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孔發手中的錢,點頭道: “大叔,既然你都找上門來了,那我就冇有拒絕的道理,這單生意我接了。”
孔發雖然給的報酬不多,但我對他這件事感興趣,我也想查下去看看這幕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實話說,乾我這一行的對收費冇有統一的標準,一切都是看心情。
你是一個億萬富翁,我一次收你一千萬不過分。
你總共的家當就隻有兩百塊,你給了我一百八十做報酬,這份報酬也不少。
不同層次的人群,得分彆對待。
見我答應了,孔發喜極而泣,雙手合十不停的向我作揖,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在這一刻冥冥之中居然有功德之光落在我身上。
單憑這道功德之光,這單生意我也是穩賺不賠。
冇有過多的囉嗦,我帶著傢夥就跟孔發出發了。
我得先去看一看死者薛強,看能不能從他身上發現一些線索。
薛強的屍體已經被運到了殯儀館,薛強的家人都來了,正在跟火葬場的負責人大吵大鬨。
扯皮的事跟我冇有任何關係,我溜進去檢視屍體,孔發則是去找他的領導了。
在路上的時候,孔發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決定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的領導講出來。
至於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說他若是不說出來,他良心會不安。
我見到了薛強的屍體,已經被放置在了冰櫃中。
如孔發描述的那樣,臉皮發紫、發脹,在脖子上有漆黑的手指印,手指印纖細,是女人留下的。
見到他這個樣子,我百分百的可以確定,他確實是被活活的給掐死的。
我取了一道驅邪符拍在他的眉心上,冇一會就有一股特有屍氣從他的七竅中噴了出來。
這股屍氣不是一般死屍身上的氣息,而是一種異變後的死屍氣息。
顯然,這股屍氣正是害他那個凶手在他身上留下的,基本上可以確定,他是死於一具死屍之手。
昨晚那具女屍莫名失蹤,薛強又是死於一具死屍之手,不出意外的話,凶手就是那具女屍。
至於那具女屍為什麼要殺薛強,這就有些玄幻了。
我之前說孔發和趙永軍身上都有一股同樣的屍氣,這屍氣無關其他,乃是和他們工作的環境有關,他們身上的屍氣和從薛強七竅裡噴出來的屍氣是不一樣的東西。
等我從殯儀館裡出來,孔髮帶著他的領導過來了。
“法師,這位是我的領導錢子民,他想跟你聊聊。”
孔發客氣對我說道。
“法師,借一步說話。”
錢子民立馬朝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的目光在錢子民身上掃了一圈,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點點頭。
錢子民帶著我去到了不遠處的休息室,給我泡上了好茶,還給我發煙被我拒絕了。
“法師,孔發和薛強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違規做出這樣的事,薛強的死跟他們倆違規的事脫不了乾係。”
錢子民一臉憤怒的對我說道。
孔發頓時手足無措,臉上充滿了惶恐,張嘴想要解釋。
我朝他擺擺手,說道:“孔發,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的領導聊幾句。”
孔發出去了,房間裡就隻剩下我和錢子民兩人。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 “錢主管,你這就不厚道啊,用好茶盒裝劣質的茶葉,你這是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喝不出來?”
錢子民臉上頓時出現了尷尬之色,趕緊重新給我換了杯茶。
與此同時,他眼中的輕視之色也消失了。
“錢主管,你應該對昨晚失蹤那具女屍的資訊很瞭解吧?”
我淡淡的問道。
錢子民臉上出現了愕然之色,望著我不解的問: “法師,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啊?”
“我是管理層,每天火葬場來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記得每一個死者的情況。”
錢子民說到最後臉上甚至還有一些憤怒之色,似乎是不滿我誤解了他。
我依舊是平靜的說道: “錢主管,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些事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這樣對你冇有好處。”
錢子民臉色沉了下來,猛地站了起來,提高聲音問道: “法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昨晚上的事跟我有關係似得。”
我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坐下,不要激動。
“法師,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錢子民沉聲說,態度已經很不爽了起來。
我取了一枚銅錢在指間把玩著,不緊不慢的說道: “錢主管,剛纔我已經去看了薛強的屍體,在他的屍體上發現了一些東西,他確實是被昨晚失蹤那具女屍害死的。”
聽到我這話,錢子民的臉皮緊繃了繃,神色明顯就有些不正常。
錢子民神色的變化都被我看在眼中,我繼續說道: “那具女屍因為怨氣太重,導致死後發生了異變,也就是俗稱的詐屍。”
“詐屍後的邪物殘暴至極,眼中隻有殺戮,薛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薛強隻是死的第一個,接下來她會一個個的把生前跟她有恩怨的人全都殺掉,手段將會是極其殘忍。”
我的這番話落下,錢子民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一片,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我瞟了錢子民一眼,問道: “錢主管,我就問你這樣的女屍你怕不怕?”
“在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跑到你床邊去,把你活活的給掐死,讓你連反抗和掙紮的機會都冇有。”
“我就問你,你怕還是不怕?”
錢子民身體猛地一抖,臉上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語氣無比軟,小聲道: “法師,這應該跟我冇有什麼關係吧?
那女屍應該不會害我吧。”
我再次看了錢子民一眼,搖搖頭, 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傢夥一點都不上道,不肯說實話,我都不想跟他聊了。
我若是冇有點發現,我會無緣無故跟他扯這麼多的廢話嗎?
見我要走,錢子民倒是有些慌了,急忙說道: “法師,你不要生氣,我們再坐下來聊聊嘛。”
我沉著臉說:“該聊的我都已經跟你聊了,還有什麼好聊的。”
錢子民臉上急忙擠出了一抹笑容,陪笑道: “法師,我剛纔突然想起來了一些新的情況,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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