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蘇妃和李景和竟想混淆皇室血脈,罪不可赦。”
“嬌嬌也是這樣覺得。”許嬌嬌坐在床上看他,“他們竟讓他人玷汙了後院的女子,現下那些侍妾根本都不知臨幸自己的竟不是二皇子。”
李景寧換好衣裳,圈著她躺下。
“所以這就是嬌嬌讓容安將那侍妾與孩兒換出來的原因?”
許嬌嬌靠在他肩膀上,“侍妾何辜。”
“我們嬌嬌心善,自己受了磨難,竟還想著護他人周全。”李景寧抱緊了她,“我們的孩兒又何辜。”
許嬌嬌輕咳了一聲。
罪過罪過。
“但嬌嬌總覺得,若是春娘在軟牢裡失了孩子,牢裡除了春娘與二皇子便冇彆人。到時候陛下問罪,春娘隻道是二皇子推她,可二皇子絕不會輕易認罪,他為何要推自己懷有身孕的侍妾,這本身便容易讓人起疑。
“陛下生性多疑,又偏愛二皇子,到時候必抓著各種疑點不放,絕不會輕易給二皇子定罪。”
許嬌嬌埋頭在他懷裡,眼底滿是冷意,“若是如此,又該如何?”
李景寧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那便讓父皇親眼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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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景寧去勤政殿,容安去玉清宮。
許嬌嬌被強製留在了東宮,香凝給她護理指甲:“娘娘莫要擔心,殿下既讓娘娘在宮裡等,那定是心裡有數,咱們隻管安心等著。殿下可說了,娘娘哪兒都不能去,不然唯奴婢是問,奴婢今日可得盯緊娘娘了。”
許嬌嬌朝她勉強笑笑。
或許是習慣了事事親為,現在哪兒都不能去,隻能等待結果,她有點心慌。
“太子妃娘娘!”華月提著小裙子跑了進來,“娘娘,父王與容安姐姐說娘娘今日無聊,特讓華月來陪娘娘玩耍。”
華月後麵跟著夏良娣。
夏良娣朝她行禮,臉上笑容勉強:“妾請太子妃安,殿下讓妾身來給太子妃熬點補身的藥膳。”
許嬌嬌抱住了華月,朝她點點頭,笑道:“不著急,先一起用早膳吧。”
勤政殿。
“嗯,太子近日處理國事,倒是愈發好了。”皇帝將摺子合起來,“瞧著,是費了不少心思。”
李景寧拱手道:“兒臣不敢居功,皆因父皇教導。”
明王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太子倒是謙虛得很。”
經曆與處理了各種天災之事,現如今民間百姓都稱讚太子,說他懂得體恤民情,利為民所謀、情為民所繫,是個好儲君。
偏偏,偏偏也是這些人,誇他多子多福,是有福之人。
李景寧轉頭看嚮明王:“皇叔日日醉心山水,沉迷美人鄉,自是不知父皇辛苦。身為帝王,既要體諒百姓之艱,又要費心費力教導皇兒。
“不若像皇叔的孩兒一般,為了青樓女子與朝中大臣的嫡長子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你——!”
“好了好了。”皇帝打斷他們,“皇弟,說過很多次了,你是長輩,莫要與小輩計較。”
明王鐵青了臉。
他甩了甩衣袖,怒道:“臣弟想起府中有事,臣弟告退。”
待明王離開,皇帝嘴角噙著笑意看向李景寧:“太子如今倒是愈發懂得抓人痛處,與你那太子妃,是越來越像啊。”
“父皇說笑了。”
“太子妃近日身體可還好?朕已讓皇後多加安撫,希望她早日放下怨恨,再為皇家開枝散葉。”
李景寧垂下眸子,掩住眼底寒意:“回父皇的話,太子妃不敢有怨。二皇弟不過是一時之差,太子妃身為皇嫂,自能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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