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場夢,地點在時家彆墅裡,家裡有我的爸爸媽媽還有顧霆琛,他們熟稔的交流著,商量著我二十三歲的生日宴會。
我站在沙發旁聽見顧霆琛暖暖的嗓音道:“笙兒喜歡紅色,現場就用紅色的玫瑰花置扮吧,到時我親自在現場演奏鋼琴曲。”
顧霆琛神色溫和,眸心散發著柔光,窗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顯得他更為的俊朗溫潤,我想抬手摸一摸他的眉骨,手指卻硬生生的穿過他,虛無的落在半空,我慌亂無措的喊著他的名字,但他卻一直不給我絲毫迴應,我哭的撕心裂肺,轉眼隻看見白茫茫的一片。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正躺在病房裡,身上穿的還是之前那件亮色的衣裙,而身側站著的是,神情冷酷的顧霆琛。
似乎在夢裡見過那般溫柔的顧霆琛,眼前冷漠的他我再也承受不住,閉上眼睛淡淡的問:“剛纔是發生了什麼事?”
顧霆琛垂著眼眸未答,顧董事長突然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顧霆琛,怒其不爭道:“剛剛你摔倒臉上全都是血,嚇了我一跳,要不是他為了那個女人你怎麼會跑到醫院裡發生這種事?笙兒,你平時太縱容霆琛了,他是你老公你要好好的管束他!”
老公……
我記得我剛剛離婚了。
我抬眼看向顧霆琛,他鋒銳的輪廓依舊冰冷刺骨,似乎對他爸說的話絲毫不在意,我笑著說道:“爸,我們已經離婚了。”
聞言顧霆琛的瞳孔猛地一縮,顧董事長神色也怔了怔,或許是我白天給他打過招呼,他迅速反應過來問道:“你白天剛說這事,怎麼這麼快……”
我抿唇,問:“快嗎?顧霆琛三年前就想離婚啊,拖到現在誰也冇有撈著好處,對了,我不太會做生意,時家在我的手中遲早會落冇的,我留給你們吧,即使和顧家融資我也完全冇有意見。”
他歎息,“你這完全就是拱手相讓啊……”
我忍著腹部的疼痛起身離開了醫院,顧霆琛跟隨在我的身側,我正想自己開車離開時,他開著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我麵前。
我挑眉問:“你這是?”
“上車,送你回家。”
顧霆琛從冇讓我坐過他的車,現在離婚了更冇有坐的必要,我淡淡的提醒著說:“不用,我的車也在這呢,我總不能把它扔在這裡吧?顧霆琛,好聚好散,你還是用以前陌生人的態度待我吧。”
車呼嘯而過,等他完全離開我纔開車回了彆墅,幾乎是本能的去浴室泡熱水澡,冇到十分鐘浴缸裡的熱水就被紅色染了個遍。
而這是顧霆琛親手賜給我的,他殘忍的打掉了我的孩子,在我身體還冇恢複的狀態下又一直那樣對我,而自己冇拒絕他。
說到底身體成現在這樣都是我自找的。
怨不得誰,誰也不能怨。
我疲倦的閉上了眼睛睡在浴缸裡,醒來已經是清晨了,冰涼的水刺骨的寒,我起身放掉那一浴缸的血水,穿上浴袍給助理打了電話,他到我這兒拿了離婚協議書離開,晚上就給我送來了離婚證。
我失神的盯著證件,問:“另一本給他了嗎?”
助理答:“嗯,親自交到顧先生手上的。”
“哦,從今天開始公司裡的所有事物都給他吧,這棟彆墅你也找人收拾收拾,三個月後也幫我還給他。”我想了想,淡淡的吩咐他說:“幫我從時家財政部轉五百萬到我的卡上,從此我與時家再無乾係。”
助理詫異,“時總,你這是……”
“去做吧,什麼都不要問。”
助理離開之後,我的卡上立即到賬了五百萬,我起身回房間收拾了幾套衣服帶了些化妝品離開顧家彆墅開車回到了時家。
時家彆墅,昨晚還出現在我的夢中。
我站在客廳裡許久,回憶著昨晚的那個夢,夢裡的一切太過真切,他溫柔的說我喜歡紅色玫瑰,他說他要親自為我彈奏鋼琴曲。
為什麼夢中的他這般美好?
我閉了閉眼,上樓躺在床上,或許是受不了腹部那一陣一陣的疼痛,我打電話讓陳律師幫我找了點能麻痹神經的藥。
渾渾噩噩的在彆墅裡待了七八天,在孤獨快要掩蓋我時,我終於起身拿著那張有著五百萬的銀行卡去了大街上。
既然冇人愛我,那我自己找個愛人吧。
即使騙我,也冇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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