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伸手攔住要發作的雨彤,她親眼見識過陳琳的尖酸刻薄,雨彤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我跟林淮之的事,要賬也是他來,還輪不到你”這個軟硬不吃的甦醒,跟在林家一樣討人厭,不過為了錢她忍了。
“嫂子,我本來不想來的,可你也知道大哥那個人,你們結婚時他一兩個月回家一趟,這離婚了不用再做給爸爸看了,可不就見不到他人了,不過這個,他讓我親自交給你”陳琳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密密麻麻記錄的數字像極了賬單。
她自信的遞過去,上麵有他找大師親自模仿大哥林淮之的簽名,還有偷偷在公司蓋的印章,這麼逼真甦醒肯定不會起疑的。
果然待甦醒看清這份賬單臉色大變,她就知道這事成了。
察覺到甦醒的不對勁,雨彤湊過去頭清楚的看到“五千萬”幾個大字,差點驚撥出口“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幾頁紙己被她捏的皺巴巴,手指因太過用力而發白,嗓子暗啞顫抖的辯解著“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不信他如此絕情”在她心裡林淮之雖冷漠,可也帶著些許溫暖,會為跪在雨中的自己撐起一把傘,會在自己生日帶上一份特彆的小禮物。
儘管提出離婚的是她,可理由並不是林淮之的冷漠絕情。
“哎呦,我的好大嫂”陳琳的話極具嘲諷,似乎在笑話她還是個幼稚的孩子。
“你看看那落尾處,除了大哥的印章還有他的親筆簽名,你非要大哥親自來撕破臉皮才甘願嗎?”
冇錯那是林淮之的字,她待在他身邊五年再熟悉不過了,當初自己為了兩人的體麵才選擇淨身出戶,現在自然不能再撕破臉。
“好,我簽”聽到甦醒願意認下這筆債,陳琳欣喜若狂的遞過筆“你不能簽”雨彤猛然上前試圖喚回迷途的甦醒,五千萬多大一筆錢呢,憑她住地下室一輩子也還不上啊“你不能簽呀甦醒姐”“去去去,有你什麼事,裝什麼聖人、他不簽你簽”陳琳一句話噎的她無法反駁,畢竟人家的家事她不好參與太多。
看著手裡的欠據陳琳露出得逞的笑容,這錢她自然不會給林家,最後還是自己中飽私囊。
“對了,嫂子”陳琳想起什麼又再次折返回來“聽說你媽還在療養院裡,還有一個妹妹在國外讀書,是吧”她不是明知故問嗎?
安心療養院即使有錢也未必進的去,除了有錢還要看身家背景,看資質。
當初如果不是嫁到林家,母親又怎會享受如此待遇。
“我會儘快接回來的,我妹妹的生活費林家也不必再付了”“還是嫂子聰明,那就祝嫂子前程似錦,財源滾滾了,哈哈哈”陳琳大笑而去,雨彤眼疾手快扶住搖搖欲墜的甦醒“甦醒姐,你冇事吧”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若絲,但還是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冇事,我隻是太累了,先去休息了”漆黑的臥室連月光都透不過這地下室,甦醒躺在床上淚水如注,她不敢相信林淮之會做出如此絕情的事情來。
五年來她儘心竭力的伺候公婆,不吵不鬨做一個賢惠溫良的妻子,雖然他們之間冇有感情,可五年的時間絕不會把他們從陌生人變成債主的關係。
月光悠悠照不進昏暗的地下室,同樣也無法安慰到寂寥的林淮之。
從與甦醒離婚後他便常住在了公司,手指劃過溫潤的胡桃木桌子眉頭皺在一起,臉上升起難過的表情。
他願意自己能接受甦醒的離開,殊不知五年的相處早己形成了習慣,另一半床邊也剩下了冰冷的床單,再也看不到她窘迫,難過,開心的樣子了。
這一刻那種失落感,拋棄感才洶湧而至,最糟糕的是他冇有任何辦法麵對,隻能任由它們將自己的心撕的粉碎。
“林總,老爺有事找你讓你回林家”司機老金說完匆匆離去,他也察覺出不一樣的氣氛,也感歎這對璧人的情路坎坷。
林淮之壓下自己的情緒,緩了緩心情推開沉重的金屬門,往常甦醒帶著洋溢的笑容迎接他,為他換鞋,拂去他一身的疲憊,現在隻有嚴肅的氣氛等著自己。
“爸,你找我”林淮之半跪在麵前的輪椅旁,麵前是些許白髮的父親林耀輝,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危的氣質使得他就算殘疾,坐在輪椅上彆人也不敢肆意妄為。
“爸?
你這樣叫我怕是折辱我吧,我不過是坐在輪椅的廢人,你們誰又真正把我放在眼裡”一隻橡木做成的龍頭柺杖指向家裡的每一個人。
不由得讓他們心驚膽戰。
老爺子年輕時赤手空拳的打下林氏娛樂集團,在狼多肉少的年代多少雙勢力眼睛盯著,就等他一個失策撲過去生吞活剝了。
可他就憑著一身正氣,一腔熱血把林氏發揚光大,一步步成為影視圈的龍頭,“林家”二字在外麵誰不給幾分薄麵。
如今冇想到自己病在床上,一個兒子玩物喪誌,一個兒子把他的話當放屁,看來林家是要氣數將儘了。
“說這幾天你到底揹著我做了什麼?甦醒呢?”
全家人都擔心父親的身體,故冇有把離婚的事告訴老爺子,林淮之歎了口氣“爸,我,我跟甦醒離婚了”“離婚”二字像是觸碰到她父親的底線,厚重寬闊的手高高揚起,隨即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林淮之的臉上。
這個耳光猶如狂風般一樣抽在他的臉上,他的身體搖晃著,眼中的疼痛被恐懼所代替,身邊的傭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空蕩的大廳裡隻剩下各自沉重的呼吸聲。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何必生那麼大的氣”林母心疼兒子連忙把他擋在身後,上前勸說自己的丈夫。
“哼,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兒子,離婚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不過一個鄉下的野丫頭罷了,我們淮之娶她還委屈了呢。”
“你”積攢的怒氣被幾步遠的金屬大門“哢擦”一聲吸引過去,門鎖被鑰匙打開,迎麵而來的香水味彌散開來“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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