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陸少無關,你無需道歉。”
唐慕笙皺了皺眉,看來這個陸厲琛被唐千羽騙的不輕啊。
不過她不是多管閒事的性子,而且即使說了,陸厲琛也不一定會信她,索性不管。
“那晚的事……”
陸厲琛頓了一會又開口,忍不住側身看向唐慕笙。
“陸少,我說過,那晚的事我們彼此都當做冇發生就好了……”
嘎吱!
她的話音未落,法拉利忽然猛地一刹車,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後傾。
“小心!”
陸厲琛反應及時,他下意識伸手摟上女人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摟上她的脖頸。
女人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他一隻手臂就能摟住她全部的腰肢,兩人的距離迅速縮短。
唐慕笙的背後抵在了角落,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瞳孔微顫,一時怔住。
周圍彷彿安靜下來,她能清晰聽到他的每一次心跳……
陸厲琛也愣住了,他的腦海中閃過五年前那一夜的瘋狂。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陸少,刹車突然失靈了,我剛纔……”
助理剛回過頭,聲音就戛然而止,下一秒他乖乖扭回頭。
“媽咪……”
唐子衿吃著薯片,剛一回頭就被助理捂上眼睛。
少兒不宜!
“唐……唐小姐,剛纔事發突然,冒犯了。”
陸厲琛也終於回過神,他剛纔若是不出手,唐慕笙就會撞上後方的尖銳物。
“剛纔怎麼了?”
而回過神的唐慕笙迴避了他的話,直接向陸厲琛的助理問道。
她這輛車在來之前去提的,不可能出現刹車突然失靈的狀況。
如果出現,那隻有一個原因,有人在她的車上動了手腳。
“江煥,能正常行駛嗎?”
陸厲琛也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問道。
“恐怕是不能了,車輛要送去維修,否則萬一再出現這種狀況,很容易出現事故。”
助理江煥簡單檢查了下車子,給出了很專業的回答。
他剛纔也是及時發現,利用路障在路邊停的車,還好他速度不快而且車技好,纔沒有造成事故發生。
唐慕笙抬頭看了眼,車子果然撞在了一個路障上,車頭都凹陷下去了。
她抬腳下車,將唐子衿也抱了下來。
“唐小姐,請您稍等一下,陸家的車很快就到。”
看到唐慕笙下車,江煥連忙上前解釋道。
“不用了,這裡離彆墅不遠,我們能自己回去。”
唐慕笙卻直接拒絕,她目光微凜,掃過附近暗處一條小巷,又迅速收回目光。
她總覺得,有人在暗中觀察著她。
但她在那人身上察覺不到殺意。
不等陸厲琛說什麼,她已經拉著唐子衿朝著路邊一輛計程車走去。
就在她坐上計程車,剛要關上計程車的刹那,一隻好看的手握住了車門把。
陸厲琛彎腰坐了進來,身上的高定西裝和大衣與這計程車格格不入。
“你怎麼又跟上來了?”
唐慕笙蹙眉看著對方,男人慢條斯理的倚靠在一旁,冇有半分嫌棄的意思。
“我送你回家。”
他隻簡簡單單說了這幾個字。
送她回家,便是一定要送到家。
而且剛纔發生了那種事,他也不能把她們母子放在這荒郊野嶺不管。
聞言,唐慕笙嘴角抽了抽。
這男人還真是執著。
計程車很快停在彆墅外。
陸家也早就派人在彆墅外等候。
陸厲琛率先下車,替唐慕笙推開車門。
“謝了。”
她淡淡說罷,拉著唐子衿便朝著彆墅內走去。
直到看著她進了彆墅,陸厲琛才坐上陸家的車離去。
唐慕笙站在彆墅玻璃窗前,看著陸家的車駛離,目光微凝。
此刻唐子衿正窩在沙發上,看著小豬佩奇吃著薯片,似乎無憂無慮的樣子。
“小豆丁,你乖乖待在這,媽咪出去一下。”
她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叮囑小傢夥幾句後披上外套走出彆墅。
這附近的彆墅都是相鄰的,彆墅外便是一處大型公園,公園裡裝修和綠化都做的很好。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她徑直走入公園一處較為僻靜的小路。
不是她的錯覺,後方果然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唐慕笙手指摸向腰間隨身包中的蝴蝶刀,倏地回頭,目光驟然淩厲下來。
寂靜的小路上,後方一個人都冇有,針落可聞。
隻有地上幾個腳印彰顯著有人來過。
“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她環視四周,清冷的嗓音在黑夜裡很清晰。
話落,幾秒鐘過後,一抹黑影從一棵樹後緩緩走出。
在路燈的照耀下,唐慕笙看清了那張臉,瞳孔驟縮。
路燈下,男人緩緩摘下鴨舌帽,一雙墨黑寫滿故事的眼眸看向唐慕笙,眼中飽含了太多情緒。
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五官硬朗深邃,尤其那雙黑眸生的極為深邃好看。雖然他臉上帶著泛青的胡茬,眼尾泛紅,卻依舊有種特殊的成熟韻味。
他的眉上多了條淺疤,增加了他身上的銳氣。
“舅……舅舅?”
唐慕笙眸中泛紅,她顫抖著聲音,試探性喊道。
“小笙,你回來了?”
傅靳深扯唇露出一抹苦笑,他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熟悉的聲音瞬間將唐慕笙帶回來多年前,那時候她母親和外公還冇出事,舅舅總是喜歡帶著她飆車,帶著她玩鬨。
舅舅是外公領養的孩子,和她並冇有血緣關係,但她卻和舅舅異常親近。
可以說,她就是和舅舅一起長大的。
“慕笙,當年,是我冇有保護好姐姐和父親……”
傅靳深垂眸,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情緒沉到了穀底。
“這不怪你,這些年我一直以為你已經……”
唐慕笙蹙眉,她知道當年的傅靳深和她一樣,都是愛玩的小孩子心性,傅氏集團有外公和母親撐起那片天,她和傅靳深都冇料到會發生那種事。
後來出事,唐啟明吞併傅氏集團改為唐氏集團,甚至追殺外公手下忠心的親信,她以為傅靳深也被追殺了。
“當年我的確遭到了唐啟明的追殺,不過……父親手下的親信拚死掩護我逃走,並用一具燒焦的屍體冒充我,我才得以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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