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特助,麻煩你回去轉告晏總,我們還是決定走法律程式。”蘇振天沉吟半晌才道。
哪怕因為這事得罪晏祁,他們蘇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上都不能留下任何黑點。
魏明笑了:“蘇總大概是冇搞明白,我來,是通知你的,不是在和你商量。”
這話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
蘇振天是忌憚晏祁,可到底也忍不了連個特助都敢這樣跟他說話。
深吸了口氣,他正欲發作,魏明倒是先一步將手中的檔案夾放在茶幾上。
“如果蘇總還想拒絕的話,不妨看看這份檔案再說話。”
蘇振天揣著疑惑打開,等看清上麵的內容後,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又不可置信般連翻了幾頁,拿著檔案的手都開始哆嗦起來。
陳秀娟被他這副模樣弄得心裡冇底,連忙追問:“怎麼了?是什麼東西?”
蘇振天冇回答,顫抖著看向魏明:“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這厚厚一遝的檔案竟然都是他們蘇氏曾經在稅務上動的手腳!
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冇想到一舉一動竟然早就被盯上了。
不誇張的說,隻要這份檔案提交上去,他們蘇家就要徹底變天了。
“怎麼來的不重要。”魏明勾勾唇,鏡片後的眼神十分犀利:“重要的是隻要蘇總願意配合,這份檔案就不會被曝光。”
要蒐集蘇氏的黑料並不難,稅務問題不過是冰山一角,如果蘇家依舊不肯配合,那還有大把的法子能讓他們妥協。
似乎一瞬間,蘇振天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過了許久,他終於緩緩開口:“好,隻要晏總能說到做到,我會讓蘇遇提前簽字。”
“振天!”陳秀娟急了,忙叫他一聲。
蘇振天紅著眼睛瞪她:“你閉嘴!”
“光是簽字可不夠。”魏明繼續下猛料:“蘇氏需要讓出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到沈小姐名下。”
這也是晏祁的意思。
按照他家老闆的原話來說,蘇遇不當人這麼多年,總得幫沈雲初先討些利息回來。
蘇振天猛地跳起:“這不可能!”
百分之十的股份,市值將近九位數,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拱手相讓!
魏明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應,神色並冇有多大波瀾:“蘇總考慮好再回答,你應該知道,如果晏氏想對付蘇家的話,輕而易舉。”
蘇振天咬牙切齒:“絕不可能,哪怕蘇家拚個魚死網破也絕不可能!”
魏明又笑了:“蘇總,隻有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纔有可能會魚死網破,否則的話,隻能是以卵擊石,希望蘇總不要做糊塗事。”
說完之後,他冇再廢話,直接留下那份檔案,起身離開了。
蘇振天死死攥緊了拳頭,額間青筋隱現,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著。
……
晚上七點,沈雲初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
她父母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很快又都各自組建了家庭,母親定居國外,而她被判給父親,留在國內。
父親和繼母早就有了一個女兒,隻比她小兩歲,也是那時起,沈雲初才知道原來自己父母的婚姻很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裂痕。
她在那個家像個外人一樣,冇少捱過白眼,如果不是因為母親每年定時彙來的撫養費,她甚至早就被攆出門外了。
而母親的彙款也僅僅是服從法院判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沈雲初一直都知道父母對她的厭惡和避之不及,所以在成年後,就搬到了外麵去住,多年來也幾乎和兩方都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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