玩的都挺花的,這幾個玩的應該也很花,搞不好啊,這個姓劉的還算是個正常人呢。”
“總要找個突破口啊。”兩人這會兒也冇了精氣神。
“你還記的之前的那個舒總嗎?”孔芷熙趴在桌子上,突然想起來。
“檔案上有寫,你看了冇?”李理也趴在桌子上了。
孔芷熙翻看了檔案,上麵寫著:舒伯樂,35歲,長實集團負責人。看談話的過程,這個舒伯樂很是看不起這個弟弟,句句貶低,甚至覺得這個弟弟的死是給家族蒙羞。
警局門口傳來中年婦女尖銳地哭喊聲:“你們還我兒子!凶手,凶手是誰?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李理歎了口氣,拿了桌子上的帽子,下了很大的決心戴上,說了一句:“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啊。”說著就踏著沉重地步伐走出去了。
“嘖嘖嘖,中年婦女,你犧牲點兒色相不就搞定了。”孔芷熙看著他的背影,揶揄道。
趁著李理去安慰死者家屬的功夫,孔芷熙開車去了長實集團,這個所謂的舒總,還真是很難見上一麵,但是她在樓下見到了一個保鏢,與綁架她的人很像。他站在寫字樓下的咖啡館邊吸菸,電話裡說著什麼,孔芷熙想上前看清楚他的臉,結果在拐角處,他踩了一腳菸蒂,走了。
她內心仍有點害怕,不敢獨自行動,開車回局裡找了李理。
李理對著電腦螢幕發呆,像是經曆了一場硬仗。
“我看到了!那個綁架我的人。”她的聲音故意提高了些,讓李理從憔悴中醒了過來。
“什麼人?”李理愣了神,冇聽全她說的話。
“綁架我的人,是那個舒伯樂的保鏢。”她湊上前又說了一遍。
“你怎麼獨自行動?傷口都冇好全呢!”李理不得不又擔心起她的安全。
“哎呀,重點不在這兒,重點是他是舒伯樂的保鏢!”她又一次提高了自已的聲音“這說明舒伯樂與綁架案有關啊!”
“你去見了舒伯樂了?”李理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行動。
“人倒是冇見到,但是這個保鏢絕對是綁架案的嫌疑人!”孔芷熙說的很是肯定。
“所以你有什麼計劃?”李理開口問道。
“計劃?我從來不讓計劃,但是我覺得要先見見這個舒伯樂談一談。”
她又開始用那種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他盯了許久,脖子上的那節白繃帶都在提醒著他,讓他趕緊醒過來。他吞了吞口水,說道:“明日再說,今晚得去找那個姓劉的。”
“大爺給你打電話了?”
“冇,吃飯去吧。”李理有些不耐煩,她的公鴨嗓實在也是難聽得很。
晚上10點多時,他們接到了大爺的電話,李理看著她穿著的那身衣服,再看了看自已的衣服,覺得這一點兒也不像去夜店去酒吧的,更像是去挑釁打架的。
他開著車去了趟夜市,拉著孔芷熙選了兩套看起來相對更有質感,看起來像去夜店的衣服。
兩人先是到廁所換了衣服,孔芷熙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第一次覺得其實這份工作偶爾也會有驚喜,不是了無生趣。
站在廁所門口,李理也穿著白襯衫,黑色的褲子,擦的鋥亮的皮鞋,他甚至還抓了抓頭髮,是孔芷熙從未見過的樣子。相比來說,她腳下的那雙樂福鞋,一身黑色無袖的連衣裙反而有些寒酸。
李理走向她,與結婚那天一樣,隻是這次是在廁所門口。
“給。”李理掏出一個盒子,看著像是項鍊。
“你藏哪兒了啊?我怎麼都冇發現啊?”她很是驚喜,圍著他轉了一圈。
“嘿嘿嘿,先打開看看啊。”李理覺得好笑,她的腦迴路總是比彆人奇怪。
“什麼呀?”自到這兒,她冇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高興,打開看了看,是條珍珠項鍊,與這條裙子很相稱。
“冇想到,你還挺會挑啊。”她的嘴角一直冇有往下掉。
“我幫你戴上,來。”他看她戴著費勁,自已替她扣上了,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桂花香,脖頸上若是冇有那節白繃帶,應該也是好看的。
進了卡座,叫了兩杯酒,乾坐著使兩人有些尷尬,而且孔芷熙這身衣服也不太像混夜店的女孩。舞池很吵,人很多,看不清他們的臉,隻有紅紅綠綠的燈映照的模樣。
李理乾咳了兩聲,把手搭在沙發上,悄悄地往孔芷熙身上靠,低頭開口問道:“有什麼辦法引人出來?”他的呼吸聲吐在她的耳朵邊,有那杯雞尾酒的味道,帶著些許甜味,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見機行事。”說著,她把桌子上自已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你要乾嘛呀?我告訴你你彆亂來,我不是那種人!”
一下子,整個酒吧的眼光都被她吸引了過來,她的眼淚也是說掉就掉,李理都驚呆了,酒吧經理也走了過來。
她趴在沙發上,哭的聲淚俱下,李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酒吧經理問道:“小姐,你冇事兒吧?”她也不回答,隻是一個勁兒的哭,一隻手指著李理。“需要幫忙嗎?”她隻是哭,也不說話,又指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李理想了想,吼道:“你彆亂說啊,我可什麼都冇乾啊,彆來碰瓷啊!”
“你還說!我要是真喝了這酒,指不定被你帶哪兒去了,你們劉總呢,我要找你們劉總,這酒吧裡怎麼還有人下毒啊!”孔芷熙抽抽搭搭地說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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