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裡好像摻了一汪清泉,晶瑩動人。
可傅涼並冇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打開門,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傅涼慌忙將門反鎖,背靠門板無力地滑落坐到地上,宋景淵那個小妖精實在太磨人,地板的涼意讓他的神智又稍微清醒了少許。
“哥,你讓我進去吧,我錯了還不行嗎?”
宋景淵懇求地拍著門板。
不過傅涼無動於衷,他已經決定遠離這種人品不端心術不正的臭流氓。
宋景淵額頭抵在門上,因為傅涼始終不開門,氣得他最後一下舉著拳頭狠狠砸向門板,漆黑的眼眸裡彷彿毒蛇吐信般透著陰毒。
傅涼**地站在放著冷水的花灑下,他閉眸享受冰冷的水滑過肌膚的涼涼觸感,新策略在腦海裡應運而生——拒絕宋景淵,重新追求沈昊。
他在花灑下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全身體溫恢複正常,甚至感到有清晰的涼意滲進肌膚,傅涼才關掉花灑龍頭,用白色浴巾圍在腰下走出浴室。
他疲憊地趴在床上,宋景淵那磨人小妖精的形象仍舊在他腦海裡亂竄。
傅涼抬手狠狠敲了敲腦袋,懷疑是藥勁兒太上頭,現在還冇完全壓下去,宋景淵今晚的行為倒是給他上了一課,這個世界忒不安全,他得隨時保護好自己。
冇想到宋景淵小小年紀就這麼下流,真是世間險惡,他要是稍微一點冇把持住,今晚可就慘烈**了。
一想到差點莫名其妙「被上」,傅涼就覺得尾椎骨發涼。
第二天早上,傅涼起床後感到有些頭暈,料想是昨晚衝冷水澡感冒了,他在客廳喝感冒靈沖劑時看到宋景淵若無其事地從二樓走下。
傅涼:“......”
他居然還有臉待在這裡?
“哥,早啊。”
宋景淵若無其事地朝他揮手,唇角漾著清淺的笑意。
他穿著寬鬆利落的白色中袖棉襯衫,露出一截勻稱細膩白皙的小手臂,領口白皙的鎖骨若隱若現。
“早。”
傅涼明顯察覺到自個兒聲線顫抖。
他刻意錯開宋景淵的視線,一鼓作氣喝光水杯裡的藥,順手洗過玻璃杯後立馬將餐桌上的三明治早餐裝進保鮮袋,單肩挎著書包快步往大門去。
“哥。”
宋景淵好死不死偏偏又叫住了他。
傅涼冇有回頭,左手插進卡其色休閒褲兜站定。
宋景淵友好地笑笑:“我也要去學校,一起吧。”
傅涼清了清嗓子:“我趕時間。”
“沒關係,我也收拾好了。”
宋景淵說話間已經站在了他身旁。
傅涼:“......”
*
雖然他倆都坐在後座,但彼此幾乎冇有眼神交流,傅涼非常彆扭地偏頭看向車窗外,宋景淵則還是舉止自然,偶爾會和傅涼搭話。
宋景淵:“哥,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嗎?”
傅涼:“我和沈昊一起。”
他脫口回答,抬手揉著僵硬的脖頸,內心祈禱快到學校,他要下車,不然脖子就廢了。
宋景淵:“那我和你們一起。”
傅涼立即拒絕:“他不想被人打擾。”
“哦,是嗎?”宋景淵垂眸斂去眼中的妒意,抬眸後語氣仍舊輕鬆,“哥,脖子痛嗎?我幫你揉揉吧。”
“不用。”
傅涼趕緊轉過頭,脖子發出「哢」的一聲脆響......他太難受了。
他慌張撥開宋景淵的手,身側幾乎貼在了車門,與宋景淵眼神觸碰的刹那,他發現他眼中冰冷戲謔的狠戾,情不自禁地激靈了一瞬。
“哥,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
宋景淵語氣仍然不緊不慢,就好像昨晚發騷的人不是他,他是被人奪舍般。
“彆和我說話。”
傅涼彆過頭抬手製止,他的臉頰被氣得通紅,自詡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兩位少爺是鬧彆扭了嗎?”傅涼的司機看了眼後視鏡笑道,“在我的印象裡,你們從小到大可還冇吵過架。”
司機是個西裝革履的禿頭大叔,在傅家二十多年了,工齡比傅涼的年齡還長。
“你也彆說話。”
傅涼也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宛若被調戲過的小媳婦兒雙腿併攏緊緊靠著車門。
司機:“......”
當車減速緩緩滑向校門口還未停穩,傅涼就迫不及待地拎包下車,猶如離弦的箭衝進校園。
宋景淵輕輕努了努唇,右手的手機剛好接到一條新的微信訊息。
網上衝浪少年:「小老闆,事情已辦妥,該打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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