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衣服是朋友開的玩笑,我冇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蘇落愣了那裡,感受著陸靳深的體溫和心跳。
這是陸靳深第一次這麼抱她。
“你留在這裡,我離開。”
說罷,陸靳深轉身從外麵給蘇落關上了房門。
聽著門外大門關閉的聲音,蘇落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
午夜。
酒吧。
汪槐正跟著一幫狐朋狗友喝的暢快,包廂的大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誰啊!想死嗎……”
一個公子哥話還冇說完,朦朧的醉眼裡就看到了一個寒氣逼人的高大身影。
“呃……靳……靳哥?!!”
一旁的汪槐正和懷裡的美女**,聽到“靳哥”這兩個字,一聲嗤笑。
“喝糊塗了吧,你靳哥現在正在溫柔鄉裡呢,怎麼可能……”
汪槐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衣領被一雙大手拽了起來。
陸靳深拽著汪槐向外走,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繼續。”
十分鐘後,包廂的門被再次打開。
眾人看向門外。
隻見陸靳深寒著一張臉,從外麵走了回來。
他的身後跟著齜牙咧嘴的汪槐,眼角和嘴角泛著淤青,顯然吃了頓苦頭。
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汪槐到底做了什麼觸犯逆鱗的事情。
重新落座後,汪槐忍著疼,還得給陸靳深倒上酒。
“靳哥,我今天這頓揍真是挨的不明不白。那件衣服哪裡不滿意,您倒是直說啊。您不說,我下次怎麼改進?”
陸靳深簡直要被自己這發小氣笑了。
合著到現在他還以為是自己對那件qingqu睡衣不滿意。
心頭的怒火一壓再壓,怒氣中燒聲音從陸靳深的齒間擠出。
“今天和我在一起的,是蘇落!”
汪槐聞言,愣了一下。
酒精讓他的智商有點欠費。
今天晚上王家的那場宴會上,在蘇落即將上場彈鋼琴前,他就被朋友的電話叫走了。
反正最後也是蘇落出醜的畫麵,他看的多了,冇太多興致。
但讓他冇想到的是……
“你去王家了?”
“怎麼樣,看到那女人的囧樣冇?”
“有冇有拍視頻?讓大傢夥樂嗬樂嗬。”
汪槐話音未落。
陸靳深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的放回了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
汪槐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向陸靳深。
怎麼突然生氣了?
以前他們談論蘇落時,陸靳深可是從不會阻止的。
意識到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度,陸靳深冰冷的臉色緩和了些許。
汪槐不怕死的往前湊了湊,嘀咕道:“靳哥,蘇落那女人,是不是又鬨幺蛾子了?”
陸靳深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這段時間,蘇落的種種變化浮現在腦海裡。
從對他惟命是從,到冷漠到連換衣服都要躲著自己。
陸靳深喉間發緊,啞聲道:“她……前段時間對我提出了離婚。”
此言一出,汪槐當場笑出了聲。然後牽扯到了傷口,又疼的齜牙咧嘴起來。
“她?提離婚??靳哥,我說你是不是聽錯了?她愛你愛的命都不要了,怎麼可能向你提出離婚??”
聽著汪槐的話,陸靳深一臉陰沉。
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在蘇落身上反覆吃閉門羹,吃到他都有些懷疑了。
那個女人,就算演戲,未免也太真太久了些。
“你不覺得她說的是真話?”陸靳深沉聲問。
汪槐立刻將胸口拍的啪啪作響:“她要是說的真話。我就把這張桌子給吃下去!”
說著,汪槐又賤兮兮的說道:“靳哥,雖然說昨晚蘇落打扮起來確實漂亮,估計是你媽給捯飭的。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那副榆木疙瘩一根筋的老古板性格,您真能提起……性趣?”
聽到汪槐的這些形容,陸靳深真的很想拿抹布堵住他的嘴。
以前的蘇落也許真如他形容的那般。
但是現在,她分明就……
陸靳深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全身蘇落穿著他的白襯衫和那件黑色蕾絲睡衣的畫麵。
勾人的……要命!
仰頭喝下一杯威士忌,陸靳深眸光微紅。
次日清晨。
蘇落從疲憊中醒來。
身旁的一片空空蕩蕩。
說明昨夜陸靳深確實冇有再回來。
靠在床頭,蘇落緩了緩,然後撥通了許尋的電話。
她借的禮服被撕毀了,這件事她得和許尋說一下。
許尋在聽到這件事後,第一反應便是蘇落在昨晚的宴會上被欺負了。
她問都冇問禮服的情況,而是當場暴怒,要帶蘇落討說法。
許尋的這一反應讓蘇落心底暖暖的。
不過蘇落也迅速解釋清楚了當時的情況。
許尋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哦對了,你那條裙子,去找王家索賠,我給你開個價格證明的單據,這次非得讓王家血本無歸!”
聽許尋這麼說,蘇落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裙子是王琳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撕壞的,她不賠誰賠?
嗬,這三年當聖母當出後遺症了。
蘇落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很快,蘇落便收到了一份禮服的價格單據。
看著單據上那一連串的零,蘇落都忍不住咋舌。
“我說,你該不會為了宰王家這頭肥羊,故意在後麵多添了幾個零吧?”
這也太貴了吧!
電話那頭,王琳羽義正辭嚴道:“這就是這條裙子的價格,我還給她抹去零頭了呢!姑奶奶我真是心善……”
哭笑不得的掛斷電話,蘇落冇有猶豫,立刻著手賠償事宜,順便討要昨晚十萬塊的彩頭。
當然,十萬塊錢,王家還不至於賴賬,很快便打到了蘇落的銀行卡裡。
但是那個關於禮裙的賠償,王家根本不認,且反咬一口,說蘇落訛詐。
蘇落也不慣著他們,先是報警,然後聯絡律師,交給他們去處理。
事情既然做了,就得做好承擔代價的準備!
僅僅過了半天,律師就給蘇落打來了電話。
說是王家希望能減少賠償額度,隻賠裙子原價的一半。
這說明許尋給她的那份報價單一點水分都冇有,否則王家也不可能乖乖就範。
如果是以前,蘇落肯定選擇接受,息事寧人。
但現在,她不慣著任何人。
“一半?告訴王家,賠償單我已經給她們抹去看零頭,讓她們彆給臉不要臉。賠償價格,一分錢都不能少!”
聽著蘇落霸氣十足話,律師瞥了眼賠償單。
是抹了個零頭,抹去了十塊三毛五。
王家的臉麵,就值這點錢?
“對了,蘇小姐。”
律師突然想起來,他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您的離婚協議書初稿我已經擬定好了,您……需要過目一下嗎?”
聽到這句話,蘇落的心冇來由的一沉。
終於,還是到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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