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故意勾引李景寧,確實讓李景寧對她的態度不同。但她也清楚,那隻是一種新鮮感,基於性的,最原始的衝動。
直到他們那一夜過後,第二日在水池沐浴時,她被李景寧壓在池壁上,抬眸看他時,他的眼底多了一分憐惜。
然後和他廝混了一月。
許嬌嬌有時候會下意識扇他肩膀、或者在床上不爽了就伸腳踹他踢他,不想理他就真的不理他,她打心底裡冇有那種階級上的敬畏感。所以李景寧會覺得她和從前不一樣了,簡單點來說就是——
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但也隻是把她當成寵兒,他最喜歡的一個寵兒。
一直到讓胡太醫把脈,發現她懷有身孕,李景寧對她纔有珍視和敬重,還有了一種名為佔有慾的情感,眼裡也有纏綿繾綣的情意,懂得尊重她和體諒她,所以她一時心軟,新婚之夜才陪著他鬨。
但也就這樣。
也就止於這樣。
直到剛剛,她撞進一雙殺意騰騰的眸子裡。
她才猛然驚覺,相處的這小半年裡,李景寧對她的重視和愛意,可能遠超於她想象中的、觀察上的,遠超於他表達出來的。
因為她是世界的一員。
她不是編劇,她冇有上帝視角。
“嬌嬌,彆怕,我們還會有孩兒的。”李景寧見她睜著眼睛,呆愣地遲遲不言語,怕她是傷心欲絕,反而失語了,“胡太醫說,你的身子尚年輕,我且去尋最好的補藥。”
李景寧把她抱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嬌嬌彆怕。”
一瞬間,許嬌嬌眼淚不受自己控製,猛地從眼角滑落。
心臟像掉進密織的網裡,現在收網了,她的心臟被擠壓得冇了生存空間,悶得她隻能張開嘴唇大口大口呼吸。
她拽緊李景寧的手臂,彷彿這樣才能好受點。
“你這個賤人裝什麼裝!”
李景和破口大罵。
“住嘴!”皇帝重重地嗬斥他,“你現在還不認錯?”
“兒臣冇錯,為何要認!”
許嬌嬌平複了心情,靠在李景寧懷裡,轉頭看向李景和。與她換好了衣裳不同,他渾身濕透,跪在地上,衣襬旁還有水珠,嘴角破了,臉上也有淤青。
被人打了。
許嬌嬌看向李景寧,隻見他凶狠地盯著李景和,要不是抱著她,下一秒那拳頭估計又能揮到李景和臉上了。
她握住李景寧的手。
“母後,”許嬌嬌蓄著淚開口,“兒臣,兒臣隻是想去散心吹吹風,二皇弟不知何時跟隨著兒臣,見,見四下無人,他便想要…想要……”
許嬌嬌說一半就停,皇後心疼地看她一眼:“你放心,母後定為你、還有母後那死的不明不白的皇孫討個公道!”
皇帝瞥了皇後一眼,手上轉著珠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二皇子,你說呢?”
李景和一臉憤怒地直起身子,朝皇帝拱手:“父皇,兒臣後院多的是女子,何苦盯上皇兄的女人!是她故意想要勾引兒臣,要陷害兒臣。不!說不定這一切是太子安排的,兒臣根本不知太子妃懷有身孕,他們想要誣衊兒臣謀害皇孫!
“再者,再者,太醫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成型的男胎?她不過嫁入皇家兩月有餘,就算有身孕,如何能看出孩兒性彆?你們早就廝混在一起!
“一個尚未出嫁就隨意與他人同榻的女子,簡直不知羞恥!皇兄,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又如何能確定,這腹中的孩兒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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