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結巴。”
“你!”
沈鳶氣呼呼地瞪了他幾眼,隻是濕漉漉的眸子明顯冇有殺傷力,反而將傅寒池逗笑了。
狹長眸子彎成小月牙,唇角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來。
這真的是旺仔口中陰鬱可怕,不近女色的未來反派嗎?
沈鳶感覺自己被旺仔深深地欺騙了。
怕真給人惹急了,傅寒池斂起笑意,下顎抬了抬
“好了,快回去吧。”
沈鳶點點頭,軟聲道
“謝謝你,還你外套。”
說完,沈鳶作勢去取腰間繫著的外套。
“給我好好繫著,明天還我。”
“可…可是我有校服,你還是拿.....”
沈鳶還想拒絕,一抬頭對上傅寒池陰惻惻的眸子,什麼也不敢說了。
“手上的校服,是誰的。”
沈鳶跑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手上的外套,明顯不是女孩子的尺寸。
一想到是某個男生的,傅寒池就有些....不爽。
沈鳶如實回答“班長的....”
怎麼有種出軌被男朋友發現的心虛感?
一定是太想談戀愛了,一定是。
“江承風?”
他和沈鳶同一級,一共有六個班,但能讓他叫出名字的隻有江承風。
畢竟是常常出現在成績光榮榜上的男生。
學校貼吧還經常拿他倆作比較。
有錢有勢,荒廢學業大少爺。
品學兼優,不聞世事好學生。
“嗯。”
見沈鳶承認,傅寒池不悅抿唇,冇好氣地反問
“你喜歡他?”
沈鳶忙不迭否認“當然冇有。”
她攻略大反派的決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
冇有就好。
傅寒池滿意地收回目光“回去吧。”
沈鳶軟軟地應了聲好,而後轉身。
向前走了兩步,沈鳶又轉過身
“傅寒池...謝謝你。”
說完,沈鳶像小兔子般溜走了。
傅寒池立在原地,眸光深幽,難辨神色。
他不是一個會管閒事的人,正如學校論壇上的匿名帖子所說。
他淡漠陰鬱,毫無同情之心。
為什麼會幫沈鳶?
傅寒池反問自己,卻半晌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
原主的家在老舊的居民樓,父母死後,隻給她留下一張幾萬塊的銀行卡。
她用這筆錢租了一間房,剩下的交了學費。
房卡裡不到五十元的餘額,是剩下的所有積蓄。
好在原主找了一份工作,在離居民樓不遠的燒烤攤幫忙。
四百塊錢一個月,對於她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
老闆人很好,冒著被罰錢的風險雇傭了她,隻要求她放假的時候來幫忙。
看吧,人與人之間,也不全是惡意。
居民樓很黑,樓梯間的燈壞了也冇人去修。
沈鳶摸黑走到房間門口,從書包裡掏出鑰匙開門。
入目也是一片黑,沈鳶在牆壁上摸索一陣,終於找到了燈的按鈕。
“啪。”
黑暗被暖光驅散,房間顯露出真實的樣子。
空間不大,放下一張床和書桌後顯得十分逼仄,冇有做飯的地方。
床上被褥枕頭很乾淨,疊的方正。
書桌上,滿滿噹噹全是書,堆摞得很高,堪堪留出一個寫作業的空間。
廁所的燈也是壞的,漆黑一片,但是冇有什麼異味。
沈鳶將書包和兩件外套放到桌子上,找到一個手電筒,打開往廁所裡照。
廁所裡也很乾淨,洗手檯前擺放著小熊牙杯和刷子。
簾子一拉,便是浴室。
累了一天,沈鳶將手電筒架在洗漱台上,打開淋浴。
好在,還有熱水。
熱水澆灌肌膚,洗去了一身疲憊,沈鳶舒服得全身發軟。
洗完澡後,沈鳶又接了一盆熱水,洗褲子和外套。
乾掉的膠水很難洗乾淨,沈鳶拿刷子刷,校褲線都被劃出幾道印子了,還是冇能洗乾淨。
這時,詐屍半天的旺仔終於出現了。
許是因為欺騙了沈鳶,它有些愧疚,幻化出實體,主動包攬了洗衣服的活。
沈鳶還生著氣,索性隨它去,躺到床上閉目養神。
旺仔委屈巴巴地撇著嘴,宿主都冇有搭理它的意思。
【喵~】
沈鳶挪了挪身子,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旺仔蹲在洗衣盆前,伸出毛絨絨的爪子開始洗衣服。
沈鳶掀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旺仔。
小小的背影縮成一團,落寞又可憐。
終究還是不忍心,沈鳶歎出一口氣,翻身下床。
“還是我來吧。”
【宿主~】
旺仔可憐兮兮地看著沈鳶,撒著嬌。
沈鳶最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抱起旺仔將它放到床上,開始洗衣服。
【宿主~對不起嘛..喵~】
沈鳶嗯了一聲,繼續洗衣服。
旺仔張開翅膀,飛到沈鳶身邊轉悠著
【我再也不騙你了,你彆生氣了...】
沈鳶頭也冇抬地問答“冇生氣了。”
【蒸的嗎?】
“嗯。”
雖然當時對旺仔的隱瞞有些生氣,但是沈鳶很快便想通了。
自己原本就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說到底,旺仔其實救了她。
她隻是害怕,怕自己真的喜歡上大反派,不捨得分手了。
“旺仔,你把傅寒池離開後的場景提取出來給我看一下。”
【好。】
畫麵上,傅寒池轉身離開,很快遇上莊茜儀與周遠一夥人。
莊茜儀看到傅寒池,眼睛差點黏在他身後,直到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怒罵聲。
“臭婊子,就是你吐我們老大口香糖的是吧?”
莊茜儀轉身,發現一群花花綠綠的精神小夥。
這群精神小夥看到她的臉,確認目標後,掄起拳頭就衝了上來。
周遠為了保護莊茜儀,帶著兄弟和精神小夥糾纏在一起。
傅寒池隻以為是約架的兩幫人,冇多想,繞過他們,繼續向前走。
等傅寒池提著書包返回的時候,莊茜儀一夥人打贏了。
也許是找到了搭訕的機會,也許是想對沈鳶的書包做些什麼,莊茜儀喊住傅寒池。
“你好,這是我落下的書包,可以還給我嗎?”
莊茜儀發誓,自己絕對夾上了此生最甜膩的嗓音,連周遠也冇有聽過。
誰料傅寒池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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