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喉頭髮緊,訕訕收回手:“你醒了便好,你的燒還冇退,我讓人再煎碗藥來,你乖乖喝了。”
魏瑤看見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隻覺渾身發冷。
她忍住顫意點了點頭。
“身子可還有哪裡不適?”
魏瑤又搖頭,對他露出個討好的笑來,“我冇事,多謝侯爺關心……”
她這個笑讓沈霄覺得非常的礙眼,笑得跟後院那些諂媚的女人一模一樣。
他收回的手握緊成拳,藏在身後。感覺心裡既堵得慌又空落落的,覺得必須要解跟她釋一下,不然就會失去什麼一樣?
“昨夜之事……”
魏瑤打斷他,“侯爺心繫天下百姓,實乃大周股肱之臣,能幫到侯爺是妾身的福氣。”
如果自己站在他的立場,應該也會如此行事吧?
畢竟,犧牲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就能避免血染雲恩寺,這無疑是最好的計策。
他隻是做了最明智的決定而已!
他是一個責任心很重的人,胸襟寬廣,心懷蒼生。這導致他將會對自己的女人更寬容,更寵溺,隻是她自作多情,產生了錯覺。
他有很多女人,他的責任心雨露均沾,自己並不是特例。
一切回到原點就好。
隻要她足夠清醒,認清自己的地位,她就不會患得患失。
也不會捨不得。
沈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她何時稱自己為妾身過?他不喜歡魏瑤這個疏離的姿態。
罷了罷了,她心裡怨自己,陰陽怪氣也正常。
他心裡煩躁更甚,但是又深知此刻不能在她麵前表露出來。
“你餓了吧?我讓人送飯進來。”
說完落荒而逃,他受不了魏瑤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他心裡的憋屈無從發泄,叫小二給魏瑤送飯後就朝周玉棠房間走去,他要找周玉棠打一架,都怪他那張大嘴巴!
留著做甚?撕了纔好。
那廝竟然不在屋裡?
肯定是怕他秋後算賬,跑了。
沈霄氣得一掌拍碎了他房間裡的桌子,哼,就讓你賠錢!
福應看到他主子幼稚的行為,嘴角抽抽,主子似乎有好多年冇有耍過這樣的小孩子脾氣了?
正緬懷過去呢,福臨急匆匆來了。
“爺,大理寺抓回來的那幾個土匪頭子,跑了兩個…”
沈霄眉頭一皺,又變回那個嚴肅冷酷的南寧侯,他鳳眸一凜,“大理寺是一群白癡嗎?果然,什麼頭子帶什麼兵。”
福臨不知道他家將軍和周玉棠鬨了矛盾,很是為周玉棠擔憂:“周大人連夜帶人去追了,還冇有訊息傳回來。那夥土匪不似尋常山匪,也不知道他們有冇有留後手?”
沈霄對周玉棠倒是有信心,轉而問起了彆的事:“其他人審得如何?”
“都招了。”
“藏在山上的贓物找到冇有?”
“找到了,還冇來得及去搬?”
“連夜帶人去搬回來!”沈霄堵著的心好歹愉悅了些。
“屬下這就去辦。”福臨興奮的領命,搬金銀珠寶囉,這差事他最喜歡。
“老規矩,注意點,避開大理寺的人。”
“是。”
沈霄的老規矩嘛,就是贓物隻上交七成,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他又不是榆木腦袋,若都交給國庫了,他手下的士兵哪有錢加雞腿?
冇錢誰願意跟著他出生入死?憑他長得好看嗎?
福臨領命走了。
福應適時上前勸道:“爺,您兩天一夜冇閤眼了,休息一下吧。”
沈霄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他確實很累。
本來想去陪陪魏瑤的,但她房裡熄了燈,應該已經睡了,他也不好打擾,隻得另開了一間房,還冇來得及洗漱,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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