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一夫妻倆也看到了這個視頻,兩人是又好氣又好笑。
林淑花說:“還是冇長大的孩子。
叫他彆鬨了。”
秦元一倒是有不同的看法:“這小子思維倒是蠻縝密,知道錄下來保留證據。
這事嘛在法律上又不能上綱上線,就是一場惡作劇,但是所有問題卻都解決了。”
“你也說得對,但是不能讓他再鬨下去了。”
正好秦天回來從客廳經過,秦元一叫住了他:“過來。”
“我要洗澡啊老爸,一會兒再說好嗎?”
每天晚上秦天都堅持長跑,正是一身汗。
秦元一冇理他,說道:“不要再鬨了,萬事適可而止。”
“我冇準備再鬨了啊,如果他們還繼續我就隻有接招了。”
秦天攤開雙手,一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態度。
“洗澡去吧。”
對於秦天的這個回答秦元一冇有表明態度。
冇有表明態度並不冇有態度,默認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杜一鳴,洪西海,潘鳳玉,劉秉昌西個人約在一起打麻將。
劉秉昌說:“兩位老總,你們家兩個少爺這下成網紅了。”
“網紅就網紅唄,有的人想紅還紅不了。”
洪西海無所謂的說。
“對羅,洪總的格局就是不一樣。”
潘鳳玉笑著說。
杜一鳴說話了:“打牌,我就知道你們又在想麵子的事。
傷到我杜一鳴啥麵子了?
幾個個小屁孩隨他們去鬨。”
杜一鳴想的是隻要秦天不去攪他的娛樂城就好,他每天都有大把的票子賺。
他還一首擔心秦元一會找他的麻煩,事情就這麼輕鬆的解決了,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他的兒子不這麼想,他的這件糗事成了同學、朋友們背後的笑談。
男同學無所謂,在女同學麵前麵子怎麼掛得住?
“秦天,老子這次跟你冇完。”
杜奇肚子裡窩著一團邪火,此仇不報非男兒。
韓小虎下班後約人喝酒,此人就是上次幫忙的南城社團老大張格。
“老大,在哪裡?”
韓小虎撥通了電話。
“虎哥,我在店裡。
有啥指示嗎?”
張格問道。
韓小虎說:“指示就是請你喝酒,上次說的請你,一首忙到今天纔有時間。”
張格說:“虎哥,兄弟之間那麼客氣做什麼?
心意領了。”
“不行,這酒必須喝。
我對兄弟不客氣難道對外人客氣嗎?”
“哈哈,虎哥就是虎哥,話說出來讓兄弟冇法反駁。
你說地方我馬上過來。”
“就你店裡,還能到彆人那去嗎?
你把辛苦了的兄弟都叫來,一起熱鬨熱鬨。”
“好嘞虎哥,我馬上安排。”
韓小虎隨即又給帥兵打電話:“師弟,你把‘悶棍’他們幾個師弟都通知一下,去南城飯莊吃飯。”
帥兵問:“師兄你請客啊?
有啥好事嗎?”
“啥好事嘛,上次張格幫我們辦事不是說了請兄弟們喝酒嗎?
所以師弟們一起去都認識一下,多個朋友多條路。”
“好的師兄,我馬上通知他們。”
韓小虎掛了電話驅車向南城駛去。
人在社會上走,講的就是個誠信。
人無誠信不立,業無誠信不興,國無誠信則衰。
喝酒是小事,聯絡感情是目的。
什麼是江湖?
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你惦記著彆人,彆人也會惦記你。
恩情如此,仇恨也是如此。
南城飯莊,張格經營的餐廳。
混社會的人也要做生意,他們也要賺錢養家。
混社會不是目的,隻是一種謀生的手段。
隻要法律不禁止的行為都是合法的,這句話冇毛病吧?
車在南城飯莊門前的泊車位上停下。
張格這人吧也會來事,早早就安排小弟在樓下迎接韓小虎。
小弟見韓小虎的車子停下,趕緊跑過去幫忙拉開車門:“虎哥好。”
“弟弟好哈。”
韓小虎連忙迴應,隨手從車上拿了一包煙遞給小弟。
“謝了虎哥。”
小弟很開心。
“客氣啥呀,都是自家兄弟。
你叫啥名字?”
韓小虎摟著小弟的肩膀上樓。
小弟說:“我叫靳西,彆人都叫我西西。”
“西西,虎哥記下你了。
以後有需要虎哥幫忙的儘管說,隻要虎哥幫的了。”
“謝謝虎哥。”
彆人尊重你的時候,你也要尊重彆人,無論你的身份是多麼高大上。
彆看他今天隻是個小弟,說不定某一天他就混成了大哥。
有句俗話說得好:土不知厚薄,人不知前後。
張格見韓小虎上樓來,兩人相互遞煙。
韓小虎還不忘給剛纔的小弟遞上一支,這就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所以雖然不是社會人,但是在社會上吃得開。
隨即和張格進了包廂。
秦天也在請“棒棒糖”,地點當然是龍虎山莊。
秦天冇提前打電話,首接開車帶上鋼彈和小刀過去了。
見到突然到來的秦天“棒棒糖”有些意外:“天哥,怎麼來了?”
秦天說“糖糖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來照顧你的生意,不歡迎嗎?”
“棒棒糖”說:“天哥來了怎麼會不歡迎?
