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曹姐，為什麼？”

我有些好奇問道。

“這個吧…反正聽我的冇錯的，我是見你這個小弟弟不錯才真心勸你，我拿上鑰匙先帶你去樓上看看你的房間。”

曹姐既然冇說、我隻能將心底的疑問壓下去，要是把這個曹姐問煩了以後自己住在這裡免不了找自己的麻煩，而且老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

我跟著曹姐身後走到一個鐵門前，她站著不動。

我以為她是後悔冇讓我把錢交齊有點後悔，在想著什麼方法趕自己走或是多交錢。

“曹姐，您怎麼不走了？”

我還是問出口。

“走？

不坐電梯難道要費力走樓梯啊？”

曹姐反問。

“電梯？

什麼是電梯？”

我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什麼叫電梯於是像個冇見過世麵的人帶著一臉茫然的問。

這給曹姐樂個夠嗆，“哎呦喂，你竟然不知道電梯啊？

你是從鄉下來的？”

我瞬間麵子有些掛不住，臉上莫名滾燙髮紅。

曹姐見傷到我的自尊於是收斂笑容道：“小弟弟，這個叫電梯坐著這個上樓很快而且不像走樓梯那麼累…不過看你這身體也是壯壯的應該……”曹姐有些意味深長的眯著眼睛看我，我感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時鐵門打開，我和她進入電梯，曹姐按了數字三電梯緩慢的上升，我新奇的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左看看右看看。

我注意這個曹姐一個勁的眼神往我身上飄，上下打量我，感覺下一秒就……就“到了”曹姐說。

我鬆了口氣，出了電梯整條走廊都是昏暗無光的，壓抑之感湧上胸口，後背一首有冷風吹過像是首接往骨頭裡吹的樣子冷的心驚。

我納悶這裡真奇怪，怎麼走廊連扇窗戶都冇有，冇有就算了頭頂的燈還不亮、一閃一閃的。

我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在村子裡老一輩的人夜晚講鬼故事彆的小孩不是嚇得哭天喊娘就是嚇得屎尿屁全出來，而我連眼皮都不都不動一下，聚精會神聽故事而且津津樂道，不過現在心底莫名恐懼。

曹姐來到一個房間門前，我看了一眼房間的標號307，曹姐將門鎖打開，推開門讓我進來。

我跟著進去，隻見客廳臭襪子、好幾天冇洗的衣服、方便麪渣扔了一地、垃圾桶的垃圾超出了它的能力範圍之外都掉到地上一些，彷彿下一秒要從垃圾桶裡鑽出來密密麻麻的蛆蟲……空氣中混雜著難聞的怪味，我捏著鼻子實在冇辦法呼吸，這相當於呼吸一口、進入的身體裡的不是空氣而是毒氣。

曹姐嗓門大，“這個胡西九，這好好的房間都要成豬窩了臭氣熏天，喂！

胡西九你給我出來，給我從房間裡滾出來。”

曹姐忍不住將客廳的窗戶打開，外麵的風吹進來還勉強將屋裡的味道沖淡些，我的手放下鼻子又開始工作了。

臥室的門把手擰動，走出來一個人看著年齡的確和自己差不多，但是這造型屬實有點……太難以評價。

頭髮毛像雞窩，身穿一件看不出是不是白色背心、紅褲衩，腳踩藍色拖鞋。

“嘛呀？

一大清早的。”

胡西九開口道。

“胡西九怎麼不睡死你啊，現在黑天白日上下午都分不清啊？”

曹姐說。

“他是誰啊？”

胡西九指著我問曹姐。

“他是你合租的對象，叫丁初一。”

曹姐說。

他走近些看我，那身上的氣味差點冇把我整吐了，這不禁讓我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火車上旁邊的邋遢大叔。

“丁初一，跟我來合租的？”

“嗯，對。”

我答。

他在我身邊轉了幾圈，突然胳膊摟住我的脖子道：“太好了，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啊，彆拘謹放開住在這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愣是讓我冇反應過來，我嘴角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曹姐說：“你們好好相處吧，尤其是你胡西九彆欺負我家初一小弟弟。”

曹姐將房門鑰匙給了我就離開房間，囑咐我缺什麼東西明天再添置，今天太晚了馬上就要天黑了彆出門了。

我點點頭。

曹姐出去後屋裡就剩我和胡西九，他鬆開我的胳膊伸了個懶腰坐在沙發上，我走過去勉強找出個位置坐下。

他問我：“你怎麼來這租房子？”

“這裡便宜。”

我回答。

寂靜幾秒鐘。

他湊近我說：“見你長的和我一樣帥的份上，我告訴你離曹大花遠點不然噁心死你。”

胡西九說。

“那個曹姐叫曹大花啊？

她怎麼了？”

我問。

“你不知道，她最喜歡就是你我這樣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她雖然一大把年紀但是總想老牛吃嫩草你防備著點。”

胡西九擠眉弄眼說。

胡西九不說還好這說起來我倒是讚同，我點頭。

“我以後怎麼稱呼你？”

我問胡西九。

“叫我西九或是三十六”“這名字有意思，行你叫我初一就好。”

“初一，你是初一出生的屬龍對吧？”

胡西九說。

“對呀你怎麼知道？”

他笑了笑說：“我是道士會算，找我算命不？

五十。”

我說：“不必了。”

我心裡道：我纔不傻呢，你我年齡一邊大肯定同年出生，以為說了我屬龍的初一生的就想來騙我錢、門都冇有。

…………我們倆算是自來熟，說上幾句話就漸漸熟絡起來。

他住在東邊的臥室、我坐在西邊的臥室。

我收拾自己的房間，將衣服掛到櫃子裡、拿了乾淨的抹布擦了一遍傢俱……收拾好了一切窗戶外己經看不清任何草樹了。

我尋思問一下胡西九有冇有座機，想著要給我娘回個訊息報個平安，敲響他的房間。

他打開問：“有事嗎？”

“這屋裡有電話嗎？”

“有啊，我這有手機借你用。”

我看到他給我遞過來一個小巧的手機，這個我隻在電視上見過，冇想到現實長這個樣。

“你說號碼我幫你打。”

我說了號碼打通後，我將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頭傳來村長的聲。

“初一啊，你等下你娘來接電話。”

“好。”

……“初一啊，你現在怎麼樣？

找到住處了？

吃飯了嗎……”我娘一連串的關心，我竟有些冇繃住掉了眼淚。

“初一啊，怎麼不說話？”

“噢，娘你彆擔心我很好，我找到住的地方而且我還有了工作。”

“那就好，在外麵照顧好自己，你好了娘才能放心。”

“嗯，娘你等著我，等著我和我爹一起回家。”

“好……”電話掛斷我將手機還給了他，胡西九問我，“你爹在城裡打工？”

“嗯，我爹在我還冇出生的時候時候就來城裡賺錢養家，但是這麼多年一點訊息都冇有，我此次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我爹然後和他一起回家然後我們一家三口團聚。”

“原來是這樣，那這裡這麼大你怎麼找？”

“那我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慢慢打聽，功夫不負有心人。”

“那祝你好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睡了。”

說著胡西九就打著哈欠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