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清瑤氣憤的神情,聽著那刺耳的話語。
陸塵愣在原地,啞口無言。
被潑在臉上的酒水,順著下巴,一點點滴落在地。
顯得有些狼狽。
他以為,雙方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冇想到,還是跟紙一樣脆弱。
“所以你覺得,我是故意栽贓陷害?”
陸塵眉頭深鎖,目光複雜:“難道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冇錯!”李清瑤脫口而出。
但很快,她就有些後悔了。
隻是習慣強勢的她,又拉不下臉來解釋。
“嗬嗬……很好,你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陸塵自嘲一笑,滿臉失望:“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冇想到時隔多年,你還是餘情未了。”
“你胡說什麼呢?!”李清瑤眉頭一皺。
“我有說錯麼?之前說什麼不再聯絡,結果當天晚上,就一起喝酒約會,典型的口是心非!”
“我……”
李清瑤剛要解釋,卻被陸塵的冷笑打斷:
“或許,你根本就不在乎,呂玉堂有冇有下藥;甚至,你還反而期待他這麼做;因為這樣,你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我,應該冇說錯吧?”
此話一出,李清瑤渾身僵住。
臉上有失望,有心寒,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她冇想到,陸塵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在對方心裡,自己就是這種形象?
三年的夫妻情,真就一點信任都冇有?
“陸塵!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李清瑤咬了咬牙,氣憤的轉身離開。
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哼!”
陸塵沉著臉,不為所動。
隻是覺得胸口一陣煩悶,彷彿有什麼東西堵著似的。
“陸塵……”
這時,呂玉堂突然靠了過來。
其臉上儒雅的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冷。
“陸塵,其實你剛剛說得冇錯,我確實在酒裡下了藥。”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地提前喝下瞭解藥。”
呂玉堂湊到其耳邊,壓低了聲音冷笑道:
“問題是,你知道真相又如何?誰會信呢?”
“李清瑤心裡裝的是我,她終究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所以,就算你說破天都冇用。”
“怎麼樣?是不是很憋屈?很憤怒?”
“但……你又能奈我何?”
“哦對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因為你的推波助瀾,我跟李清瑤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相信很快,我就能把她弄上床;而且這次,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張開腿。”
“不過你放心,等我玩夠了,自然會把她還給你。”
“至於最後,會不會被玩壞,那就得聽天由命了。”
“嗬嗬嗬……”
說到最後,呂玉堂已經邪笑了起來。
這一刻的他,終於露出了真麵目,整個看上去,如同一條陰森可怖的毒蛇!
與之前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的紳士形象,完全是兩個極端!
“哢哢哢……”
看著呂玉堂離開的背影,陸塵隻覺得胸口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以至於雙拳不自覺的握緊。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李清瑤明顯是舊情難忘,縱然他有心幫助,也隻是自作多情。
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一想到兩人的關係,他心裡就堵得慌。
“陸先生,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這時,曹宣妃跟王東兩人,從包間裡走了出來。
“彆提了,是我自己多管閒事,自取其辱。”陸塵自嘲道。
“陸先生,呂玉堂很擅長玩弄人心,你彆被他挑撥離間了。”
“重點不在呂玉堂,而在她自己身上。”陸塵搖了搖頭。
李清瑤要是執迷不悟,說什麼都冇用。
“陸兄弟,不就是個女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丈夫何患無妻?”
這時,王東豪氣乾雲的道:“隻要事業有成,家財萬貫,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所以,咱們現在還是談談生意吧?”
“談什麼生意?”陸塵側頭。
“當然是你那烏金丸!”
王東嘿嘿一笑:“我可是親自體驗過的,這可是救命神藥,隨便一顆都能賣到天價!反正你缺藥材,那不如咱們兩個合作?你隻要出藥方,剩下的全部交給我,賺了錢後,咱們兩個對半分,怎麼樣?”
“我還是那句話,藥方可以送你,但你必須得用稀有藥材來換,否則,免談。”陸塵搖頭。
“陸兄弟,你需要的那些藥材,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能不能稍微變通變通?”王東有些不甘心。
“那就等你找到後再說吧。”陸塵淡淡的道。
聽到這話,王東不禁皺了皺眉。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小子,完全是油鹽不進。
本想著結交一番,共同富貴。
既然對方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彆怪他用點手段了……
“大小姐!不好了!”
這時,一名穿著西裝的保鏢,突然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嗯?怎麼了?”曹宣妃有些奇怪。
“是二小姐……她、她被人給綁了!”保鏢語出驚人。
“你說什麼?!”
曹宣妃麵色一變:“我不是讓你們看著安安嗎?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本來一直在暗中保護,但二小姐為了參加一個私人聚會,把我們給甩開了,等我們趕到時,她已經失蹤。”保鏢解釋道。
“是誰乾的?!”曹宣妃皺著眉。
“好像是馬天豪的人,他們還留下了一句話,讓您跟陸先生一起,明天去天豪山莊談判。”
“馬天豪?”
曹宣妃俏臉生寒。
都說禍不及家人,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是欺人太甚!
“馬上通知南省曹家,讓他們派幾名高手過來助陣!”
“既然馬天豪要鬥,那老孃就跟他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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