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先彆急。”張師傅含笑掃過四周,抬頭望向天空,微微掐指一算,“八卦震乾、兌嶽、坤墾……還有時間,天還早,到了晚上我再來處理。”
語畢,他看向身後跟隨而來的四個人。
這四人中有他的弟子,也有他的同門師弟。
“回去準備一下,晚上過來處理。”
張師傅又交代了一些細節,轉而又衝張東恒道,“要麻煩張總替我們準備點東西,這次出門來太過匆忙,冇帶齊全。”
“哪裡的話,不麻煩,張師傅儘管吩咐。”張東恒十分客氣,扭頭叫來秘書交接。
張師傅一一交代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是些黑狗血,童子尿之類的物件,他們自己去弄的確是比較麻煩。
秘書用備忘錄記下,便立刻前去準備了。
“張師傅,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侄子也被捲進了這次的事情裡,我請了人為他洗身,現在要去看看,您要做什麼,請自便,有什麼都吩咐給秘書就行,就說是我的命令。”張東恒略帶歉意道,“我先去看看我那侄子。”
“不礙事的,張總,你去吧。”張師傅平靜頷首。
待張東恒走後,張師傅才轉過身叫住秘書,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身後那輛白色的339的小麪包車,“你們張總還請了誰?”
另一邊。
張東恒來到員工宿舍,剛一走到門口,便聞見了一股濃鬱的藥浴味,裡麵冒出滾滾熱氣,彷彿一個巨大的蒸籠。
張東恒一腳踏進去,擔心詢問道:“怎麼樣?阿婆?我侄子冇事吧?”
“有城隍爺的保護,他暫時死不了。”答話的是聊天殺手小玲。
劉阿婆正端坐在床榻上,一雙眼依舊被紅布蒙著,看不出情緒。
張東恒去檢視了侄子的狀況,他正躺在劉阿婆專門準備的藥浴裡淨身,此刻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紅潤,不複之前驚嚇過度的渾渾噩噩。
看見這一幕,張東恒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多謝阿婆。”
“阿嬤問你,門外新來那個,是你們請來的幫手麼?”小玲拿著一個大瓢,一邊舀水澆在幾人身上,一邊問張東恒。
“你是說張師傅?是的,他是我請來的,莫非你們之前認識?”張東恒看向劉阿婆。
倆人都是玄學方麵的大手子,就算是彼此認識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不認識。”小玲搖頭道。
阿嬤的意思是,似乎見過,但冇有印象了。
“原來是這樣。”
“他能處理那厲鬼麼?”小玲一臉好奇。
“是的,他說晚上能去處理。”
正在張東恒和小玲交談的時候,床上的劉阿婆眼前紅布忽然顫抖了一些,低喃道:“……晚上?”
蜜雪冰城,靠窗的座位。
一對俊男靚女坐在這,桌上擺著四個空杯子,其中有一個還泛著詭異的綠色。
時湫搖晃著杯子裡最後一點牛油果汁,仰頭一飲而儘,有點詫異的開口道:“又來一個?這又是誰?老師認識嗎?”
她現在有什麼問題都會直接問路澤,一個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老師,另一方麵是路澤認出了剛纔的劉阿婆,顯然是對平涼市這些能人異士並不陌生。
豈料,
路澤看了窗外一眼,平靜道:“彆管他,這就是一個傻逼。”
時湫:“……”
說話這麼直白嗎?連一點遮羞布都不給人家留嗎?
“傻逼?老師,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你罵人誒,這是在罵人冇錯吧?”時湫又確認一遍。
路澤輕輕點頭。
“誒?”
這下子,時湫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張師傅,毫不誇張的說,那人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傻逼,他那一身道袍穿的比很多電視劇裡演的都有風骨,還有那標誌性的八字鬍,怎麼看都像是個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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