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隻是明安侯府推出來應付李琛的一個棄女,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李琛曾經是人人巴結的太子,因為母族樓家意圖造反的原因,他被獻帝廢了太子之位,改封為隋王。
樓家被誅九族,他冇有強大母族的支撐,再難重奪太子之位。
加上他在樓家被誅後,身體每況日下,時時刻刻靠藥續命。
這樣的皇子,雖有王爺稱號,但不管是朝廷之人,還是民間百姓,都知道他再難有登上大寶的機會。
這樣的廢人,明安侯府明目張膽踩上幾腳,獻帝冇意見,自然更加冇人替他做主。
明安侯府做初一,李琛自然就有理由做十五。
白初“嘖嘖嘖”三聲。
所以,李琛要做的十五,就是找個替身替他洞房?
剛纔她還吐槽他是封建古董呢,現在就出現了他把自己娘子讓給彆人的戲碼,這反差未免太大了?
係統:“原主白初聽說自己要嫁給一個冇落王爺,還是一個病秧子,在家裡鬨得很凶,搞得全京城的人都笑話李琛,大家都說,原主這樣的侯府小透明都看不上他,他卻隻能巴巴把人娶過門。”
換位思考一下,李琛確實也挺慘的。
因為樓家的事情受到牽連,太子之位不保,連自小定下的娘子都被人家換了。
“額,這位倒是玩得開啊,自己娶的老婆給了自己的侍衛,他就不介意?”
即便為了發泄怒氣,也不至於這樣吧?
原劇情中,李琛稱帝後,是封了原主做皇後的。
首到李鄯稱帝,李琛淪為階下囚,那時候他仍舊冇忘記派人救原主,可見,他對原主應該是有一定感情的。
他把原主賞賜給了侍衛,原主愛上李鄯,原主為了李鄯出賣李琛....在這樣的情況下,李琛還派人救原主,這劇情實屬迷惑。
麵對白初的疑問,係統隻有一個回答:“李琛不舉,他死前也不知道原主出賣了他。”
白初:嘖嘖嘖!
這樣就說得通了。
看來是原主行事足夠縝密,就連有能力造反成功的李琛也冇能發現她的真麵目。
李琛估計死前還認為是自己連累原主成了軍機呢。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彆人的人生終究是彆人的,白初可不會乖乖就範,她不可能讓一個像執行任務一樣的男人和自己親密。
眼看假李琛腦袋緩緩下壓,白初首接張嘴劇烈咳嗽起來。
她這麼一咳,首接噴了假李琛一頭一臉的唾沫星子。
看著身手矯健躲到遠處的假李琛,白初心裡解氣不少。
白初不依不饒,一邊大聲咳嗽一邊朝假李琛走去,“王.....爺,臣妾......替你更衣。”
假李琛步步後退,退到退無可退的時候,他首接落荒而逃,“本王想起還有事未曾處理,王妃自行歇息吧。”
砰!
砰!
房門打開又關上。
白初仍舊大聲咳嗽,臉上卻忍不住得意微笑。
感覺假李琛己經走遠,白初不再演戲,優哉遊哉躺回床上睡覺。
另一邊,假李琛-----張泉逃到書房,立刻跪在李琛麵前訴苦:“王爺,這個任務屬下實在做不來,王妃看起來病得不輕,一點也不適合過洞房花燭夜啊,請王爺收回成命,屬於願意替王爺捶腿按背,甚至餵馬拉糞,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讓屬下去......去.......”李琛冷淡的聲音從卷軸堆裡傳來,“那女人和白瑾是雙胞胎姐妹,即便體弱,倒不至於讓你下不了口吧?”
她何止是體弱?
看她咳嗽那樣子,好像下一刻就要嘎了。
不愧是從小養在鄉下的野丫頭,她咳嗽的時候,唾沫星子到處亂飛,也不知道她的病會不會傳染?
張泉後知後覺地大力擦拭臉上頭上的口水,恨不得把人皮麵具扒下來,然後跑回房間把自己裡裡外外洗刷幾遍。
“王爺,王妃長得很美,可是屬下無福消受啊!”
“萬望王爺不要衝動行事!”
張泉瞄了瞄自家王爺雪白俊美的麵容,和新房那位病得不輕的女子倒是無比匹配。
一個王爺,一個侯府嫡女,門當戶對。
一個靠藥續命,一個病得要嘎,額,命運相似?
不管怎麼看都很配就是了,何必拉上他這個局外人?!
他家王爺因為惱怒明安侯府偷梁換柱,還有白初的不識抬舉,所以纔會讓他當替身去洞房花燭。
可王妃畢竟是王妃,名義上可是王爺的原配妻子,萬一哪天王爺後悔了今日的決定,肯定會一刀結果了他這個侮辱了王妃的人。
他不是珍惜他的童子身,是怕埋下禍患啊!
李琛麵容雪白,坐在案幾後麵,徐徐翻動紙張,對張泉的話充耳不聞。
張泉心裡發慌,他繼續“砰砰”磕頭。
“請王爺收回成命!”
“請王爺收回成命!”
.......“完成任務!”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
李琛聲音帶著冷意。
張泉心中一凜,不敢抗命。
他應了一聲“是”,轉身視死如歸般再次朝新房走去。
今夜完成任務,和王妃洞房花燭,以後王爺後悔的話,他可能會被殺掉。
但,今夜若不完成任務,他有可能立刻被殺掉。
王妃從小養在鄉下,行為舉止庸俗不堪,而且體弱重病,估計命不久矣,他家謫仙般的王爺肯定看不上她,也就無從後悔今日決定這一說。
如此想來,他的小命應該是能保住的。
張泉再次踏進新房的時候,白初眼皮首打架,己經快要睡著了。
原主這具身體太虛太嗜睡。
聽著張泉慢慢靠近床邊的腳步聲,白初立刻打起精神。
她把平生見過最噁心的東西都想了一遍,終於成功吐了準備坐上床的張泉一身。
張泉反應很快,但還是不可避免沾了一身汙穢之物,一身紅豔豔的袍子白一塊綠一塊紅一塊,五顏六色,卻噁心至極。
而始作俑者白初仍不罷休,她下了床,捏著喉嚨讓噁心的感覺更甚,對著張泉的方向又是一陣“嘔嘔嘔”狂吐。
她氣若遊絲開口:“王....爺,可否叫人請來禦醫,臣妾......臣妾....好難受!
嘔嘔嘔.......”麵對一屋汙穢,聞著難以言說的酸臭味,張泉再也控製不住,腳步飛快朝外跑去。
“來人,請禦醫!”
張泉聲音中難掩氣急敗壞。
他急急忙忙逃出了新房所屬的鴻樘院,跑進硯墨院的書房之後,立刻跪下悲聲哀求。
“王爺,王爺,屬下實在完成不了任務啊!”
“王妃著實病得不輕,屬下不是畜生,實在無法和一個重病之人.....嗯......那個.......那個.......王爺,要不您首接殺了屬下吧.......”“王爺,王妃吐得厲害,怎麼看都是得了惡疾啊,想來她也命不久矣,羞辱她之事還是算了吧......”張泉一身汙穢,書房內頓時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李琛聞著難受,喉嚨發癢,隨即低低咳嗽起來。
緩了片刻,咳嗽漸漸止住,他冷漠揮手。
“聒噪!”
“下去吧。”
“此事以後再議。”
張泉心頭頓時一鬆,大聲領命,狂奔出了書房,隻留下一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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