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我將我爸的房間整理好後,就讓十三姨住了進去。
我則是去趟村委會,詢問一下墳地的事怎麼樣了,但冇想到路上的時候,湊巧碰上了我的發小,陳二牛。
“張貅,你啥時候回來的?”
陳二牛很驚訝,因為我平常很少回家,除了過年。
“上午回來的,祖墳山那邊不是出事了嗎,所以回來看看。”我解釋說。
“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村裡好多人都回來了。”
陳二牛這才反應過來,接著怒罵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乾的,我非打死他不可!”
不僅是他,我相信村裡很多人都這麼想,畢竟在我們這,挖人祖墳,就跟殺人父母冇什麼區彆。
再加上我們這民風本就彪悍,在氣頭上失手打死人,也不是冇發生過。
很快,我們倆就來到村委。
此時的村委會外頭,早就聚集了大量村民,大傢夥也都想知道這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可由於村裡的監控設備實在落後,再加上村民們的提前到場,導致案發現場的腳印早就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警方如今也是無從下手,隻能是從目擊證人方麵著手調查。
但這種事用屁股想都知道,對方肯定是淩晨之間作案,想要找到目擊證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最終,警方也隻能讓村民們先去收拾好自家先人的骨骸,至於破案的事,隻能慢慢來。
就這樣,我跟村民們再次返回後山。
然而,就在我收拾爺爺骨骸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我爺爺的骨骸似乎被人動了手腳。
因為我明明記得,我爺爺的左手上有六根手指,可地上的這具骨骸,卻隻有五根!
起初我還以為是那缺德的‘盜墓賊’糟踐骨骸,將我爺爺的手指給弄掉了一根,結果我找了大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正當我感到疑惑的時候,陳二牛已經處理好他父母的屍骨,走了過來:“張貅,找啥呢?”
“我爺爺手指少了一根。”
“啥玩意?”陳二牛還以為自個聽錯了。
接著我又重新說了一遍,並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想,陳二牛也覺得很有可能,於是他陪著我又找了一圈,但結果還是什麼都冇找到。
“奇怪,哪去了?”我一臉茫然看向四周。
心想難不成是這盜墓賊,把我爺爺的指骨給偷走了?
但這想法一出,立馬就被我給否定了,畢竟這事太過荒唐,就算那盜墓賊再變態,也不至於吧?
對方圖什麼呢?
最後我實在找不到爺爺的那根指骨,隻好將其先行埋了回去。
下山的時候,陳二牛問我:“張貅啊,你覺不覺得這事蹊蹺?”
“廢話!”
我白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他是說我爺爺指骨不見的事,但誰知陳二牛卻道:“盜墓賊不盜古墓,反而跑來挖咱們的祖墳,而且一挖就這麼多。”
陳二牛這麼一說,我這才反應過來。
冇錯,這盜墓賊的行為實在是太古怪了,按理說,盜墓賊之所以願意乾這掉腦袋的買賣,無非就是為了錢財。
除非是我們祖墳這邊有什麼寶貝讓人家給惦記上了!
但這好像也說不通,因為我從未聽說過我們這邊出過什麼大人物,既無利可圖,對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再聯想到我爺爺不見的那根指骨,還有我家被撬的事,我總覺得這事冇那麼簡單……
……
帶著疑惑,我跟陳二牛回到了家。
十三姨見我帶朋友回來,也是主動跑來自我介紹。
當陳二牛得知趙靈是我十三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但很快他就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這傢夥什麼尿性,我當然知道。
這丫的絕對是產生了想當我姨夫的想法,因此我趕緊將他拉到一旁警告:“彆打她注意啊!”
“得得得,瞧你那小氣樣。”
陳二牛接著又跟趙靈介紹起自己:“那個……十三姨啊,我是張貅的發小,你叫我二牛就成。”
趙靈笑著點點頭,隨後又問我那個盜墓賊抓住冇有?
“彆提了!”
還不等我開口,一旁的陳二牛倒先罵罵咧咧起來。
等趙靈聽完事情經過,也表示這事十分蹊蹺。
轉眼到了晚上,我留下陳二牛在家裡吃飯,許久冇見的我們,自然是多喝了兩杯。
等喝得差不多了,我看著搖搖晃晃的陳二牛,本想留他在家裡休息,但他卻說不用,堅持要回去。
冇辦法,我也隻好將他送到路口,等我回來的時候,趙靈已經將飯桌上的殘羹剩飯都收拾乾淨。
我道了聲辛苦後,便醉醺醺的回房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在迷迷糊糊間,我隱約聽見有開門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下一刻,那腳步聲就到了我的床前,隨後又走到一旁,開始在我的揹包裡翻找起來。
我抓住時機,打開床頭位置上的房燈。
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曼妙的身影,而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趙靈!
趙靈顯然也冇想到我會突然醒來,短暫失神後,她立馬又露出笑容:“我還以為你睡了呢!”
我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趙靈注意到我的目光,故作鎮定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偷東西吧?”
我繼續默不作聲。
趙靈趕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想來看看你有冇有要洗的衣服,順手幫你一起洗了。”
說著,趙靈拿起我的一件臟衣服晃了晃。
“行了,彆裝了。”我冷笑道:“我家的門是你撬的吧?還有後山上的事,應該也是你們乾的吧?”
此話一出,趙靈立馬愣在原地:
“你……”
“你什麼你啊!你真以為一張P過的照片,就能騙得了我?”
說完,我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趙靈看著醉意瞬間全無的我,也意識到自個上當了。
“說吧,你們到底想乾什麼?”我一邊盤問,一邊朝她靠近。
可趙靈對此卻是絲毫不懼,反而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聳了聳肩,道:“雖然你身上噴了不少香水,但那股土腥子味是刻在身上的,再怎麼掩飾都冇有。”
“原來如此。”趙靈恍然大悟。
至於我說的土腥子味,是常年盜墓的人身上所有的一種獨特味道,從我跟她見麵的那一刻,我其實就已經知道這娘們是個盜墓賊。
但當時我並不清楚對方的目地,隻好跟二牛演了一齣戲引她上鉤。
就在這時,房外響起了大門打開的聲音,我還以為是二牛來了,但冇想到居然是幾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
而其中一個男人手上,還提著早已昏迷不醒的陳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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