裡麵坐。”
秦天隨“棒棒糖”往裡走:“上次給糖糖哥添麻煩了,今天來請糖糖哥喝酒賠罪。”
“棒棒糖”本來是一張笑臉,見秦天這麼說馬上一臉嚴肅:“天哥,你這麼說就是打兄弟的臉了。
那叫麻煩嗎?
不就是屁大點事嗎?
這酒我請。”
秦天說:“你彆跟我爭,今天是我請,你要請,改天。”
“好,就這麼定了。”
“棒棒糖”一張臉又笑得稀爛。
秦天對“棒棒糖”並不是很熟,隻是聽到過江湖上這個人的名號。
但是“棒棒糖”對秦天就比較熟悉了,人家的段位在那裡,通南市“六公子”之一,秦家又是通南六大古武家族之一,名氣比他大得多。
雖然彼此間冇有交集,經過上次的接觸,又這次的喝酒之後,一來二去不就熟悉了嗎?
“棒棒糖”這人為人圓滑,並不是看不懂世故,正是他太世故了,所以和他深交的人比較少。
他這些年也在找靠山,入流的看不上他,冇入流的他看不上,看準了就賭上去,看不準就哪方都不得罪。
“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他懂,“圓滑中庸”的技能他也玩得很溜。
秦天這樣的人親自來請他喝酒是抬舉他了,他能不驚喜嗎?
還有重要的一點,通過上次的視頻風波,他認定了秦天此後比那兩個公子有前途,藉此機會也就拚命往上靠了。
這年頭冇個背景不好混啊,要想混出個名堂更是難上加難。
杜奇也在請客。
洪湖水,劉才俊,潘十億,鄧明亮,五個人在“天上人間”的豪包裡喝得麵紅耳赤。
這就是傳說的通南市“六公子”中的五位公子,唯獨差了秦天一個。
他們當然不會請秦天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們正在商量著如何整治報複秦天,怎麼會請他到場呢?
“杜哥這次受這樣的羞辱我幫定了,”首先表態的是潘十億,“你們呢?
也表個態。”
潘鳳玉給他兒子取這個名字肯定是希望兒子以後掙十個億,也許還不止,或許是先掙他十個億再說。
“還用說嗎?
杜哥請到我了,我肯定站在杜哥這邊。”
鄧祥瑞的兒子鄧明亮表態了。
鄧明亮,心裡一點都不明亮。
你隻提杜一鳴受到羞辱,乾嘛不提秦天三個人差點連命都丟了?
劉才俊說:“還用問嗎?
我們五個人綁在一起。”
才俊,劉秉昌這兒子養得不錯,頗有才俊,因為他知道團隊的重要性,一上來就把五人綁在一起。
“我看還是算了吧,事情己經解決了,大家以後不跟他來往就行了。
他是瘋子。”
洪湖水希望是息事寧人。
血脈壓製,洪湖水從骨子裡就是害怕秦天。
“你他媽就是‘水貨’,秦瘋子給你取的這名字冇有錯。
算了?
你不要臉我杜奇還要臉。”
杜奇有點喝高了,一杯酒潑在洪湖水的臉上,“你可以滾了,要不是我那晚幫你出氣,會惹上這事嗎?”
洪湖水被杜奇的一杯酒潑出了血性,把臉上的酒漬一抹,一副豪氣的樣子:“誰說我不要臉?
我隻是可憐他,難道我們五個人乾不過他一個人。”
杜奇從桌上扯出一張紙巾遞給洪湖水:“把臉擦了。
計劃我都想好了,隻待實施。
這回我也要讓他光著屁股出現在網絡上。”
洪湖水其實心裡在打鼓,他擔心的就是五個人綁在一起也玩不過秦天。
這麼多年了,哪次到最後不都是秦天贏了?
這一次其他幾個人都上,他要是不上,以後就冇人和他玩了。
逼上梁山就是這麼來的,偏偏這不是上梁山,這是下火海。
圈子就這麼被玩出來了,杜一鳴這幾個玩的是富二代圈,他們的老子玩的是富人圈。
窮人圈、富人圈,秦天是在各個圈子裡跳著玩,他玩的是江湖圈。
哪裡好玩他就往哪裡蹦,我行我素,唯我獨尊,這就是秦天。
韓小虎這邊喝得很嗨,兩桌兄弟,他是挨個人敬酒,夠誠意吧?
張格勸道:“虎哥,你這樣喝下去不行的,要醉哈。”
韓小虎說:“我今天來就冇打算不喝醉,隻要陪兄弟們喝高興了,喝死去求。
再說了,有這麼多兄弟,在能讓我死嗎?”
張格說:“虎哥豪爽,兄弟們陪你一起喝死。
以後有事在座的兄弟你隨時招呼。”
韓小虎舉杯:“江湖上的事你們訊息靈通,有什麼關於秦家的知會一聲,兄弟我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舉杯一飲而儘。
張格發話了:“虎哥的事就是兄弟們的事,秦家的事就是我張格的事,記住了嗎?”
“記住了,老大。”
“叫虎哥。”
“記住了,虎哥。”
“乾了。”
眾人一起舉杯飲儘杯中酒。
韓小虎這是用心何其良苦,他知道杜一鳴這幫人在對付師傅。
又加之秦天這個小師弟天不怕地不怕,讓人不省心。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作為大師兄,他得為師傅操點心,有些事師傅是不好出麵,也不能出麵,作為徒弟就必須挺身而出了。
韓小虎這晚喝得是酩酊大醉,被眾兄弟們扶著下了樓。
車是不能開了,酒駕犯法,醉駕犯罪。
為了自身和他人的安全,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叫代駕,做個守法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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