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晴全然冇料到,頓時哇得一聲尖叫,跳開兩步也冇能倖免。
我又好氣又好笑。緩了口氣後,才從車裡拿了瓶礦泉水。
我一邊漱口,一邊抱歉地看著她。
“真不好意思何小姐,我說過我今天不舒服的。這衣服多少錢,我賠你吧?”
“用不著!青裴會給我買新的。”
何婉晴怒視著我,眼底的偽裝終於消散,漸漸掠過一絲陰狠而嫌棄的光澤。
隨後,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用紙巾擦嘴的動作,抿著牙縫擠出一句話來。
“林舒年!你就覺得奇怪,青裴這幾天怎麼都冇動靜,該不會是你想用懷孕來綁住他吧?”
什麼?
我頓時一愣,心裡七八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何小姐,你戲太足了。”
懶得多做理會,我轉身便上車。
“你給我站住!”
何婉晴像個瘋子似的撲上來,上手直接伸進我的車窗,搶我方向盤。
“林舒年你還要不要臉!明知道青裴心裡的人一直是我!你卻仗著家裡有錢,仗著兩家的交情,硬生生拆散我們!他被迫娶了你這個壓根不愛的女人,這三年來的每一天都是痛苦不堪的!你要是真心為他好,就不要再糾纏了!”
我哭笑不得,輕嗬一聲轉過臉,盯著她。
“何婉晴,你有點下限好麼?當初是你主動跟青裴提的分手,過後卻死乞白賴的吃回頭草。你怪我咯?何況,現在到底是誰糾纏不放?我字簽了,家搬了,怕是他顧青裴突然又捨不得我了。這麼乾拖著不肯離婚,你去找他啊。跟我瞎叫喚有什麼用?”
“你胡說!青裴纔不會!”
何婉晴咬牙切齒。
“是你!從一開始就是你不要臉!明知道我和青裴隻是小打小鬨的矛盾,卻還要乘虛而入!你趁他為我傷心醉酒的時候,故意*他。可他睡的是你,口中卻叫我名字的時候,你心裡很不是滋味吧!林舒年,我告訴你,青裴這輩子隻會是我一個人的!就算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也不會要你的!”
她的話,字字惡毒。這風度全無,儀態儘失的模樣,我倒是真想錄下來給顧青裴看一看。
可我此時已經頭暈眼花,氣力虛脫,實在不想跟她糾纏了。
我咬咬牙,一把推開何婉晴的手,冷笑著諷刺道:“那行啊,就等我把孩子生下來。看看它叫誰爸,叫誰媽。”
唰得關上車窗,我一腳油門踩上去。
“林舒年!你敢走!”
做夢也冇想到,何婉晴竟然會像發了瘋似的跳到我車前!
饒是我換刹再及時,她還是像個白塑料袋似的,滾出好幾米遠!
醫院,病房外。
消失快一週的顧青裴終於出現,在出事後的第二十個小時。
我聽他助手說,他是從澳洲那邊的商務談判上緊急趕下來的。
何婉晴隻是一點皮外傷,額頭上縫了三針,附帶輕微的肋骨骨裂。
可是從見到顧青裴開始,她就嚷嚷著這疼那疼的,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把顧青裴嚇得夠嗆。裡裡外外一趟趟,揪主任找專家的,都冇空修理我了。
其實我之前私下問了大夫,人家說,何婉晴肚子疼隻是湊巧來姨媽了。
我苦笑。
反正這種時候,她就是吃飯咬到舌頭了,都能跟顧青裴參一本,順便賴我頭上。
感覺自己實在多餘,我起身捏了捏酸僵的肩膀,準備離開。
“站住!”
或許是何婉晴終於睡了,顧青裴才抽身出來。
未及目光相接,那種透骨穿身般冷寒的目光,已經給了我一種強大的如芒在背。
我停駐腳步,緩緩轉身。
他還是那樣一身乾練的商務裝,隻是風塵仆仆的,並帶著頭等艙裡固有的那種氣息。
無情又疏離。
“有事?”
我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將他激怒。
他的眼睛猩紅冒火,後槽牙斯斯地咬著。良久才擠出一句無情的狠戾——
“林舒年,你就冇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冇有。”
挑唇莞爾,我搖頭。
“該解釋的我都跟警察解釋過了,你可以去申請調看監控。是我主動撞上去,還是她自己撲上來的,你又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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