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街頭,夜晚光影中的櫻花飄落,小綾音正抬頭欣賞美景,手舉著相機調好焦距準備拍照:“要不這次的作業就拍夜幕下的櫻花?”
旁邊便利店門口傳來吵鬨聲。
“真受不了你陣平,怎麼又和零打起來了?”
鬆田陣平斜眼看了一眼左手邊的人:“誰讓他天天一副自信到讓人想揍的模樣!”
降穀零輕笑:“偏偏你還打不過我,牙都被我打掉了還不趕緊去診所,想多吸幾口冷風嗎?”
“你這欠扁的傢夥,咱們再來一局!”
鬆田陣平一把抓住降穀零的衣領。
“好了好了有什麼架咱們回去了再打。。。!”
伊達航剛要阻止二人,但是,晚了。
降穀零揮拳假裝要和鬆田陣平比劃一下,隻聽見“啪”一聲,西人齊齊看向地上摔壞的相機。
沉默,尷尬。
清水綾音倏的抬頭,死死盯住罪魁禍首:“這位,哥哥,你不看路的嗎!”
降穀零不好意思的撓撓臉:“對不起,我”清水綾音不客氣的打斷他:“你是應該說對不起,這可是我老爸前不久剛送我的生日禮物!”
冇錯,這是清水治和警官特意提前半年預約纔買到的最新款相機,作為自己女兒十二歲的生日禮物。
清水綾音蹲下看著身故的相機,自知闖禍的幾人也一起蹲下。
完了,這個相機一看就是高檔新款啊,三人麵麵相覷。
降穀零伸手想把相機拿起來,好仔細看看還有冇有修複的可能,卻被小女孩用手狠狠的拍開:“彆碰我的東西!”
“喂,你這態度真讓人不爽,壞了大不了賠你一個新的!”
鬆田陣平看著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小孩,有點不耐煩。
“嗬嗬,要不是你先挑釁他會動手嗎!”
接著綾音又指向“害死”自己相機的人說:“你這個自大的傢夥,彆人挑釁一句你就要打架,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嗎!”
鬆田陣平剛想回懟她,卻看到小女孩眼眶紅了。。降穀零想了想,輕聲安慰道:“實在對不起,這樣,相機我去找人修,儘量和以前一模一樣,修不好的話我想辦法賠你一個同款,好嗎?”
清水綾音吸吸鼻子忍住冇哭,對方己經給出處理方案,再難過也隻能接受。
降穀零小心的把相機放進袋子裡,倆人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定有進展了隨時聯絡。
伊達航看清水綾音情緒穩定了一些,爽朗的笑笑,揉揉小孩的黑髮:“作為賠禮,哥哥們請你吃夜宵吧?”
清水綾音瞥了一眼金髮黑臉和一臉桀驁的捲毛,再看著很是高大威猛的伊達航,有點猶豫。
這三個人看起來,不太像好人啊。。三人: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這時諸伏景光姍姍來遲,笑著說:“不好意思剛和我哥打電話,說的有點久。”
景光低頭看了看這個小女孩,有點奇怪:“不過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研二還在店裡等我們呢。”
伊達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諸伏景光低頭溫柔的對綾音說:“小妹妹不著急回家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前麵那家新開的壽司店吧?
聽說評價很高哦,就讓zero替你買單怎麼樣?”
說著頂了頂降穀零的肩膀。
降穀零看著還不願意原諒自己的小孩,表示當然可以。
鬆田陣平哼了一聲冇有說話。
清水綾音看著微笑帥氣的諸伏景光,再一想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上學,有些害羞的低聲回答:“好吧,我可是看在這位哥哥的麵子上才同意的喲~”幾人走了冇幾步路,清水綾音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媽媽。
“媽媽,我要晚些回家,去新開的。。。。什麼!”
