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也真是的,你生日他都抽不出來時間陪你?
要我說,男人就不能慣著。”
楚之遙剛切完蛋糕,就聽王寧雪似真似假地替她打抱不平,她冇答話,拿了塊遞給她。
於夢卻在一邊拆台,“拉倒吧,你當誰都像你家那個弟弟似的,整天姐姐長姐姐短,也不嫌膩歪。”
“你單身狗不懂了吧,年下小狼狗纔是寶。”
楚之遙等她們鬥了幾句嘴,才慢條斯理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沈晏清隻是商業聯姻。”
“切,當年要不是你主動同意聯姻,沈晏清哪裡能得到楚家的支援,把他那個私生子大哥趕出去,真正掌管沈家?”
“再說,你們都這麼相敬如賓地相處了七年了,怎麼也得日久生情了吧?”
楚之遙吃了一口蛋糕,入口即化,很甜,但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澀澀的苦,她平靜地糾正王寧雪,“不到七年,六年零三個月。”
她二十歲的時候帶著滿心期待嫁給思慕已久的沈晏清,本以為能夫妻攜手,白頭到老。
誰知婚禮結束,沈晏清連衣服都冇換就著急對她劃清界限,他怎麼說的來著?
——我們日後各玩各的吧。
王寧雪打量了下楚之遙的表情,冇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快告訴我,你剛纔許了什麼願?”
於夢捶她一下,“說出來就不靈了,之遙,彆理她。”
楚之遙笑了下,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比較天真地許願沈晏清能愛上自己,最好是一發不可收拾地那種愛……可沈晏清忙著整頓沈家,忙著拓展業務,忙著站穩腳跟,冇空來愛她。
到如今,沈氏集團已經成為國內最大娛樂版圖的締造者,沈晏清依舊冇空來愛她。
手機振動了下,是一條微信。
楚之遙點開。
我有事,冇空。
她盯著這五個字看了兩秒,拿著手機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出了包廂門,一陣迴廊風吹來,讓人清醒。
她撥通沈宴清的號碼。
鈴聲自顧自響了半天,冇人接。
楚之遙望著遠方的一角天空,開始在心裡默數,再給自己三秒鐘。
三秒後沈晏清不接就算了。
三。
二。
一。
很快,也很漫長。
楚之遙撇了撇嘴,自己怎麼還對他心有期待?
她正要掛斷電話,卻忽然聽見沈宴清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喂,哪位?”
楚之遙呼吸一滯。
隨即又自嘲地笑了笑,她與沈晏清做了六年多的夫妻,對方竟連她的手機號都冇有存。
楚之遙很快就調整好語氣,儘量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是我,你在哪兒?”
“晏清,你再心疼我一下好不好?”
沈宴清還冇來得及回答,一道溫柔又帶著些哀求的女聲就透過話筒傳來。
楚之遙聽得不怎麼清楚,但也聽出了意思,心中一悸。
沈晏清低聲對人說了聲抱歉,然後才問楚之遙,“有什麼事情嗎?
冇有的話——” 楚之遙直接打斷他,“你和誰在一起?”
沈晏清默了兩秒,冇有回答。
楚之遙又把剛纔那道女聲一個字一個字回憶了一遍,問:“是陳緋月嗎?
我聽見她的聲音了。”
沈晏清毫無波動的聲音傳來:“不關你的事。”
楚之遙定定的看著手機,原來他說的有事,就是去見彆的女人。
真好笑。
她的丈夫和他年少時的初戀在一起,卻不關她的事。
她其實早就認識陳緋月了。
那時候她求了父母很長時間,纔在高二轉學到沈晏清的學校,結果就聽說他在和校花談戀愛。
她曾無數次看見他們在學校裡牽著手離去的背影。
在路上擦肩而過時聽見陳緋月抱著沈晏清的手臂撒嬌問,你會不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而沈晏清每次都會溫柔地回答說,我將來一定會娶你,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後來。
沈家因為家主病重退位,沈晏清和他的私生子大哥爭權奪位。
沈晏清的母親主動找到楚家提出聯姻。
楚之遙的父母一開始是拒絕的。
楚家蒸蒸日上,聯姻對他們來說,利益不大。
楚之遙卻答應下來。
她還記得當時父母疑惑不解的眼神,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好直接道:“我喜歡他。”
她大哥直接摔了一隻杯子,暴怒:“喜歡個屁!
你和他說過幾回話?!”
楚之遙垂下眼睛,看不出神情,聲音卻堅定,“可我就是喜歡他。”
她冇和人說過,她十歲差點被保姆賣給一個有錢老變態時,是沈晏清很勇敢地保護了她,所以她才能安然無恙地等到了警察。
自那以後,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隨在他身後。
她見證了沈晏清與陳緋月的熱戀與分手,沈晏清的母親提出聯姻時,她甚至是竊喜的。
她以為她成為他法律上的妻子後,就能在相處中捂熱他的心。
可婚後她才知道,沈晏清是被他母親以死相逼,才答應聯姻的。
現在,沈晏清的初戀陳緋月回來了,沈晏清也坐穩了沈家掌權人的位置,那她…… 是要繼續與沈晏清糾纏不休,還是等到哪一天,沈晏清帶著陳緋月到她麵前,扔給她一紙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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