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呈現出來的黑氣是緩慢流動的,正繞著我的腰部向上延伸,狀態卻很穩定,分明是半透明的卻給人以一種遲滯晦澀的感覺。
我用手臂去靠近那團黑氣,並冇能乾擾它的形態,看來物理手段實在行不通。
我現在十分想罵娘。
不論是目睹瞭如此血腥的現場,還是眼前詭異的現象,都令我感到不適,有種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的感覺。
現在的情況難以用我的任何知識解釋,無力感油然而生。
前期的調查僅僅讓我知道了這種東西的存在,卻對其束手無策。
尤其是我平常對神棍最嗤之以鼻,我們新時代好青年都講科學唯物主義,現在身上卻出現了那個人口中玄之又玄的 “死氣”,這讓我十分懊惱。
死氣具象化也就算了,但居然具象化的這麼普通,黑黑的一團。
這讓我有些無語。
但更無語的還是儘管這黑氣看上去如此普通,我確實也冇有辦法解決它。
這意味著我不得不去找那個神棍。
如果我身上真如他所說,沾染了那種厄運潛意識,那麼我現在最好是避免一切行動,以及避免和外界物質的接觸,因為我以任何形式應對任何狀況都可能立即死去。
儘管按兵不動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
但我畢竟不會靈魂出竅,而且即使會也不一定保險,鬼知道這種厄運會不會作用到靈體上。
但意識活動並不能給我帶來空間上的轉移這種有實質性的幫助。
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是,現在我並不能認定墜樓嬰兒和我沾染死氣之間有著必然的因果聯絡。
很可能是在我目睹墜樓現場前就己經被厄運潛意識入侵了,而我並冇有察覺到,那個嬰兒自由落體所帶來的衝擊說不定正是我某種死法的“殺器”,如果他正好掉在我的位置上我絕對難逃一死。
於是我現在隻好保持位置不變,以免剛出門就被個什麼貨車撞死。
一邊從外套右側口袋裡摸出手機——現代科技社會的偉大發明——打給了那個神棍。
電磁波估計是目前唯一能夠幫上我的東西了。
看著聯絡人的備註,叫“顏夕惕”。
我突然想起這號碼還是上次他硬要存進來的,我當時本想婉拒,因為並不覺得我之後會和這神棍有任何交集,但不想這小子反應倒是快,把手機抽走就輸了一串數字馬上又塞回來。
臨走前對我說了一句“還會見麵的”。
回想到這裡我意識有些到不對。
這句話言外之意莫非他早就知道些什麼。
“喲。”
輕佻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電話接通了。
“出事了?”
我心說明知故問,但還是快速向他說了來龍去脈。
並補充道:“我覺得現在最好給我找一個經驗潛意識者,和我一起行動,說不定可以中和一下厄運。
而且這種人身手也都不錯,充當個保鏢先救救急,不然我怕我出了這個門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原地等我,十分鐘。”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