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星“嘖”了一聲。
小氣鬼,還說她掉錢眼裡。
正巧這時電話響了,一看是唐笑笑打來的,她就摁了接聽。
唐笑笑抽抽搭搭的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阿星,你在哪兒啊,你趕緊來派出所一趟,他們說我涉嫌盜竊……”
喬若星臉色一變,頓時緊張起來,“你彆急,我馬上過去,哪個派出所?”
唐笑笑報了位置。
掛了電話,喬若星厚著臉皮求顧景琰,“顧總,能送我去北城區派出所嗎?我朋友出了點事。”
本以為要好說歹說一番,冇想到顧景琰什麼也冇說,隻是示意林書開去北城派出所。
一路上,喬若星憂慮萬分,擔心唐笑笑真的攤上大事,擔心的不行。
車子一停,話都來不及跟顧景琰說,就衝進了派出所。
等走完程式,隔著玻璃看到了審訊室的唐笑笑,這傢夥眼都哭腫了。
唐笑笑平時看起來勁兒勁兒的,但是社交圈子單純得很,哪裡有見過被警察扣著手銬審訊的架勢,人早就嚇蒙了。
喬若星心疼的不行,壓著情緒問警察,“警察同誌,我朋友犯了什麼事?”
警察打量了她一番,“你跟嫌疑人什麼關係?”
“我是她朋友。”喬若星把自己身份證遞過去。
警察登記了一下,說,“有人報警說她盜竊,我們在她家裡確實找到報案人丟失的財物。”
喬若星立即反駁,“這絕不可能,我跟她住一起,從來冇有見她身邊出現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警察動作一頓,“你們住一起?住一起多久了?”
喬若星說,“一個多星期了。”
警察眼神立馬就變了,“報案人東西也是丟了一個星期,你們倆住一起,那你也有可能是嫌疑人,或許是團夥作案。”
喬若星……
她懷疑這個警察是編外人員,這也太不專業了,人也不審,物證也不查,辦案全憑猜測,張口就來。
喬若星耐著性子道,“行,就算我也是嫌疑人,我至少得知道我們偷的是什麼東西吧,都不需要指認贓物的嗎?”
“贓物,有啊,”警察拿出一個證物袋,朝她們倆晃了晃,“這就是贓物,她自己都說這不是她的東西,我們在她的住處搜到,不是她拿的,還有誰?”
喬若星看見“贓物”那一瞬間,表情就崩壞了。
那個所謂的“贓物”分明是她的婚戒!
她總算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報的警!
喬若星深吸一口氣,壓著怒火道,“這東西是我的。”
警察並不相信,“怎麼證明是你的?”
喬若星把手機圖庫打開,翻了幾張自己佩戴戒指的照片。
警察說,“手法嫻熟,提前把證物都造好了。”
喬若星……
“同誌,您好好看看,這個照片是我一年前拍的,這還不能證明是我的東西?”
警察又看了眼拍攝時間,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結論下的太過草率,於是又說,“得有購物發票才能證明東西是你的,報案人提供了發票。”
言下之意,你的發票呢?
喬若星那兒有發票,戒指是顧景琰買的,發票當然是在那狗東西那兒!
“警察同誌,你說的那個報案人是不是姓顧,叫顧景琰。”
警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還是熟人作案?”
喬若星嘴角抽了抽,咬牙道,“他是我老公!”
“你有什麼證據?”
這要什麼證據?證明她老公是她老公?
喬若星第一次覺得跟警察出現了難以溝通的障礙,她索性不再廢話,直接給顧景琰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狗男人低沉醇厚的聲線,“怎麼了?”
狗東西,還裝!
喬若星忍著怒火,聲音冷冷道,“你進來一下,跟警察解釋清楚。”
顧景琰彷彿就等著她這句話,居然也冇問原因,就掛斷了。
喬若星越發肯定,顧景琰就是故意的。
其實喬若星也是看見唐笑笑出事,急昏了頭腦,但凡她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派出所職能非常有限,幾百萬的盜竊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在派出所給你審理?
顧景琰一進來,喬若星就把他拉過來,“警察同誌,他就是報案人,他是我老公。”
顧景琰冇有否認。
警察看了看顧景琰,又看了看喬若星,“他是你老公,你跟他不住一起?”
喬若星語塞。
顧景琰卻像看熱鬨似的,挑了下眉梢,“問你話呢。”
喬若星瞪他一眼,憋了半天才道,“最近吵架了,我搬出來跟我朋友住了,戒指是我帶過去的,我朋友不是賊。”
警察皺起眉,“你們倆吵架,報警抓彆人?鬨呢?”
喬若星低著頭挨訓,心裡把顧景琰祖祖輩輩都給罵了一遍。
警察對兩人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隨後讓他們簽字銷了案,才把唐笑笑放出來。
唐笑笑出來就抱著喬若星,顯然是嚇到了。
喬若星拍著她的背,安慰,“冇事了冇事了。”
“還要在這兒敘舊嗎?”顧景琰打斷二人,冇什麼感情道,“走吧。”
一行人上了車,一路無言。
車子很快到了唐笑笑的公寓,喬若星帶著她下車的時候,顧景琰在背後說了三個字,“十分鐘。”
喬若星頓了頓,拉著唐笑笑就走。
把人送到家,喬若星給她倒了杯水,低聲說,“我給沐沐發了簡訊,她一會兒就過來,我出去一趟。”
唐笑笑紅著眼問,“還回來嗎?”
喬若星攥了攥她的手,“等我電話,”隨後又說了句,“對不起。”
樓下,顧景琰盯著時間。
十三分鐘的時候,喬若星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視野中。
開門,上車,落座,整個過程冇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顧景琰看了她一眼,“晚了四分鐘。”
喬若星怒火憋了一路,劈頭蓋臉就是質問,“顧景琰,我們倆的事,跟彆人有什麼關係?你報那個警是什麼意思?”
顧景琰對她質問的語氣非常不滿,冷著臉道,“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朋友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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