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默,又試探性地問道:“有事嗎?”
“冇。”
“那我掛了。”
“好的。”
沈墨的電話,以失敗告終!
未激起半分漣漪,看來司硯諶是要跟她徹底劃清界限。
那隻剩下司硯寒這一條路可走。
又過了一天,她的有效時間,隻剩三天。
思來想去,顏淼還是給司硯寒去了電話。
這個愛擺譜的大哥,愣是拒接了她的電話。
這特麼就跟一拳頭,打在軟棉花上似的無力。
晚上十一點,她剛睡著,就被電話打醒。
她迷迷糊糊看見司硯寒的名字,驚得一下從睡夢中清醒。
趕緊接了電話,生怕晚接一秒,電話就掛了。
她柔聲喚他:“喂,大爺。”
那人依然在擺譜:“白天給我打電話了?”
她如實回答:“嗯,打了。”
“怎麼?想我?”
“嗯,想。”
“想好了麼?”
“想好了。”
“那你等我回來,我想看你穿上次那套白色的套裝裙。”
她不可能給他這種承諾,因為她所說的想好了,跟他說的想好了,根本就不是一個頻道。
“大爺,你什麼時候回來?”
司硯寒似乎很得意,連帶著語調都拔高了一個度:“周天。”
“怎麼,等不及?”
“大爺,我能去海城找你嗎?”
“你要來海城找我?”
顏淼怯怯地開口:“是,可以嗎?”
“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我剛查了一下導航,開車四個小時就能到。”
司硯寒語氣冷淡:“等幾天,等我回去。”
“不早了,睡吧! ”
他還是那個性格,不喜歡彆人主動,隻享受捕獵的快感。
“好的,大爺,晚安。”
顏淼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嘴角微微揚起。
***
翌日下午五點,吳管家來佛堂找顏淼,說大爺找她,讓她給回個電話。
她掏出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眉宇間隱隱含著幾分算計後的得意。
走出佛堂,給司硯寒回了個電話。
“喂,大爺。”
“顏淼,你怎麼回事,打你電話半天不接,你在作死啊?”
她輕聲解釋道:“大爺,人家在佛堂給你手抄經書祈福。”
“下午忘塵大師出來講經,她告訴我,抄佛經要心靜心誠,讓我把手機調成靜音。”
“給大爺辦事,我可不敢心不誠。”
司硯寒淡淡哦了一聲,慵懶地開口道:“換上那套衣服過來找我,司機已經在門口等你半天了。”
“你同意我去海城了嗎?大爺?”
“我在“山景”莊園。”
顏淼望著被掛斷的手機,緩緩闔上眼皮,眼尾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破局先解局。
誰“將”死的局,就由誰來解。
她跟司硯諶這場風波,很大部分原因都是由司硯寒而起。
而她跟司硯寒僵住的局麵,又是因為司硯諶。
司硯寒要麵子,也極其自負。
如果顏淼第一天冇有拒絕他,即便是他睡完後發現不對勁,也不會吭聲。
畢竟,冇有證據可講。
而司硯寒自己,大多數時間都是求個心理安慰。
顏淼不信,他玩了那麼多女人,全是處,女。
這個社會,哪有這麼多處,女,都會唱戲,還都像白秋憐等著他玩兒?
三太太之所以敢送顏淼去做修複手術,就肯定有類似的經驗。
即便梨園能送進司家的女人,目前隻有她。
但送給司硯寒玩的女人,一年冇有十個,也有八個。
不然梨園為什麼,大批大批送女人去學戲曲。
又不是每個老闆都喜歡戲曲。
喜歡戲曲的人,從來隻有司硯寒一個而已。
麵對一個如此像白秋憐,甚至比她更風華絕代的女人,他不可能拒絕。
這好比讓一頭狼,看著嬌嫩的羔羊,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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