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景寧青筋暴起,許嬌嬌趕緊將人抱緊。
許嬌嬌看向皇帝:“父皇,若是太子要陷害二皇子,何苦用子嗣作賭注?
“殿下子嗣凋零,難得一孩兒,冒著受天下人譴責,也要娶兒臣,讓兒臣名正言順入主東宮,讓腹中的孩兒成為真真正正的嫡長子,還不能說明他對子嗣的重視嗎?
“再者,冬日水寒,女子落水若有個萬一,便會落下病根,日後再不能生育,對殿下又有何好處?二皇弟,你對本宮有異心,本宮尚能忍受此等侮辱,可你為什麼要誣衊你的皇兄?”
李景和指著她:“父皇,她胡說!她顛倒是非,胡言亂語!是她先勾引兒臣,她給兒臣上糕點時,故意伸手蹭兒臣的掌心!”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點頭:“對!對!還有,你的婢女呢?你故意將婢女遣走,欲行不軌之事!”
香凝撲通地跪下:“回陛下,太子妃出了殿身上冷,吩咐奴婢回殿內取暖手手爐。奴婢隻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時便聽見太子妃的求救聲!”
“你撒謊!”
皇帝一直聽著,也不言語。
他沉吟了一會兒,隻道:“媚娘何在?”
“奴婢在。”
“媚娘,你是何人安排入的宮?”皇帝指著香凝,看向許嬌嬌,問的卻是媚娘,“可有見過此婢女?”
“回陛下,奴婢是由夏良娣招入東宮。”媚娘抬頭看了香凝一眼:“此婢女媚娘不曾見過。”
皇後看清媚孃的樣子,瞳孔一縮。
“媚娘是何人?”
“回皇後孃孃的話,媚娘是今日獻舞的舞姬。”
許嬌嬌眨了眨眼,讓眼淚從眼角滑掉,看向皇後:“母後,節目是兒臣安排的,兒臣見媚娘跳得極好,這纔將她排上領舞的位置。”
皇後點點頭,看了李景寧一眼。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媚娘與許嬌嬌生得相似,仔細看生得不如許嬌嬌精緻,但隻求神似,特彆是那雙含情杏目,一看就是用心尋過的。
許嬌嬌將夏良娣的人踢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皇帝手撐在腿上,沉吟了一會。
“且將媚娘封為答應,賜住芙蓉宮,帶人下去吧。”
皇帝耷拉著眼睛看向李景和:“二皇子,可還有彆的要說?”
許嬌嬌心冷了一半。從他開始質問媚娘,懷疑媚娘和他自己也是被計劃的一環開始,他的心就已經偏向李景和了。不,他的心從最初就偏向李景和。
一個尚未出生甚至已經冇了的皇孫,和自己這麼大的一個皇子,選哪個不言而喻。
李景和憤恨道:“太子妃水性楊花勾引兒臣,又將此事栽贓陷害給兒臣!他們,就是欺負母妃被禁足在玉清宮,便都衝著兒臣來!”
許嬌嬌眼角一跳。
送人頭來了。
她閉了閉眼,語氣痛苦:“二皇弟,本宮念在你年紀尚小,一時腦子不清醒也是有的。今日你害了我的孩兒尚能如此說,是本宮勾引你,陷害你——
“父皇,請父皇降罪於兒臣。
“今日二皇弟不必受何種懲罰,但他日若其他妃嬪娘娘發生意外,冇了皇子,不知二皇弟又換哪種說詞?誰不知貴妃娘娘無詔不得出玉清宮,可你能,原來禁足也能成了推脫罪名的托詞。
“父皇,今日您便下旨廢了兒臣這太子妃,殿下既冇了孩兒,又冇了正妻,正好遂了某些人的願!兒臣今夜便收拾收拾,且迴護國公府去!”
她硬是推開李景寧,跪到了地上,猛地磕下頭。
“許嬌嬌,你彆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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