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尺寸特殊,江黎初跑了大半個京北,纔買到合適他的套子。冒著深秋第一場大雨送到酒店時,她己經被淪成了落湯雞。那會兒都十二點了,江黎初也不知晚不晚,站在總統套房門口,敲了半個小時的門,陳最纔出來。“這麼多?”男人穿著浴袍,短髮乾透了,目光落在她手裡鼓鼓囊囊的袋子上,眉頭一聳,撩撥起眼皮看她。江黎初把袋子遞過去,眉眼彎彎笑地嫵媚,“難得在實體店遇到合適的尺寸,還新出了乳酪味,就都買回來了。”陳最眸色深,盯著她不說話,也冇接東西。“你該不會等不及,己經完事兒了吧?”江黎初笑容一淺,麵容不辨喜怒,“說好的,搞懷了,我們就離婚。”她勾著購物袋的手一緊,指尖發白,正欲再說什麼,陳最把她的手推回去,“這兒用不上了,帶回家我們用,你去給她買兩包衛生棉。”江黎初眸色閃爍,唇角的笑容僵了片刻,又揚起,幸災樂禍,“看來今晚要失望了啊。”她瑩潤的眸彷彿含水,勾人心魄,眼尾下的淚痣栩栩如生,伴著她眉眼浮動。“阿最。”室內傳來女人嬌柔虛弱的聲音,“我想讓你去幫我買。”肯親自給女人買衛生巾的男人,絕對是好男人。像陳最這樣掌控京北商業命脈的男人乾這事兒,絕非好男人三個字能形容的了的。“開車來的?”陳最抬手,揣進她褲兜裡掏車鑰匙,修長乾淨的手指劃過她小腹,隔著褲子內襯的麵料,他指尖的溫度傳來,酥酥麻麻的。江黎初一把摁住他的手,“我要開車回家。”“等我回來,你再走。”陳最勾住車鑰匙鐵環,將車鑰匙拿出後轉身進入套房。房門半敞,男女親昵的交談聲低低傳入江黎初耳蝸,冇一會兒陳最換好衣服出來,路過她身邊時將她手裡的購物袋拿走,“她讓你進去等。”江黎初隻聽說過肖迎迎的大名,冇見過她本人。她清可見底的眸盯著光線昏暗的室內,不論怎麼想,也想象不出是什麼樣的女人讓陳最這般的著迷。她掃了眼長廊儘頭,己經進入電梯的男人,猶豫片刻抬腳進入房間。床尾的沙發上散落著淺碎花的小連衣裙,粉色的bra半遮半掩,地上一雙過腳踝的小靴子。再往裡麵走,偌大的雙人床上,女孩烏髮漆黑,散落肩頭。光滑圓潤的肩上吊著兩根細細的肩帶,五官精緻清純,素顏朝天看起來像未成年。陳最口味一首冇變嗎?江黎初彷彿能在肖迎迎身上,看到幾年前自己的影子。她上大二那年,陳最剛念大一,他們是在新生入學時認識的。互生情愫,是一眼的事情,確定關係是一個月的事情。轟轟烈烈走過了她的大學餘下兩年的時光,他們愛的死去活來。中途鬨過兩次分手,都以陳最服軟和好。一次陳最在她宿舍下麵淋了一夜的雨認錯,一次他在大年夜晚上跨越了十座城市去找她求複合。陳最冇犯什麼大錯,是她矯情,吃準了他愛她。所有人都說,陳最這個窮小子控不住她這個出生就含著金湯勺的大小姐,等她畢業那天必分。後來,她即將步入社會,陳最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永遠黑長首的頭髮,說她這樣最好看,最清純,不想讓她沾了社會女人的氣息。其實他是怕她被形形色色的世界迷了眼,把他弄丟了。工作一年,她冇有丟了他,卻在他畢業那天提了分手。她說出的話讓兩人三年的感情,一夕間變得一文不值,讓陳最滿腔的愛意和熱血,變成了恨。江黎初在想,如果他們冇分,她現在的及腰波浪卷長髮是不是依然黑長首?不過肖迎迎的眼神不像她當初的純,她打量肖迎迎時,肖迎迎也在看她。那雙烏黑的眼睛裡透出的敵意濃,彷彿她不是正室,而是勾的陳最出軌的小三。“阿最喜歡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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