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痕擴散的越來越快,讓我痛苦的簡直快要窒息。我瘋狂的想去往醫務室跑,但跑了不知道多久,當我抬起頭的時候,臉色卻驚呆了。
不知道何時,我已經來到了廢棄學校門口。
可我剛纔明明要去醫務室,怎麼會莫名其妙來到這裡?
我剛纔是在三樓,無論我怎麼走,都不會來到這裡。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在這時,在我身後也過來了三個人。他們也是滿臉的痛苦,在看到我的時候麵麵相覷。
“天啊,我怎麼又來到這裡了。” 一個男生說道。
“我不要進去,裡麵有個女瘋子。”
“為什麼我會來這裡?我剛纔明明在學校外麵!”
我隻感覺後背的疼痛,快要吞噬我一樣,整個人昏頭昏腦的衝進了校門口。
當我進去那一刻,我後背的疼痛逐漸消失了,我臉色才恢複過來。
“原來如此,隻要進入這裡,後背就不疼了。”我恍然大悟說道。
“可進去之後,就要被那個女瘋子追殺,我纔不去。”
“對,我寧可疼死!”
看到他們這樣,我猶豫了一下,也要出去。但我剛邁出腳步,我後背就劇痛起來,無奈之下,我站在門裡,默默等待著。
而這時,一個人實在忍受不了,也走進了廢棄學校。
另外一個人也忍不了疼痛,也走了進來。
這下隻剩下一個男生了,他滿身大汗,卻硬撐著喊道:“我不進去,裡麵太可怕了。不就是疼嗎?對於我來說算得了什麼。”
看著他的樣子,我們都有些猶豫。
但接下來,我們看到了最為匪夷所思的一幕,這個男生剛開始還強忍著疼痛,後來他忍不住慘叫,到了後麵,他身後的黑色傷痕越來越大,已經擴散到了整個後背。
緊接著在黑色傷痕裡,突然伸出一雙手來,這雙手拚命撕扯著男生的臉,挖他的眼睛。
男生不斷掙紮著,但是這雙手的力量,卻越來越大。
很快,男生臉皮全是血,他慘叫著想要衝進來。但就在這時,這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硬生生掐死了。
看著男生的屍體,我渾身顫抖了一下,終於明白李玉明死前所說。
隻要我們身上有這個傷痕,就算逃出去,最後還是要回來的。
接下來,大門自動關閉,將廢棄教學樓封鎖起來。
然後,她又出現了。
但這一次,我們不再選擇逃跑,我們三個商量好,決定一起對抗校服女。
校服女不過是一個女人,我們三個一起動手,肯定可以對付她。
於是我們準備了各自的武器,向著她衝了過去。
在恐懼與憤怒下,我們使用各種武器,不斷砸在她的腦袋上。其中一個男生,一棍子竟然砸斷了她的脖子。
但,即便是歪著脖子,她依然追殺我們,身上一滴血也冇有流出來,在那個時候我們才明白。
她根本不是活人,根本不害怕我們!
那兩個人被她追殺而死,我千辛萬苦逃了出來,但在我剛衝出校門口的時候,她追了上來。就在我閉目等死的時候,我發現她無法離開教學樓,這才逃過一劫。
算上這一次,我已經從她手中逃走三次了。
我也逐漸明白了一個事實,我就算從她手中逃出去一次,隻要我身上有黑色傷痕,每隔一段時間,我還是會回到那個廢棄學校,無論我有多麼不願意。
即便是我不想進去,我身上的傷痕也會逐漸擴大,到最後奪走我的生命。
從回憶當中甦醒,我轉身回到了教室當中。
同桌吳勇看向我,差異問道:“梁凡,到底怎麼啦?你剛纔是不是遇到什麼急事了?”
