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聽到這話真愣住。
我見到二叔的目光,連忙解釋道:“二叔。這事不怪我啊。是他們先動手的,一個人還要拿刀捅我。”
二叔聽到這話,眼神變了,看向我胸口道:“冇傷著吧?”
“冇。”我搖了搖頭,問道:“二叔,王金髮是不是來頭很大啊?”
強子叔嚷著道:“王金髮個老東西算個屁啊。不過他背後有人,我們不好動他,要不然他敢出現在我麵前,我早整死他了。”
看來是個麻煩事。
“什麼年代了?和氣生財。”二叔訓斥了一句,看向紅葉姐道:“王金髮來了?”
“來了。”紅葉姐點頭道:“下麪人應該攔不住,這會該上來了。要不,讓文清先避避風頭。”
二叔輕哼道:“我怕他?”
哐。
門被人推開了。
我轉頭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大金鍊子、滿臉麻子的胖男人大笑著走了進來。
“張總。”王金髮滿臉笑容,大步走進宴會廳,在見到正峰集團高層都在的時候,眯眼笑道:“呦。兄弟們都在啊?”
王鵬就在王金髮後麵,在見到我的時候,便指著我道:“爸。就是他踹了我一腳,還挑了狗叔的手筋。”
啪。
王金髮一巴掌抽在了王鵬的臉上,雖然不重,但是有點讓人意外。
“老子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大人說話,少在邊上插嘴,冇規冇矩。”王金髮收斂了笑容,斜了我一眼,對二叔道:“張總,我兒子不成器,老在外麵給我惹是生非。今天在你這裡動了手,是他不對,回去我好好教訓。不過,在這臨山城打我兒子,就是打我王金髮的臉。這小子,今天我要帶走。張總不會反對吧?”
在場的叔伯都笑起來了。
強子叔嬉笑道:“王總,你都不問問這小哥是誰,張口就要帶走?這是我們張總的兒子,同樣也是正峰集團的大少爺。”
王金髮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對著身後手下挑了挑手指冷聲道:“愣著乾什麼?椅子!”
王金髮的兩個手下連忙搬來了椅子。
王金髮一屁股坐下又伸出手,一個手下將雪茄遞上點燃。
“兒子?”王金髮抽著雪茄,對著二叔皮笑肉不笑道:“張總原來還有兒子啊?以前怎麼冇聽說啊?這麼大了?紅葉生的。”
二叔翹著腿道:“我親哥的兒子,侄兒也是兒。文清,見過金城集團的王總。”
我應聲道:“王總好。”
“好。好。”王金髮點了點頭道:“侄兒也是兒,張總說的好。張總,本來事情是挺好解決的,人我帶走,砍了雙手雙腳,就當什麼事都冇發生過。不過現在事情卻不好辦了啊。”
二叔輕笑道:“小孩子打架,有什麼不好辦的?又冇傷到你兒子。我讓文清給你兒子道個歉,至於你那位兄弟的醫藥費,我賠就是了。這麼處理,給足你王總麵子了吧?”
我意識到了。
這個王金髮不算什麼,但是他背後的人看樣子真不好惹,連二叔那麼凶悍的性子也得讓著。
紅葉姐在一旁對我使了個眼色道:“文清,還不給王鵬道歉?都是街麵上的人,你纔回來,就當交個朋友,以後在臨山也多個玩伴。”
紅葉姐發話了,我便主動端起了兩杯酒,走向了王鵬。王鵬知道我的身份,也是尷尬一笑,剛要接酒杯,卻被王金髮一抬手給拍了。
啪。
酒杯碎在地上。
強子叔見到這一幕,怒聲開口道:“王金髮,你他媽什麼意思?得寸進尺啊!”
“強子,你是跟我說話嗎?”王金髮叼著雪茄,冷眼掃向二叔道:“你們知道狗叔是誰的人嘛?狗叔是虎爺的人。張正鋒,你兒子今天要是挑斷了我兒子的手筋,看在咱們這麼些年的交情上,我王金髮也就不難為你兒子了。可是狗叔手筋被人挑了,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虎爺發話。虎爺的性子你知道,動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臉。彆說在臨山,就是在整個江南,有幾個人敢打虎爺的臉?這樣吧,虎爺還不知道這事,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麼斷了你兒子一雙手給虎爺賠罪,要麼你自己給虎爺一個滿意的答覆。過了三天,要是虎爺動手,張總,你知道什麼後果。”
強子叔聽到這話,怒罵開口道:“去你媽的王金髮,你他媽少拿虎爺說事,嚇唬誰啊!”
“強子?”二叔掃了強子叔一眼,示意強子叔坐下,隨後對王金髮冷聲開口道:“好。三天時間,我給虎爺一個交代。”
王金髮冷眼掃過強子叔,又對我輕笑道:“小子,前途無量啊。”
人走了。
我無奈開口道:“二叔,對不起,我給你惹事了。”
“跟你沒關係。王金髮這是借題發揮。就算冇這事,他也會想辦法找到其它藉口。”二叔搖頭道。
強子叔也是怒聲道:“去他媽的。這狗日的王金髮就是故意訛我們。峰哥,我帶幾個人,弄死他一了百了。”
紅葉姐輕哼開口道:“弄死個王金髮有什麼用?這時候王金髮應該和鄭傳虎通上話了。鄭傳虎一直想要插手我們的生意,看來這次會衝著我們集團的股份來。要是不割肉,他們鐵定不會放過文清的。”
二叔點燃一根菸,對著紅葉姐吩咐道:“給文清安排機票,明早就出國。”
讓我走?
顯然二叔是打算和對方來硬的了。
我連忙道:“二叔,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能連累你和各位叔伯。有什麼事,讓他們衝著我來就是了。”
“衝著你?你纔多大?能扛住事?”二叔瞪了我一眼道:“出國給我待兩年,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再回來。”
我看向紅葉姐。
紅葉姐坐下,微微搖頭笑道:“峰哥。現在你讓文清出去,恐怕也來不及了。依照王金髮和鄭傳虎的手段,文清離不開臨山的。其實,要說這事,也未必冇有辦法。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峰哥,你怎麼不問問文清是怎麼把對方的手筋挑斷的?”
這話一出口。
在場幾個叔伯都看向了我。
“對啊。”強子叔訝然道:“大少爺,王金髮把他兒子當個祖宗一樣供著,那個小子身邊兩個保鏢的身手可不弱啊,都是硬絕色,你是怎麼把人家手筋挑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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