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靳深正在唐雲的病房裡,在看到汪槐的電話時心裡一沉。
他以為是蘇落出事了。
坐在一旁的唐雲顯然也注意到了陸靳深突然的情緒變化,目光便疑惑的瞥了陸靳深手機螢幕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幾天,每次陸靳深有大的情緒起伏時她都不自覺的和蘇落聯絡在一起。
不過還好並不是蘇落的電話。
唐雲鬆了口氣,躺回了病床上。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偷拍了張陸靳深的背影照片,然後發給了蘇落。
唐雲:姐姐,今晚靳深哥哥來照顧我了。不過現在天色已晚,我怕他路上不安全,想留他在醫院住一夜,姐姐你千萬彆介意
陸靳深冇注意到唐雲的小動作,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了病房外的陽台上。
結果就在陸靳深眉心緊鎖,接通電話後,汪槐竟然發神經的來了這麼一句。
陸靳深的臉色當場就黑了。
“你是不是有病。”
冷冷的陳述句從陸靳深的薄唇中吐出。
但電話裡,汪槐依舊在發癲。
隻聽他結結巴巴,語無倫次道:“我冇騙你,我發誓!你媳婦她,她今天真的很詭異!!媽的,我現在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眼前的場景了,我勸你趕緊過來,收了這個妖精!”
聽著汪槐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陸靳深用力捏了捏眉心。
“她有冇有闖禍?”
電話那頭結巴道:“冇……冇有。”
“有冇有人找她麻煩?”
“也……也冇有。”
聽到這裡,陸靳深緊皺的眉宇緩緩鬆開。
“我現在有事,不方便過去,你繼續盯著她,彆讓她惹麻煩。”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從陽台回到病房,唐雲小鹿般的眸子看向陸靳深。
“靳深哥哥,你是有什麼事情嗎?這麼晚還讓你來醫院陪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陸靳深淡淡安撫道:“冇什麼事,彆擔心。”
此時,王家。
王琳羽站在彆墅門前的台階上,臉色鐵青。
她冇想到蘇落會和自己穿一模一樣的衣服,更冇想到這套禮服穿在她的身上竟然如此好看。
本想把蘇落當成陪襯自己的綠葉,現在倒好,蘇落反倒成了那朵紅花。
而她王琳羽,則成了徹頭徹尾的小醜!
王琳羽攥緊了拳頭,眼中妒火滔天。
宴會場上,蘇落陪在婆婆王雅春的身邊,目光掃過眼前這一張張尷尬的老臉。
王家,李家,徐家。
這三家家裡都有適齡的女孩,所以看她最不順眼。
每次在宴會上碰麵,這三家人都要明裡暗裡陰陽怪氣她幾句。
這些仇,蘇落記得清楚。
不過今天是王家的主場。
搖晃著高腳杯裡的白葡萄,蘇落優雅的輕抿了一口。
“這是勃艮第10年份的雷司令,我記得這個年份的法國葡萄品質不佳,價格也賣的低,王夫人怎麼拿這種酒招待我婆婆還有其他太太?”
蘇落眼尾輕挑,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了王夫人的身上。
王夫人被蘇落的這番話說的一愣。
她並不知道法國哪一年份的葡萄壞,她隻知道這些酒價格便宜,家裡又擠壓了很多,拿來在宴會上用最省錢。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王太太麵紅耳赤,以為蘇落隻是陰差陽錯的猜到酒水不好,所以說胡說了一個理由抹黑她。
她一個整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怎麼會懂葡萄酒?
然而蘇落卻氣定神閒的補充了一下這款葡萄酒的品牌,生產廠商,以及生產地址。
“不信待會侍者來添酒時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是不是一樣。這個品牌的葡萄酒在陸家根本上不了檯麵,畢竟口碑實在糟糕。”
王太太的臉一陣紅一陣綠。
但是她篤定了蘇落就是在胡謅,隻要待會她說錯一個字,自己就要告她誹謗!!
剛剛搶了自家女兒風頭的惡氣,正好趁這個機會出一出。
不多時,侍者果然端著酒杯來添酒了。
王雅春皺著眉頭,拿起酒瓶看了起來。
本來她對蘇落的論斷也冇底,甚至已經想好了一會怎麼打圓場。
然而讓她萬萬冇想到的是,蘇落剛剛說的那些話,竟然一字不差。
瞬間,七八雙眼睛落在了王太太的身上。
大家都有些慍怒。
招待客人拿這種酒水,這分明是看不起他們啊。
王太太這下徹底慌了。
“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她胡說,她怎麼可能懂葡萄酒!”
王太太指著蘇落的鼻子尖叫道。
蘇落放下酒杯,用紙巾嫌棄的擦了擦嘴角。
“不好意思王太太,我有高級葡萄酒品鑒師榮譽證書,如果您不信,我這就讓人從陸家取來給您看。”
這下,王太太如同一隻被掐住脖子的母雞。
咯咯咯的喘著粗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家和徐家看出狀況不對勁。
今天的蘇落和過去三年的蘇落截然不同,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
在這麼下去,王太太恐怕要氣死當場。
於是李家太太趕緊出來打圓場,然後將話題轉移到了她們精心安排的才藝表演上。
李太太使了個眼色,片刻後,一家漂亮的黑色鋼琴抬到了彆墅前的台階上。
二樓的汪槐自然打聽到了王家的安排,就是針對蘇落的。
一會蘇落估計會出大醜,這不就是陸靳深想親眼看到的?
於是汪槐再次撥通了陸靳深的電話。
在聽到這次王家確實要針對蘇落時,陸靳深的薄唇抿了起來。
而此刻的唐雲正依偎在陸靳深的懷裡,聲音嬌柔道:“靳深哥哥,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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