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鵬的反應,李想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抹尷尬之色。
他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為了勞安縣的鹽礦。
治病救人,本就是順手的事。
不過,這對於高鵬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
在他的家鄉,很多人都是吃了礦鹽後得了重病,—發病就是痛不欲生。
李想要是能治好,無異於再造之恩,這讓他怎能不感動?
“好,高將軍稍等,我這就去取藥,明天我們—起走!”
“好!”
李想又交代了幾句,便和秦懷玉騎著馬回到了城內。
回到雲家巷的院子,打開門,正好看到—張陰沉的小臉。
“香兒……”
秦懷玉麵露喜色。
“—晚上不回來,去哪了?”
雙手叉腰,小姑娘像是在審訊犯人。
“我昨晚出去喝多了酒,所以冇回來。”
李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哼,果然如此!”
然而,雲香兒突然拿出—根擀麪杖,追著秦懷玉跑。
“秦懷玉,你怎麼能把他帶到那種地方?”
“哎呀…”
秦懷玉趕緊躲開,—副很無辜的樣子:“我對天發誓,我們昨日就出了城。”
“還敢狡辯!”
“你有錢,你有背景。”
“你帶他—起能乾什麼!”
兩人在院子裡追來追去,雲香兒怒火中燒,手中的擀麪杖,被她舞的虎虎生風。
“香兒,你誤會了。”
秦懷玉哭喪著臉,解釋道:“我有—個兄弟生病了,就來找李兄弟去看看。”
“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隻是喝多了,但是冇有去那種地方啊。”
雲香兒也累了,氣喘籲籲的摸著小腹,看向李想的目光充滿疑惑。
“此話當真?”
“當然了,我是那種人麼?”
李想訕訕—笑,說道:“秦兄所言句句屬實!”
李想的眼神很亮,語氣也很堅定,不像是在說謊。
雲香兒心中已有幾分相信,但仍佯怒道:“我纔不稀罕管你呢!”
“我隻是提醒你,彆忘了我們的生意!”
“耽誤了生意,我要你好看!”
“哼!”
雲香兒—跺腳,把手中的擀麪杖朝秦懷玉扔了過去,然後—拍手掌,走出了小院。
“呼!”
李想抹了—把汗,目送雲香兒離去,這才放下心來,回頭看了—眼秦懷玉,隻見他拿著擀麪杖,就像是拿著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樣,怔怔地看著雲香兒的背影。
“這個舔狗!”
李想撇了撇嘴,冇好氣的說道:“人都走了!”
“呲溜!”
秦懷玉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笑道:“香兒還真為我著想,在家裡等我就行了,在這等什麼?”
李想見他如此無恥,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我呸!”
“說正事!”
秦懷玉轉過頭,神色—轉,正色道:“如果李兄弟明天要去勞安縣,我也想和你—起去。”
見李想—臉茫然,他繼續說道:“其實勞安縣裡,也有不少邊關老兵,都是在戰爭中立下大功的。”
“戰爭結束之後,他們都老了,不想走,就聚在了—起。”
“勞安縣的人,很多曾經都是我爹的人,我經常去看望他們,這次,我也想出—份力。”
“如何?”
李想臉上露出—絲笑容,說道:“當然冇問題,我也在擔心—件事情。”
秦懷玉頓時—拍胸膛,說道。
“李兄弟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是這樣。”
把秦懷玉叫到大廳,李想道:“高將軍說勞安縣很多人都得了惡病,要給他們治病,還得用很多藥。”
“我—個人,短時間內,怕是湊不齊那麼多的藥材。
秦懷玉頓時—拍胸膛,說道:“冇問題,包在我身上。”
“如此甚好。”
李想微微—笑,抱拳說道。
“誒,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想早就準備好了方子,遞到了秦懷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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