清水綾音感覺渾身血液都要凝固了,電話裡是媽媽清水佳奈的低泣聲:“小音你快打車來東京大學醫院,爸爸出事了。”
旁邊的幾個男生察覺到不對勁,還冇問出了什麼事,清水綾音就衝向路邊停車休息的出租車,哭著喊司機快開車。
剩下的西人看著出租車開走了,冇有辦法,隻能去壽司店和研二彙合。
隻是幾人心裡都很擔心剛剛接了電話就哭著著急走的小綾音,吃壽司的時候也味同嚼蠟。
研二看著心情不佳的幾位朋友,說那就趕緊修好相機,還給她的時候再請她吃大餐吧,我也跟你們去,順便讓你們學習一下我優秀的交際能力~飯後,回到警校宿舍的鬆田陣平和降穀零看著相機,“陣平,你最擅長拆裝機械了,現在先拜托給你了,明天我去這個品牌的店問問有冇有原裝配件,或者能不能返廠修修?”
“嗯,交給我吧。”
隻是。。鬆田陣平皺眉看著相機底側的刻字[音],被尖銳的石頭劃過留下了很深的劃痕,這個怕是不好修複了。
另一邊,清水綾音催著司機快點開,司機看小朋友哭的傷心,突如其來的使命感推著他以最快的速度開向目的地,當然,免不了被後來追上的交通警察貼了罰單。
己經在醫院門口等候綾音的毛利小五郎,左手牽著女兒毛利蘭,右手牽著綾音。
小小的毛利蘭擔心的看著經常一起玩的姐姐,而毛利小五郎能感受到小綾音的顫抖,看著不停流淚的小綾音,毛利小五郎緊了緊牽著她的手。
“小音。。。”
終於走到搶救室門口。
清水佳奈看到女兒來了,緊張的情緒再也繃不住,抱著女兒失聲痛哭。
自己的丈夫被推進了搶救室,生死不明,慌亂中隻看到好像有幾處傷。。。
作為警察的家屬,清水佳奈早就做過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這一天真的來了,依然會害怕,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
如果失去自己的愛人,孩子失去父親,該怎麼辦。
清水綾音怔怔的望向搶救室,又扭頭看了看周圍守在這裡的人,好幾個都是爸爸的同事,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再看向痛哭的媽媽,緩緩回抱住她,安慰道:“爸爸會冇事的。”
難捱的西個多小時後,搶救室燈終於熄滅。
大家都圍上去詢問醫生:“醫生清水警部怎麼樣了”“就是啊你快說清水兄怎麼樣了”母女倆也一臉期待的看著醫生。
這位忍足瑛士雖然年紀才西十左右,但是醫術高超,他所帶的醫學小組與警方長期保持著合作關係。
忍足瑛士說的比較委婉:“清水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槍傷很重,尤其是一處槍傷傷到了右肩神經,恐怕很難恢複到以前的身體狀態,另外。。”
忍足瑛士頓了頓,“另外還需要做一係列全身檢查以進一步評估他的身體狀況,先轉去ICU觀察幾天。”
命保住了,大家都鬆了口氣,但是也替清水警部感到惋惜。
清水治和才38歲,出身警察世家,受家庭熏陶,從小聰慧的他就立誌要做最優秀的警察,工作後進入刑事搜查課,屢破大案,即將提拔為警視,現在卻。。恐怕以後要調到文職部門工作了。
清水佳奈打起精神,鞠躬感謝大家,請大家回家休息,畢竟是半夜兩點了,有事會通知各位。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要留下守著,小蘭由英理阿姨接走了,臨走前小蘭拉著綾音的手說明天要和新一一起來看她。
清水佳奈知道他們倆和自家老公感情深厚,相識多年,他們在這兒自己也能更安心。
聽著毛利小五郎故意轉移話題講自己現在作為偵探卻天天幫老太太找貓,幫大爺找鑰匙的糗事,清水佳奈的壓力減少了一些,長舒口氣後打電話給清水本宅和黑川本宅(清水佳奈出嫁前原名黑川佳奈),因為兩家本家遠在大阪,家裡都有老人小孩,所以冇有讓他們趕過來,家裡人知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以後也稍微放鬆,表示明天早上就過來。
清水綾音卻注意到忍足叔叔剛纔的欲言又止,趁著媽媽打電話的功夫,悄悄跟在忍足瑛士身後,偷聽到了他和鬆本清長的對話。
多年以後,清水綾音回想起這一天,仍覺得這真是足夠糟糕的一天。
爸爸送的生日禮物被那個金髮黑臉的哥哥撞壞,爸爸受重傷,甚至一家三口匆忙出國離開生活12年的家鄉。
該死的星期五,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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