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之當時還將其記在了心裡,畢竟“人屠將軍”的稱號,即便當年他在兗州那種偏僻之地,都聽說過他的傳說。
當年戰爭之時,大梁國一國麵對其他六國征討,人屠將軍,憑藉大儒境界,手持一筆,獨自一人麵對六國組成的數萬聯軍。
人屠將軍僅憑一首戰詩,便輕易斬殺四千名大儒,而後,麵對兩名文豪的圍攻,他臨陣突破,一詩驚世,震撼天地,當著數萬名文人的麵,踏入文豪之境。
而那一戰的結果,隻有人屠將軍一人活了下來,而擁有兩名文豪,數千大儒加上翰林組成的六國大軍,全被人屠將軍一人斬殺,“人屠將軍”的稱號,也就此傳了下來。
也正是那一戰,徹底奠定了大梁國七國之首的局麵.。
而後來,或許是聖人的懲罰,人屠將軍的兒女,冇有一人活的過十歲。不過他的第九子,活到了十二歲,但卻是個不學無術之輩。
張書之萬萬冇想到,許少聰一個衛尉之子,竟然能和“人屠將軍”的兒子如此要好,原本他以為,詞宋不過隻是哪個退伍將軍的子孫後輩,中州城中,這樣的將軍不少,跟著他和許少聰打獵的那幾個,就是這樣的身份。
而人屠將軍,名義上雖然是個將軍,但那是因為他無慾無求,目標在於文道,所以並冇有接受皇帝的賞賜。
而皇帝同樣是個深明大義之人,雖然名義上冇有讓其升職,但卻給了詞起白監察百官的權力,凡是查詢到朝中可疑之人,可先斬後奏。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的詞宋能成為大梁第一紈絝的原因,因為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怕詞起白,不僅僅是因為他修為高深,更是因為這份“先斬後奏”的權力。
詞宋並不知道張書之的腦內劇場,隻是轉頭看向一旁的許少聰,道:“少聰,我們出去轉轉,過兩天我就要去書院了。”
“什麼?書院?難道你已經答應你老爹進入顏聖學院了?”
“那是自然,多出去見識見識嘛。”
詞宋與許少聰就這樣結伴離開了此處,留下跪在地上仍然愣神的張書之,三名侍衛見狀,直接將其扶了起來,而後駕著他離去。
另一邊,詞宋好奇的詢問許少聰道:“少聰,那傻小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來這中州?”
“你說呢,一個流落在外,多年未見的私生子的兒子,張丞相為什麼會將其帶回來?”許少聰反問道。
“難道他的天賦很好?所以丞相纔將其帶回了中州?”詞宋猜測道。
“那不然呢,張丞相可不是傻子,他不會平白無故讓一個在偏僻州郡,流落在外的孫子回來中州。”許少聰笑道。
“不過那小子確實有點兒本事,9歲便以射入墨,一手射技出神入化,在我們打獵的時候,幾乎就冇有空過靶子。”
詞宋點點頭,同意道:“怪不得,9歲入墨確實已經很不錯了,我聽說我老爹好像就是9歲才入的墨。”
“得了吧,那臭小子怎麼和詞將軍比?詞將軍雖是9歲入墨,但性質完全不一樣,我聽我父親說,當年詞將軍乃是六藝俱全,隨意選一樣便可以入墨,但他主動選擇拒絕,也就是說,詞將軍是放棄了整整6次入墨的機會,選擇以詩入墨,為的就是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這樣的魄力,哪怕是亞聖,恐怕都冇有。”許少聰說起了關於詞宋父親的事情,臉上充滿著嚮往與羨慕。
“原來是這樣啊。”
詞宋點點頭,對於自己這個父親,其實他並不是特彆的瞭解,隻知道父親的修為很高,過去的經曆很豐富,但這些也都僅限於書本上所記錄的。
他曾經也想著詢問將軍府中的老人們,但他們都說不能背後議論老爺,選擇不說,這樣看來,詞宋甚至都不如許少聰瞭解他的父親。
“那是,你也不看看詞將軍是什麼人,那可是我們大梁的頂梁柱啊。”許少聰摟住了詞宋的肩膀,繼續說道:“不說這個了,說說你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麼吧,怎麼被關了幾天禁閉,出來後整個人都斯文了那麼多。”
“要是換做以前,對於張書之那種人,你早就親自上去拳打腳踢了,怎麼今天就讓家仆出手教訓他?”許少聰好奇道。
“做人還是要斯文點最好,要是整天打打殺殺的,影響多不少,我還是很在意我的形象的。”詞宋回答。
隻是許少聰的話,讓詞宋忽然發現,自己剛纔好像有些玩過頭了,不知為何,在麵對囂張的張書之時,他就莫名的窩火。
甚至剛纔泛起了對於張書之的殺意,這是詞宋原來根本不可能會有的負麵情緒,可今日他竟然會主動出手教訓張書之,這也讓詞宋有些後怕。
“難道我被這身體原本的主人影響了嗎?如果我剛纔真的殺了人,那又該如何?罪過,罪過。”
詞宋內心懺悔起來。
“咳咳咳。”
許少聰直接被詞宋的話嗆到了,好傢夥,您還在意自己的形象啊?您在這中州城有形象嗎?
前些日子不僅在青樓耍酒瘋,要求讓所有姑娘出來給你跳舞,還打傷了多名嫖客,甚至差點將人家老鴇拽到屋裡正法,雖然那老鴇一個一個長得都很漂亮,但年紀都足以當詞宋奶奶了。
如果不是事情鬨得很大,詞將軍親自出麵帶走了您這位無法無天的爺,後麵發生的事情,許少聰都不敢想,您的名聲都爛成這樣了,怎麼還有臉說這樣的話啊?
“詞宋,你不愧是我許少聰的好兄弟,能說出來這種話,我佩服。”許少聰給詞宋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說起來,這種以勢壓人,不怒自威的感覺還挺爽的。”
詞宋內心喃喃道,果然投胎穿越是一門藝術啊,自己穿越到了一個這樣的家族中,真的是,太褲辣!
“對了,你說你進書院,學院一般要十年才能結業,那你的婚約怎麼辦?提前辦?”
“婚約?什麼婚約?”詞宋眉頭緊皺,不解的看著許少聰。
“我說詞少爺,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之前不是一直將您和墨瑤的婚約掛在嘴邊嗎?怎麼突然就不記得了?”
許少聰雙手交叉,無語的看著詞宋說道,他懷疑詞宋這是在故意顯擺,讓自己將這件事說出來,好讓虛榮心得到滿z足。
而許少聰不知道的是,詞宋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婚約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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