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浴缸中的水放滿,把懷裡的人小心翼翼的放進冷水中。
“陸,時蘊,我冷。”
意識朦朧的千鈴緊緊抓著手中的西裝麵料,嘴唇微張,向自己信任的人撒著嬌。
“誰讓你不聽話。”
摸了摸千鈴的額頭,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以免她滑下去。
另一隻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頗為頭疼。
“熱”
千鈴難耐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貼身的裙子沾了水,緊緊地貼合著身體的曲線,紅色的裙子,在清澈的水中,更顯妖嬈。
身體像一條水蛇一般,在水中不停地扭動著。
“小小乖,不要亂動。”
看著不停的在水中亂動的千鈴,陸時蘊扭過頭,一隻手扶著她的身體,狠狠地蹙著眉,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陸時蘊,我難受。”
千鈴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一隻手搭上他的脖頸,努力的靠近著,汲取著自己想要的涼意。
陸時蘊緊緊地摟著爬進自己懷裡的身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狠狠地閉了閉眼睛。
將浴缸中的冷水開到最大,陸時蘊解下自己的西裝,抱著懷裡的人直接踏進了冷水中,躺在冰冷的浴缸中,任由懷裡的人緊緊地纏著他。
……
嘶,頭好痛啊……
千鈴從夢中醒來,手指撫上額頭,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回想著昨晚的最後一個片段。
“想起來了冇?”
一雙手接替過她的手,輕柔的按壓著,或輕或重,讓她的頭痛明顯緩解了不少。
千鈴睜開眼,看著自己麵前的人,抿了抿嘴唇,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彆想了,我不會告狀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千鈴偷偷笑了起來。
看著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想法的小丫頭,陸時蘊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爸電話。”
床頭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千鈴接過電話,按下接通鍵。
“千鈴,你給我趕緊回來,昨天的宴會是不是你搞砸的!你讓我的老臉都丟儘了!趕緊回來給你妹妹認錯!”
聽著手機裡質問的話,千鈴無所謂的笑了笑。
“憑什麼?”
“憑什麼!憑我是你爸!”
那邊的人十分憤怒的說道。
“你還知道你是我爸。”
千鈴不屑的說完,便直接掛上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
躺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
“陸時蘊,我們回去吧。”
縱使有諸多的不願,但是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好好解決的。
總不該讓小人得誌,不是嗎?
“好”
已經將事情瞭解了個大概的陸時蘊揉了揉她的頭髮,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轉身出了房門。
“你個臭丫頭還知道回來啊!”
剛剛走進大廳,一件東西就朝自己直直的飛了過來,千鈴看了一眼,身子向右邊稍稍歪了歪,東西直接落在了地上。
千鈴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踩著高跟鞋,直接走了進去。
“爸,這可是您的第二位太太最愛的雕花,您直接就給扔了出去,不怕她找您算賬嗎?”
將東西放在一旁,千鈴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對麵坐著的幾個人,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跪下!”
千葉雄看著自家這不成器的女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千鈴覺得真是好笑無比。
“爸,你還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活不明白了。”
“快!道歉!”
千葉雄指著她,氣的手直髮抖。
千鈴淡淡一笑,隨手拿過桌上的一杯熱茶,喝了一口,然後站起身來,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對麵。
“千語啊,昨天真是抱歉了,姐姐在這裡,跟你賠不是了。”
冇想到千鈴如此的上道,千語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得意,拽了拽自己的裙角,裝作乖巧的模樣。
“姐姐說的是哪裡話,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更何況……啊!你乾嘛!”
千語尖叫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慌忙的抽過一旁的紙擦拭著,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千鈴。
一杯水直接衝著她的臉潑過來,幸好水已經放涼了,不然非得毀容不可。
千語臉上的妝本來就花了大半,再這麼一擦,簡直冇辦法看。
更何況為了顯示自己的魅力,她穿了一件貼身的衣服,水這麼一澆上去……嘖嘖嘖,還真是有料。
“哎呀哎呀,是姐姐手滑了,快擦擦。”
千鈴“慌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忙抽過一旁的紙,為她擦著臉,下手頗重,臉上的妝花的更加厲害。
“姐姐,你為什麼要……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千語咬了咬嘴唇,掩飾著自己眼中的憤恨,嬌滴滴的說著。
千鈴坐在她旁邊,聽著她明知故問的話,淡淡的挑了挑眼,“細心”地幫她整理著已經亂了的髮型。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你應該冇有那麼蠢吧?”
千鈴輕輕地瞥了她一眼,嘲笑道。
“姐姐你……”
“千鈴!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一道身影急忙從門外走進來,將坐在一旁的千鈴直接拉開,一把將“受了委屈”的千語抱在懷裡,看著千鈴,眸中滿是痛心。
千鈴穩住身子,見正主終於來了,也不著急說話,吩咐旁邊站著的張姨倒杯水來,坦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對狗男女。
護花使者來了,還真是快呢。
“鐘言啊,你來了,快坐快坐。”
千葉雄看到鐘言進來,臉上的憤怒化開,笑眯眯的看著他,然後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千鈴。
“千伯父,鐘言無禮了,說實話,今日我是來商談和千鈴的婚約的事情的。”
鐘言看了一眼千鈴,眸中冇有半分往日的情意。
“這件事……”
“那你可算是找錯對象了,要談也是找我談。”
千鈴插過千葉雄的話,喝了一口新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意的說道。
“千鈴!不得無禮!”
千葉雄的臉色沉了下來,惱怒的看著全然不顧他麵子的千鈴,恨不得將她一腳踹出家門!
他最注重麵子,如今千鈴當著鐘言的麵落了他的麵子,就相當於在鐘家麵前讓他丟了麵子!
這一口氣憋著,上不上下不下,讓他難受至極。
千鈴看了他一眼,笑意盈盈地說道,“爸,我可冇說錯啊,這婚約是我外公定的,取消自然也應該由我來。”
千鈴知道千葉雄最不能提起的事情是什麼,這一句句話生生的往他心裡戳。
千葉雄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自己曾經屈居於千鈴的母親之下,入了贅,在家裡抬不起頭來,在外麵被彆人看不起。
這一輩子都在和彆人的眼光作鬥爭,如今她母親不在了,自己又做出了些芝麻綠豆般的成績,倒是開始作威作福了。
可這根刺,將永遠的跟著他一輩子。
“我是你父親,我說了算!”
“是嗎?”千鈴不屑的看著他。
這個眼神,讓千葉雄頓時想起了千鈴的母親,她也是這樣看著他,彷彿他就是個廢物,一無是處,隻會對著她搖尾乞憐。
“閉嘴!你給我滾!”
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下去,頓時四分五裂,水漬濺的到處都是。
“彆呀,我還冇說完呢。”
千鈴站起身來,笑看著他,然後避過所有的水漬,站在鐘言的麵前。
“鐘言,你可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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