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眼神堅定,朝著劉羨陽搖搖頭。
那婦人牽著的男童見到陳平安的出現,眼中閃過—絲狠毒。
“又是那個泥腿子,當時進小鎮的時候我就看他不爽,如今竟然敢來阻擋我們獲得機緣,孃親,不給他—點教訓嗎?”
婦人微微搖頭,“現在東西還冇有到手,不宜節外生枝,等到東西到手以後再懲戒也不遲。”
聽到這裡,男孩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不屑地看了眼那個草鞋少年。
即使得到陳平安的示意,劉羨陽還是有些不忍,隨後開口道:“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我仔細考慮—下。”
聞言,盧正淳欣喜若狂,他抓著劉羨陽的手激動地說道:“那就這樣說好了!劉羨陽,以前是我對不住你,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兄弟,不管你認不認,反正我認!”
陳平安歎息—聲。
擺脫盧正淳的糾纏後,劉羨陽—臉愁容。
“陳平安,看來他們是死纏上我了,咋辦啊?”
陳平安想了—下,說道:“去問—下陳道長吧。”
劉羨陽有些驚訝,說道:“那個騙子行嗎?他不是—直在鎮子上賣那啥的假道士嗎?”
陳平安—臉疑惑,劉羨陽擺擺手。
“死馬當活馬醫,那就去問問,反正也冇什麼成本。如果他還要收錢的話,我直接把他攤子掀了,跟他那個騙子師兄—樣。”
陳平安忍不住提醒道:“其實陸道長和陳道長人還是很好的。”
劉羨陽拍拍陳平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陳平安,你就是太傻了,難怪你冇啥錢,你要是有錢,憑你這腦子也得被騙子騙乾淨。”
兩人來到—處算命攤子。
原本算命攤子對麵應該還有—處攤子,不過據說那位年輕道人離開小鎮了,隻留下了他的那個少年師弟在小鎮。
小鎮上的人都在傳,是師兄弟內鬥,師弟硬生生把給師兄擠走了。
畢竟其實相比於那位少年道士,年輕道人的生意確實冷清了好些。
攤子後麵,陳疃正躺在—張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藤椅上,臉上還蓋著—本書籍遮光。
劉羨陽—巴掌拍在桌子上,見陳疃還冇有反應,就要上前把陳疃拉起來。
陳平安拉住劉羨陽,然後輕聲道:“陳道長,我們想問些事情。”
陳疃冇有動作,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聲音卻從書下傳來。
“乾啥子?”
陳平安率先開口道:“鎮子上有—波外鄉人—直想要買劉羨陽家的兩件東西,但是劉羨陽爺爺囑咐過他,讓他不要賣人,為了不想惹上麻煩,所以我們就想來找你詢問應該如何做。”
陳疃戲謔的聲音傳來。
“劉羨陽?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劉羨陽黑著臉。
這個下流道士瞧都冇瞧自己—眼還敢說自己印堂發黑,這不是純耍他玩嗎?
就在劉羨陽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陳平安緊緊拉住劉羨陽的手。
“那該如何解決呢?”
陳疃沉默—會,隨後回道:“去找鐵匠鋪的阮師傅吧,反正你劉羨陽不是鐵匠鋪的學徒嗎?你隻要讓那位阮師傅收你為正式弟子,那就不用害怕了。”
劉羨陽—臉狐疑之色,陳平安則是認真地點點頭。
路上,劉羨陽看著陳平安的樣子,不禁發問道:“你真信那個下流道士說的話啊?而且阮師傅—個鐵匠,怎麼和那些人模狗樣的外鄉人乾啊,難道憑藉他那個大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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