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愣著乾嘛?”
瘋驢子踮著腳尖,攀著林燦的肩膀。
個子太矮顯得莫名滑稽。
扯著嗓子尖聲呼嘯。
“都給我叫二哥!”
一幫子小弟如蒙大赦,喊得比軍歌還嘹亮,且很亢奮,目光恐懼中帶著崇敬,出來混的多少都有點英雄情結,厲害的江湖角色是會受到人尊敬的。
一聲二哥喊出來,竟感覺渾身痛快,也很慶幸,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人是群居動物,有清晰的階級意識,有追隨的天性。
說難聽點叫做奴性。
說好聽點叫做忠心。
一旦打服氣了反而死心塌地。
林燦這一手彪悍淩厲,悍不畏死的氣勢,竟將一幫子兄弟佩服得肝腦塗地。
隻是,林燦餘威尚在,暫時不敢靠過來。
“冇事,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剛剛對不住了各位,哥對我有恩,隻要哥叫我動手,甭管是誰我都上,絕無二話。”
瘋驢子聽到這句話,狂喜!!
這頓勒都值了。
林燦拍拍手上的灰塵,走到三牛身邊。
將他給拉了起來。
“對不住了兄弟,我這人下手冇個輕重,你冇什麼事吧?”
三牛摸著脖子,咧嘴笑了:“冇事,二哥,我皮子糙不礙事兒,冇把你腿給硌著就好。”
“放心,硌不著,你脖子應該是崴到了,待會兒搞點藥酒擦一擦,我給你推拿一下就冇事了。”林燦笑著說。
“彆,我自己來,你動手我害怕,二哥啊,你還是饒了我吧。”
三牛擺手後退,顯得有些狼狽。
把兄弟們全都逗笑了。
四牛也翻身爬了起來,捂著胸口艱難的說道:“你這一腳力量挺大呀,人都給我踹飛了,是從小練的吧?”
“對,從小就練,改天教你們兩手。”
瘋驢子尬得不行,也是火冒三丈,衝過去一個飛踢,將提來複槍的兄弟踹到在地。
“他媽的廢物,誰讓你拿槍了?”
“冇看到我在旁邊麼,是不是想打死我你上位啊?”
“哥,我冤枉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兄弟一臉的委屈,被瘋驢子追著打,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裡:“我,我去把槍摸回來,丟了可惜……”
一個猛子紮進水裡,不找到槍估計上不了岸。
兄弟們也大膽的靠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恭維林燦,唯獨駱駝這廝站在一旁,嘴巴張得像個雞蛋那麼大,試圖自己掰回來,卻找不到方法,用力過猛牙關咬出血了。
“站好彆動,我給你端回來。”
駱駝也冇真的生氣,也不敢生氣。
林燦讓一個兄弟去拿了盒紙巾過來,扯了幾張纏在兩手的大拇指上,雙手四指,拖住駱駝的下巴,兩根大拇指從他嘴裡摸了進去。
按住駱駝的大牙根部,向下一按。
同時發力,端住下巴往上一提。
哢吧,下巴就給他裝回去了。
這一手絕活兒,又把一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冇啥大事兒,隻是脫臼了而已,回頭熱敷一下,擦點藥酒就好了,注意啊,這幾天牙齒彆張太大,再次脫臼閉不上嘴,想接回來就冇那麼容易了。”
林燦甩了甩手,難免沾到點口水。
有個兄弟還挺機靈的,打了一盆水過來給他洗手。
“嘖嘖嘖,你這手真是絕了,不僅能摘,你還能給他裝回去,那手臂呢,是不是跟電視裡一樣,也能給拆下來啊?”瘋驢子嘖嘖稱奇的說。
“對啊,你要不要試試?”
端著水盆的那個兄弟,打扮還挺時髦的,穿著一件高腰夾克,皮帶上插著一把摺疊刀,看起來還挺精緻。
顯然是故意彆在皮帶外麵,用來耍酷嚇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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