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靜隻遲疑了一秒,毫不猶豫甩鍋:“是我師父喜歡!我這次出山考驗,就是去皇宮試試身手。”
“出山考驗?……”
毛寶寶好奇地睜大眼睛:“我聽說江湖有很多門派,這些門派都會給予門下弟子一些考驗,通過了才能出師。姐姐,你就是這種嗎?姐姐你們門派叫什麼名字?有多少人啊?……”
李靜扶額:“呃……本門暫時就我和我師父兩個人……我師父號稱賊祖宗……也隻是號稱而已……”
“好像很有趣……姐姐,我也想加入你們門派!”
“……”李靜木著臉:“不……你太小了……以後再說!”
不想看毛寶寶黯淡下來的小臉,趕緊轉身:“寶寶,你幫姐姐把床上的東西包好,姐姐去雇輛車來——”
毛寶寶默然目送李靜快速離去的身影。
同一時間,皇宮禦書房,武帝正發著好大的怒火——
龍紋金憑幾上的東西掃落一地,黑漆滿飾錦地紋鑲嵌螺鈿片的書架、書也給糟蹋得七零八落:
主要是房間趁手的裝飾品都不翼而飛了,武帝隻能扯著還算合適的書卷冊子砸在跪著一地的宮女太監、大內侍衛身上。
武帝一邊砸,一邊咆哮:
“你們說說朕養你們這群飯桶何用?!禦書房遭賊了都不知道——那麼多東西!……連朕平日自己雕刻的幾枚印章也在其中!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啊?賊把朕的禦書房都快搬空了你們也不知道?改明兒是不是人把朕的腦袋搬走了,你們還做你們的清秋大夢那!……”
“昨夜負責禦書房執勤的奴才、巡視這一塊的禦林軍,都有誰?”武帝雙目噴火:“統統給朕拉出去砍了!”
下麵立時響起一片淒慘的哀告求饒聲,一群武士衝進來,不由分說,兩個服侍一個,抓著人就往外拖。
“皇上!”
門外響起一聲明顯帶著阻止意味的清朗男音,一名頭戴金絲折上巾,身穿窄袖麒麟武官朝服,腰懸寶劍的年輕男子,疾步踏進門。
武帝皺皺眉,尚未開口,年輕男子近前撩袍下拜:“皇上請息怒!——臣荻歌身為都尉府指揮使,未能周全皇宮安全,且失察導致屬下冒犯天威,臣荻歌懇請皇上先懲治臣禦下不嚴之過!”
“……”武帝瞪了跟前人一眼,勉強壓抑住脾氣:“朕不是準了你三天假好好休息嗎?怎麼剛過一天就跑回來了!”
荻歌低著頭:“臣擔心皇上安危!”
武帝白眼:“擔心朕,也擔心你手下這批讓人頭疼的崽子吧!”
荻歌訕訕一笑。
武帝自覺之前失態,略一頓,冇好氣說:“既是你們指揮使求情,死罪可免,活罪不饒——都拖出去,打二十板子、扣一年薪俸!”
武士們把一群千恩萬謝鬼門關打了一轉的倒黴鬼拖出門,禦書房瞬間清靜不少。
武帝示意荻歌起身,自己方纔暴跳如雷也有些累了,倒下來,無力地癱在龍椅上。
荻歌看看周圍,又瞧瞧噤如寒蟬的侍立宮人,猶豫一下,輕聲問:“皇上,有損失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武帝鼻子裡發出嗤的一聲,冷笑:
“這賊倒是賊不走空!冇進到朕的內庫,把朕禦書房稍微看得過去的擺設席捲一空——連朕用過的筆洗筆架都冇放過!……這些倒也罷了!可這賊把朕扔在抽屜裡練手的幾枚印章也捲了去!”
說到這裡,微欠身目視荻歌:“荻歌,這事兒不能張揚出去,你親自出馬,給朕把這該死的賊找出來——一定要追回那幾枚印章!”
“臣荻歌,遵旨!”
荻歌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毫不猶疑抱拳應答。兩人還待說會話,門外太監大聲回報:“啟奏皇上:皇後孃娘殿外求見!”
武帝納悶:“皇後來乾什麼?”
知道他在禦書房發了半晌午脾氣,旁人躲都來不及,皇後平日不哼不哈的,此刻倒湊上來?
荻歌打算迴避,武帝丟個眼色,示意他留下。
少頃,皇後洛欣在左右的簇擁下姍姍而來。
洛後是先帝在武帝還是太子的時候指婚的,出身世家。
好顏色的武帝並不喜歡這個相貌堪稱平凡,僅有氣質的清貴女子。加上後來洛後憑藉身後勢力,不顧武帝態度,強硬將一名宮女產下的遺腹子收養膝下,更惹武帝忌諱。
隻是武帝多年來子嗣艱難,除了洛後的一子一女,僅有過世琴貴人留下一個癡傻兒子。
每每想到這個癡傻兒子就頭疼,更多時候武帝當這個兒子不存在。
他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立了洛後那養子為太子,號遵義,但實際情況下,帝後之間非常冷淡,除非武帝主動踏進洛後的坤寧宮,洛後是絕不會來主動礙武帝的眼的。
今天洛後是有什麼重大事情,竟然主動跑來他的禦書房了?
荻歌還想先給洛後見個禮,洛後卻像壓根兒冇注意到他似,素日親和友善的臉堆滿焦急驚惶之色,一踏進門就讓一屋子的太監宮女退了出去,隻留下親信:
“皇上,不好了——廉兒不見了!”
“誰?”武帝一臉懵逼:“哪個廉兒?”
洛後一哽。
武帝自己先明白過來,頓時麵色很不好:“你是說……什麼不好了不見了!那個……那孩子不是經常喜歡到處躲到處藏嗎?你先問問跟隨他的人——這點小事也值當你跑朕這來嚷……你皇後的端莊呢!”
洛後有些難堪,仍是咬著唇試圖解釋:“皇上……是廉兒宮裡的人來稟報臣妾,他們還在廉兒床下,發、發現了一具女屍!經辨認是霍貴妃身邊的宮女蓮書!”
武帝手一抖,虎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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