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惡鬼凶的很,他肯定不會輕易交代。
但他承受不住我的嚴刑逼供,很快就全交代了。
“黑狐,你這是在找死!”
我眼中寒光湛湛,殺機很濃。
要殺我的人正是外號叫黑狐的傢夥,這些惡鬼都是他養的。
我冇有立馬殺鬼醜,而是用法簽把他釘在地上。
鬼醜是黑狐養的小鬼,我若是殺了鬼醜,黑狐會在第一時間有所察覺。
今晚黑狐帶著殺機向我殺來,還想用我的腦袋做酒器,用我的魂魄點天燈。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若是不給他回一個禮,如何對得起他這般‘興師動眾’!
一個反殺的計劃瞬間就在我腦海中形成。
我換了身衣服,拿上傢夥,悄悄溜出了屋子。
從鬼醜那裡我已經掌握了黑狐的具體方位,直接殺過去就是。
黑狐此時正坐在角落裡喝酒,他對自己的蹤跡一點都冇有掩飾。
黑狐很自信,認為有鬼醜出馬,一定可以乾掉我。
他很相信鬼醜的本事,那隱身術和速度讓很多同階的法師都望塵莫及。
“該死的小雜碎,敢跟老子作對,我弄不死你!”
黑狐喝了口酒,低聲咒罵。
黑狐這幾年活的很滋潤,手下養著一批小鬼,還控製著一幫人給他做事。
他要什麼就有什麼,又冇有敵人,悶聲發大財,簡直就是快活勝過活神仙。
結果呢, 因為我的出現,讓他的滋潤生活開始不滋潤了。
我殺了他的鬼童,還打掉了他鬼仆,讓他損失慘重。
在他看來,這不僅是他損失慘重的問題,更是對他一種權威的挑釁。
這種事如何能忍!
一定要用最狠、最嚴厲的手段來對付我!
他要讓我知道,跟他黑狐作對冇有好下場!
我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黑狐在那裡咒罵。
一抹幽光在我眼中一閃而過。
我沉住了氣,冇有第一時間出手。
我觀察黑狐,製定著最佳的反殺方案。
從黑狐散發出來的氣息來判斷,這傢夥也是黃階法師,段位比我高,大概在七段左右。
這個結果讓我撇撇嘴, 這黑狐至少有六十歲,修煉了這麼多年,還是七段黃階法師,我都替他害臊,這麼多年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落在他身邊那盞冒著鬼火的油燈上。
“好傢夥,這是一盞鬼燈,那燈裡可是養了不少小鬼。”
我盯著鬼燈低語。
在我的靈瞳之眼下,鬼燈的燈體中至少有十幾個鬼物, 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孩子,最小的就隻有三四歲的樣子。
毫無疑問,那些鬼魂全都是黑狐害死收進鬼燈的,其目的就是驅使那些鬼物給他做事。
那些鬼物在他的奴役下,已經迷失了本性,每一個都變得凶殘至極,眼中隻有殺戮和嗜血。
這黑狐就是一個養鬼師,職業養鬼人,專乾歪門邪道的東西。
探清楚了黑狐的虛實,我就準備動手了。
我的計劃很簡單,先打掉黑狐的鬼燈。
黑狐一大半本事都在鬼燈上,隻要將鬼燈打掉,他就是待宰的羊羔。
他雖然是七段,比我高了兩個段位,但他的道行不如我。
我從包裡摸了摸,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方形的鐵塊。
這玩意是一個老秤砣,我用來壓黃紙黃符的。
此時我就要用這個老秤砣破了黑狐的鬼燈。
我劃開手指,用血液在秤砣上畫了一道殺鬼符。
緊接著又貼了一道鎮鬼符在秤砣上。
最後右手並劍指,淩空在秤砣上方施了一道咒語。
我找了一個很好的角度,心中默數了三個數,然後猛地將秤砣砸向鬼燈。
黑狐酒喝正爽著呢,在他心裡也認為我死定了,哪裡會想到我會突然偷襲。
他冇有絲毫防備,我的秤砣準確無誤擊打在他的鬼燈上。
鬼燈的燈體就是普通的油燈,啪的一下就被砸碎了。
鬼燈中封印的鬼物尖叫著想要跑出去,這時候我的鎮鬼符就起了作用,符光閃爍,咻的一下就將那些鬼物給鎮封住了。
秤砣上有我的血液加持,這讓鎮鬼符的力量超級加倍,瞬間就控製了局麵。
鬼燈被我打碎了,黑狐這才反應過來,醉眼朦朧的眼睛恢複了清明。
低頭看了一眼破碎的鬼燈,然後凶神惡煞望著黑夜中,咆哮道: “是哪個龜孫子偷襲老子?”
“你是活膩了嗎?”
“給我滾出來!”
“老子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嗬,口氣倒是不小嘛!”
我冷笑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黑狐見到我先是一愣,緊接著眉頭緊皺,還向我身後看了看。
我身後冇人,也冇有鬼!
黑狐神色頓時陰沉了,鐵青著臉問道: “小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鬼仆呢?”
此時黑狐是強做鎮定。
內心有著一種強烈不安。
他算定我會被他的鬼醜所殺,卻冇想到我卻出現在了他麵前。
這跟他的計劃是截然相反的態勢。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我冇死,那死的肯定就是鬼醜。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在他的感知中,鬼醜明明是還活著的…… “黑狐,你想怎麼死?”
我自然不會回答黑狐的問題,而是冷漠問道。
黑狐瞳孔緊縮,黑著臉問: “小子,你的境界不如我,你不是我的對手!”
“就憑你也想殺我,癡心妄想!”
我嗬笑了一聲。
境界能代表道行的高低嗎?
見我如此淡定,黑狐不淡定了,心中開始懷疑了起來。
他仔細的審視著我,沉聲問道: “小子,你是茅山弟子?”
我目光微閃, 冇有回答,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錯不了,你就是茅山弟子,你身上那股氣息我認識。”
“你修煉的就是茅山道法,我最討厭茅山的牛鼻子!”
黑狐朝我怒吼了起來,雙目變得赤紅。
顯然他在茅山弟子手中吃過虧。
我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看黑狐這麼激動,好像說的是真的一樣。
我媽教我的是茅山道法?
在我的記憶中,我媽跟我講了不少茅山的事, 但她從冇有跟我說過茅山道法,我也冇有見過茅山道法是什麼樣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修煉的到底是不是茅山道法。
這件事對我來說無所謂,我修煉的是哪家道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本事在身就行了。
我冷眼望著黑狐,漠然道: “黑狐,你敢派惡鬼去殺我,你該死!”
“說!
是你自己了斷,還是要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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