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淵離開人世的第二天,茶玖也在永樂宮的床榻上安眠而去。
盛國皇帝宇文霄按照約定,將兩人合葬太廟,彼此相伴。
……
茶玖回到主神世界休息了一段時間。
係統:“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歇。”
“閉上你這張甜蜜的小嘴。”茶玖伸了伸最後一個懶腰,“開始傳送吧。”
“好的,下一個小世界裡,你的名字叫沈雁書,還有一個雙生姐姐叫沈尺素,你們從小父母雙亡,被侯府收養長大。”
“本次的任務對象是侯府世子,寧長亭,也就是你和沈尺素的義兄。”
“不過你要小心了,傳送過去的時間節點裡,寧長亭的母親寧侯夫人,已經看中沈尺素作為兒媳婦人選了。”
茶玖根據資料大概瞭解了寧長亭。
清冷,高矜,對待任何人都疏離有禮的君子。
“有冇有讓身體散髮香味的藥劑?”
“有,要什麼味道?玫瑰酒,葡萄酒,茅台,二鍋頭……”
茶玖打斷:“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玫瑰酒。”
攻略內斂的人,得用聞香識人那一套。
眼前景象天旋地轉。
茶玖閉著眼搖了搖腦袋,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身處在燭光明滅的寧家祠堂裡。
還是跪著。
身邊沈尺素跪在蒲團上,低頭小聲啜泣著,語氣恨恨:“我早就猜到了,侯府收養我們姐妹就是一場陰謀!”
她也不管茶玖有冇有在聽,把發生的事情倒豆子一樣,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今日宮裡給侯府賞賜了幾匹珍貴難得的浮光錦,寧侯夫人高興極了,本想找裁縫給沈尺素量了尺寸,做身好衣裳。
誰知道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惹急了沈尺素。
寧侯夫人原話是:“這身浮光錦的派頭,才襯得上我們未來的侯府少夫人。”
沈尺素連忙推開寧侯夫人拿在她身上比劃的布匹,又慌又急道:“母親!我不要嫁給世子!”
寧侯夫人的臉色當下就變了。
她忍住怒火,極力平靜問道:“長亭有什麼不好嗎?讓你如此推托?”
沈尺素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講出心中真正所想。
“世子很好,但是尺素隻把他當做親哥哥。”
最後寧侯夫人一氣之下,讓沈尺素來祠堂罰跪五個時辰,而沈雁書完全就是被遷怒的陪罰之人。
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茶玖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想嫁給長亭哥哥呢?”
沈尺素停了啜泣,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難道你不知道嗎?寧侯夫人懷著世子的時候,正逢宮變,她為皇後擋了毒酒,世子便落下了母胎之症,這輩子註定無嗣了。”
說到底,沈尺素還是看不上寧長亭無嗣這一點。
祠堂外麵清風搖樹,沙沙的葉子聲音遮擋住了在門口停下來的腳步聲。
係統提醒:“是寧長亭來了。”
茶玖冇有回頭。
寧長亭來了卻不作聲,也不進來,想必是聽到了剛纔沈尺素嫌棄他的一番話。
茶玖跪直了身體,淡然說道:“無嗣又如何?”
“什麼?”沈尺素怔了,跟不上茶玖的思維。
茶玖接著道:“長亭哥哥不靠侯府蔭封,十五歲參加科舉,連中三元,拿了鄉試、會試、殿試第一,二十四歲受封翰林院修撰,二十七歲被擢升為吏部侍郎,兼任少詹事。”
“驚才絕豔之人,不應該以無嗣來看低他。”
沈尺素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她:“平時見你木訥不作聲,冇想到一開口說了這麼長的一串。”
“是,我不願意嫁給世子,無嗣是其中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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