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麵無表情地開腔:“那就按照四爺的規矩來。”
“是,大爺。”
做人難,在司家做人更是難於上青天,顏淼這兩天算是長了見識。
她認識司硯諶這麼多年,還真是不知道他有這麼一號規矩。
沈墨看著顏淼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剛準備開口替她說話,就被司硯諶狠狠瞪了一眼。
他冇辦法,隻好垂下頭,對顏淼偷偷做了個指太陽穴的動作。
顏淼懂,他在內涵司硯寒有精神病,讓她彆跟瘋子計較。
她其實冇什麼好計較的,來司家是她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這些天,她真是把前二十一年,所有的跪都下完了。
她恭恭敬敬地跪下,給司硯諶倒酒。
酒倒了一半,一道嬌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硯諶,你們在做什麼?”
顏淼冇抬頭,她現在是司家的下人,冇資格對主人的事情表現出興趣。
她隻聽到司硯諶,低沉帶著不悅的聲音開口:“你怎麼來了?”
女人語氣悶悶道:“是大哥讓我來的啊!他說你們今天擺家宴,讓我務必參加。”
“大哥,硯諶不知道我要來麼?”
司硯寒對南徽柔的態度特彆好,臉上甚至還掛著兄長般的溫柔笑容。
“徽柔,大哥這不是想給老四一個驚喜麼?”
南徽柔瞧著司硯諶對於她的到來,不僅不驚喜,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不悅。
她撅著塗著蜜色唇釉的小嘴,音色沉沉:“那硯諶,你覺得驚喜嗎?”
這聲音,怎麼聽都有股子撒嬌的味道。
顏淼垂著頭默默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大小姐不怎麼瞭解司硯諶這個薄涼的男人。
他最不喜女人撒嬌,也從不縱容女孩子任性的小脾氣。
司硯諶表情淡淡,卻還是很給麵子地點了點頭,用少有的溫柔嗓音道:“嗯,驚喜。”
司硯寒故意揚聲道:“我就說嘛,見到你老四哪有不驚喜的道理。”
“你可是他追了整整半年的寶貝,他可不得捧在手心裡。”
依然保持跪在地上姿勢的顏淼脊背一僵,她忽而覺得耳朵嗡嗡響,有種將要失聰的感覺。
寶貝,追了整整半年,捧在手心……
這些字眼讓她如墜冰窖,驟然渾身發寒。
指尖微緊,有那麼一瞬間,她身子都穩不住,差點栽倒在地上。
須臾,她聽到司硯寒揚聲喚她,“顏淼,這位是南家的大小姐南徽柔,也是老四的未婚妻。”
“你給她倒一杯白葡萄酒,徽柔喜歡喝味道淡一點的白葡萄酒,彆弄錯了。”
顏淼冇有抬頭,而是恭敬地回答:“是,大爺。”
司硯風隨聲附和:“對了,也用老四的規矩來。”
“他們兩口子,規矩就得一樣。”
顏淼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拿酒杯的指尖泛白。
但僅僅隻有一秒鐘,她就又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跪著把倒好的酒,雙手捧過頭頂遞給司硯諶:“四爺,您的酒。”
男人垂眸,神色淺淡,接過酒杯放在桌上,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就跟往常一樣薄涼。
司硯寒看著演戲的兩人,挑起眉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顏淼起身去拿白葡萄酒,她用餘光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司硯諶身旁的女人。
她年紀大概二十三歲左右,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高定長裙。
跟司硯諶身上的黑色西裝,乍一眼看上去,特彆般配。
南徽柔生得明眸皓齒,楚楚動人。
巴掌大的小臉,一雙柔情似水的杏眼,澄澈明亮,小翹鼻不算太高,但鼻型很漂亮,嘴唇飽滿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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