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
唐舟為了讓自己放鬆,出聲轉移注意力。
“嗯?你說。”
“這麼久,你有冇有想過要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沈枝熹頓了頓,搭在他肩上的毛巾不住的往下淌水,嘀嗒聲彷彿變成了她心裡的聲音,總覺得不安,“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覺得有愧。”
唐舟微微側目,長睫蓋著的眼底確實透著歉意。
“明日我們就要成婚了,可你對我卻知之甚少,除了‘唐舟’這個名字,彆的一概不知。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為難,我若不肯親口告訴你,你絕對不會勉強。但,之前是之前,往後是往後,往後我們便就是夫妻,我覺得我不應該瞞你。”
他不想瞞,可沈枝熹卻並不想知道。
她撩了水在他身上,就這流水往下探,劃過他胸前結了疤的傷。
他忽而身子一緊,呼吸也加快了幾分。
心智也似乎因她這個略帶撩撥的動作而發著亂,原本口中要說的話也被打斷,突然就忘了要說什麼。
沈枝熹的手繼續往下探,探過分明的腹肌。
越探越深,臨近最私處時被唐舟緊急攔住,他抓著她的手,緊張的手都在顫,純情的紅從麵頰蔓延到脖子,幾乎染遍他全身。
“現、現在,不好。”
沈枝熹俯身下去,在他耳邊低聲發笑,“我逗你玩的,你彆緊張。我就是突然想到那夜你脫我鞋襪時說我看過你的身子,我不虧的那句話。我隻是看過但冇像你又摸又捏的,我還是虧呀。”
“你……”
唐舟語噎,什麼又摸又捏的,她說的如此曖昧。
明明,明明他隻是幫她按摩扭傷的腳踝,卻被她說的好像是他摸了她身上什麼不能摸的地方似的。
“我什麼?”沈枝熹貼在他耳邊,纏著他回答。
“…明。”他紅著臉,睫毛撲閃撲閃的,“等明日禮、禮成。”
他的臉色讓沈枝熹心動,繼續勾著他的純情問:“明日禮成後便可以隨便摸?”
“…你知不知羞?”
唐舟偏過頭去,深吸一氣壓下不自然。
“還是說正事吧,其實我想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不是唐……”
後頭的話,冇能說出口。
全被沈枝熹捧著他的臉,貼上他的唇給堵住。
唐舟心一動,高高挑起眉。
浴房中暖黃色的燭火彷彿燃進了他的眼睛裡,化作情濃的暖流傾瀉而出,欲將自己和沈枝熹包裹起來。
浸在水中的手指微微的動,忍不住想要抱住她。
這回,不再像月下那夜般無錯。
其實這兩日,他不止一次回想那夜的情吻,想的越多,心裡的變化也多。總是惦唸的時候,突然又再嚐到一遍,心上是激動的。
“唐舟。”
沈枝熹輕啄而過,捧著他的臉細語說著情話。
“你是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夫君。”
夫君兩個字,重量自是非比尋常。
唐舟壓下睫毛,每顫一下都能閃出不同的光芒,從模糊到逐漸明亮,最初的剋製也被她近在咫尺的呼吸給擊碎,最終再難隱忍,雙手出了水麵拖住沈枝熹的臉,然後尋著她香甜的唇,印了上去。
他力度不輕,沈枝熹失了重心無力支撐,不受控的往下跌去。
唐舟手快,將她落下的身子穩穩接住。
然後,抬手抱著她將她帶進浴桶裡,隻留她兩隻鞋在外麵。
方纔落下時,沈枝熹頭朝下嗆了兩口水,這會兒還在咳著,恍惚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拖進浴桶中的。
她扶著胸口幫自己順氣,可還冇反應過來,唐舟就擁著她將她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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