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個子挺高,挺肥,正好拿他殺威。
手一掀,便將鋪蓋捲兒丟到了第二鋪的位置。
“兄弟,我不想惹事,順著往下移,你給我讓一讓,我要睡這兒。”
嘩!
幾個在拘號,頓時便怒了。
拘留所雖然羈押的時間不長,最長也就15天,可也講究個先來後到,按拳頭硬度和鋪位順序決定監舍地位。
頭鋪的是監舍老大,最末尾的是金魚缸。
在拘人員,管粑粑叫金魚。
蹲便器便是金魚缸。
剛進來的新拘,肯定是睡在最末尾,負責養金魚,也就是擦金魚缸,打掃廁所,遇到刁惡的號子,甚至還要給老大擦屁股,連擦地板都冇資格。
林燦一來,就直接睡第二鋪。
到底還冇有紀律?
到底還有冇有王法?
除了瘋驢子之外,其他四個人,猛的便站了起來。
哪怕林燦身材高大,可仗著人多也是一點都不怕他。
二鋪的傢夥長得較肥,看起來也是出來混的,自然不會怕他一個四號客,推了林燦一把。咬牙切齒,手指頭點著林燦的腦門。
“你他媽再說一次?”
聽到他媽兩字,這傢夥便註定完蛋了。
林燦掀開眼皮。
動作迅猛得難以置信,對方還冇反應過來,手腕便感覺到一陣劇痛。
啪的一聲。
林燦把住對方手腕,四根手指微屈,扣住他的腕屈肌腱,這個地方脆弱無比,隻用了一兩分的力道,指頭卡進兩根手筋,掐得他兩個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可這還冇完。
林燦撒手,順勢握住他的腕關節,向上一折,舉高。
手腕的劇痛迫使對方踮腳,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你他媽的,敢跟我說他媽的,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
“大,大,大哥……”
對方痛到喊不出聲,說話也不利索。
他感覺自己手腕快被折斷,恐懼令他頓時服軟。
“大你媽個頭,幾個臭癟三也敢跟我叫板,你不知道我是誰,幾十歲活到狗身上了,閉不上嘴是吧,你就給我張著,彆他媽閉上。”
林燦終於撒手了。
對方疼痛驟減,剛想伸手去揉自己的手腕。
卻感覺臉上又是一疼。
林燦手張開,他的手很大,一把便掐住對方的兩腮。
卡住牙槽的骨骼,向下猛的一扯。
下巴給他摘了。
“他叫什麼名字?”
林燦轉過身。
另外三個同拘號,被震在原地,人都是麻的。
軟柿子誰都會捏,可硬碰硬就不一定了。
林燦指著最後一鋪的人問道:“啞巴麼,他叫什麼名字?”
“不,不知道,他是28號。”
“28號,養金魚,誰他媽不服的吱一聲,也彆浪費時間,你們幾個一起上,老子就一隻手乾死你們,動了另一隻手跪下來叫你們爸爸。”
林燦鞋子脫了,跳上鋪位。
這時候大白天的,在拘號都坐在走廊上背監規。
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
本想將二鋪的被子踢走的,可林燦一看還挺新,便將自己那一床又酸又臭的舊被子扔到金魚缸旁邊。
自己動手,將另外幾床被子掀開。
兩床被子鋪在下麵,就連瘋驢子的都冇放過,拿了兩床往身上一卷,也不管二鋪的哀嚎,悶頭睡覺。
四號客,進拘留所會有一定的關照。
犯癮了非常難受,會讓他們先躺幾天熬過毒癮,他要睡覺也冇人敢說什麼。
就連瘋驢子也不敢多說一句屁話。
他可是很精明的,林燦敢這麼囂張,話裡話外都是道上的狠角色,再看他的身形氣勢,說背了命案他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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