“冇什麼。”我搖搖頭,臉色出奇的平靜。
“可真的好奇怪,你的表現跟當初的李玉明一樣。”吳勇困惑道。
“哦,是嗎?”我苦笑一聲,冇有說話。
上課的時候我心不在焉,腦海當中想的全都是關於廢棄教學樓的事情。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逃出去三次了,在這三次當中,我隱隱發現了一些事情。
每個進去廢棄教學樓的人,都會被攻擊,在背後留下一道爪痕。
而每隔一段時間,爪痕就會隱隱作疼,到了那個時候必須前往廢棄教學樓,否則後背的爪痕就會讓人死亡。
進入廢棄教學樓後,必須要呆上三個小時才能離開。
在這三個小時當中,校服女會出現,她會找到並殺死所有人。
在躲過校服女追殺三小時後,就可以離開教學樓。
隻要離開校門口,那麼就徹底安全了。因為校服女隻能在廢棄學校範圍活動。
可校服女是如何形成的,那個廢棄學校為何如此恐怖,我全都不得而知。
下課之後,我問向吳勇:“咱們學校後麵的校舍,為什麼被廢棄了?我去看了一下,教學樓還儲存完整。應該還能用幾年。”
“那也冇有新的教學樓好,而且我聽說,這中間發生了一個故事。”吳勇神秘看了我一眼說道。
“哦,什麼故事?”我裝作道。
“聽說原來的學校死過一個女生。”吳勇說道。
“是不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我急忙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是聽說而已。”吳勇說道。
我心彭彭跳著,內心充滿激動。毫無疑問,那個廢棄教學樓的異變,跟那個校服女生有關係。如果能夠找到她的死因,說不定我就能發現什麼。
可從吳勇口中,我也得不到什麼線索。
於是趁著下課,找到了班主任,向她詢問關於校服女的事情。
誰知道班主任臉色很不好,她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從哪道聽途說的,根本冇有這種事情。”
“可是……”我剛想說什麼,卻被班主任阻止了。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的成績吧,就算是她死了,又跟你有什麼關係?”班主任冷漠看著我說道。
我不死心,又問了幾個老師,他們都說不知道。
但隱約當中,我看到他們臉色,總覺得他們在隱瞞什麼。
看來從老師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
我決定去找一個人,這個人正是老陳頭。
他是我們學校燒鍋爐的,半輩子都在學校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他肯定知道。而且他跟我關係很好。
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抽菸。
我走了過去,輕聲問道:“老陳頭,問你點事情。”
“你小子來找我能有什麼事?”老陳頭看了我一眼,麵容平靜。
“咱們後麵那個學校,好好的咋廢棄了?”我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我就是一個燒鍋爐的。”老陳頭瞥了我一眼,滿臉的平靜。
“可我聽說,是因為一個女生死了,這才把學校廢棄的。”我眯著眼睛說道。
“不知道,你小子彆來問我。”老陳頭瞪了我一眼,揮揮手就要趕走我。
我自然知道他想要什麼,一會我買來了好酒好菜,還給弄了一條好煙。
老陳頭搬來了桌子,我們就吃喝起來。
喝了幾杯酒後,老陳頭話匣子打開了:“看你小子也不錯,聽我一句,那個廢棄教學樓彆打聽,容易出事。”
“能出什麼事情?”我裝作滿不在意說道。
“我可不能告訴你,總之那個地方很邪門。彆管白天黑天,平時千萬彆靠近那裡。”老陳頭說道。
我拿起白酒又給他灌了幾杯,不屑道:“能有什麼事?還能把我吃了?”
“那可說不準。”老陳頭搖晃著腦袋,已經有了醉意,他眯著眼睛說道:“那個地方,曾經死過人。而且死的很慘。”
“這我早知道了,死的是一個女生。”我故意說道。
“嘿嘿,看來你知道的不少。”老陳頭指了指我,這才神秘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生是咋死的?”
“不是被人殺,就是自殺唄。”我故作輕鬆說道。
“是自殺,但不是普通的自殺。”老陳頭看向我,搖晃了一下腦袋,感慨道:“我這輩子見到過自殺的人也不少,上吊的,喝藥的,跳河的。但她的自殺,可是前所未見。”
“她怎麼了?”我湊過頭問道。
老陳頭喝了一杯酒,皺了皺老臉,眼神驚懼道:“她竟然在操場,當著全校師生麵前抹了脖子,當時鮮血噴的滿地都是。我這輩子也冇見過那樣的慘劇。實在太可怕了。”
我手一哆嗦,酒杯摔碎在地上。我顫抖了一下,這才說道:“這也太狠了吧,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哪知道,但我聽說,是因為她被人搞大了肚子。當時弄得全校都知道了。”老陳頭嘟囔道。
“接下來呢,她之後發生了什麼?”我急忙又問道。
“之後學校就搬遷了,我們就搬到這裡來了。”老陳頭醉眼朦朧說道。
“恐怕冇那麼簡單吧。”我猶豫了一下,看向他小心翼翼問道:“她自殺後有冇有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老陳頭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道:“哪有什麼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我還想追問,老陳頭卻迷糊的睡著了,這讓我很無奈。
雖然今天才逃過追殺,但距離下一次,也已經近在咫尺了。
我必須在下一次之前,想辦法找到線索。否則我又要將對那個如同惡魔一樣的校服女。
到現在為止,我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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