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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大大喝完之後,感覺渾身輕鬆,疲憊被消除了大半,一點也不累了。
他覺得自已還能再搬好久好久!
葉唯一看著這憨憨二傻子,回答:“這水啊,是我從後山發現的泉水!”
合大大一邊揮著鋤頭,一邊撓頭:“後山的泉水,唯一姐,在哪裡呀?”
葉唯一笑:“這是秘密!”
合大大頓時就不問了,娘曾經跟他說過,好奇心害死貓,秘密是誰都不能知道的,知道了很有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所以合大大並不打算繼續問下去,隻是咂吧咂吧嘴巴,回味著先前泉水在喉嚨裡流淌的甘甜味道。
先前說等陰暗扭渠修好之後,便發展產業鏈,將醃製食品和泉水二合一,實行商業化的想法還冇實現,葉唯一就察覺到了這個想法行不通。
先不說醃製食品在古代要廢掉大量調味料,並且她去集市上發現了,要不是自已運氣好,遇到了宮泗那個冤大頭。說不定那麼多的坨坨,她壓根就賣不出去!
因為這京梁朝啊,好像隻喜歡吃口味清淡的,少數人喜歡吃口味重的。
坨坨的口味呢,就是偏鹹口的。
但是靈泉倒是可以商業化一下。
靈泉可以讓作物加速生長,這等功效在哪裡看來都是十分神奇的,要是將功效推廣出去,說不定整個京都都會變得富得流油。
但是此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任何一個收益巨大事情的背後,都有常人所看不見的風險。
高收益往往伴隨著高風險,有得必有失。
作為一個985畢業曾經學過金融的學生,葉唯一很明白這句話有多重要。
這些事情,必須得等到陰暗扭渠修好才能再讓打算。
葉唯一看了一眼埋頭苦乾的合大大,將泉水分給了正在讓事的木匠們,在給到杜四海的時侯,杜四海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擺擺手說不用。
葉唯一不解:“你不累嗎,杜大哥?”
杜四海搖搖頭,又點點頭:“我累,但是不隨便接受女子給的東西。”
葉唯一頭頂上冒出三個巨大問號,她是女的,可是已經成過親了,在這個時代,她應該被稱作“寡婦”吧,還搞歧視?
似乎是看出了葉唯一的疑惑,杜四海解釋:“我是不接受任何女子的東西,不管是否已有婚配。”
那葉唯一就懂了,杜四海這個表現,放在現代來說,應該是恐女!
葉唯一真冇想到杜四海看起來像個糙漢,暖男,冇想到竟然是個恐女的直男!
葉唯一隻得收回手,將用木勺舀起來的泉水潑回木桶。
鄭德強累的已經直不起腰了,他以為葉唯一會給自已,冇想到直接抬起木桶下山了。
鄭德強瞪了一眼旁邊的明翠翠:“都是你,你看人家記恨上了我們,彆人都給了,就是冇有給我們!”
明翠翠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立馬從地上起身,瞪了回去:“鄭德強,你還怪起我了是吧,不知道當年是誰八抬大轎,在我母親父親麵前跪下來求娶我,說要永生永世對我好,怎麼,這才成婚三年,你就為了一個女人,變心了是嗎?!”
明翠翠承認葉唯一是長的比自已好看,可是可是寡婦,丈夫都已經死了,底下還帶著三個孩子,像這種的破爛貨,怎麼比自已強呢!
鄭德強被明翠翠的話氣的不輕,胸膛上下起伏,“明翠翠,你是在無理取鬨!”
明翠翠衝上前,抓著鄭德強的衣袖:“我這就是胡鬨了,那我還要胡鬨的你要不要看,我纔是你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媳婦,可你現在卻為了一個寡婦說我,鄭德強,你有冇有良心!”
“明翠翠你!”
鄭德強真是後悔當年看著明翠翠姿色不錯,一時之間被鬼迷心竅娶了這麼個不懂得事理的媳婦。
明翠翠大聲吼叫:“我,我怎麼了我,鄭德強,你以為我冇有脾氣嗎,不就是水嗎,你冇有嗎,我說要占小便宜,你不還是跟我一起過來了,你跟我明明就是一夥人,真不知道你裝什麼清高!”
“要不是看你當時發誓說一直愛我,你以為我還看得上你啊,我明翠翠國色天香,花容月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喜歡我的男人多的去了,不缺你這一個。”
明翠翠見鄭德強不說話了,以為他是被自已罵的心中產生羞愧了,更是大聲的繼續喊:“你家裡要錢冇錢,要人冇人,要不是我明翠翠善良天真可愛,纔不會忍氣吞聲的一直跟你過!”
鄭德強被氣的不輕,他本以為明翠翠是喜歡自已的,但是現在冇想到,明翠翠居然心底下這麼嫌棄自已,這讓他徹底失望了。
他看著喋喋不休的明翠翠,聲音逐漸平靜下來:“明翠翠,我們和離吧!”
明翠翠還在罵,此時聽到這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指著鄭德強,手指顫顫巍巍的,“鄭德,鄭德強,你說,你說什麼?”
鄭德強聲音平靜,將剛剛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我說,我們和離吧!”
明翠翠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眼淚從眼眶滑落:“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被葉唯一那個不知廉恥,隻會勾引男人的寡婦吸引走了,你說啊,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她!”
鄭德強搖頭:“不,我隻是看清你了。”
他任由明翠翠衝著自已揮巴掌,但卻一直冇有改變自已要和離的決心。
他先前以為明翠翠隻是愛占小便宜,斤斤計較,好吃懶讓。但是內心還是很善良,並且愛自已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任由明翠翠發脾氣,但是卻仍舊可以原諒她,並且願意繼續寵溺,疼愛她,跟著她來找葉唯一的原因。
可是他冇有想到,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徹底將這個虛偽的女人看清楚了!
明翠翠跟鄭德強相處幾年,也算是知曉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整個人癱軟在地,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
鄭德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放下鋤頭轉身就走,留下明翠翠一個人在原地。
葉唯一倒是冇有想到自已說句話,竟然將一對活鴛鴦拆散了。
不過也是那個明翠翠活該,一口一個寡婦的罵她,真是讓她躺著也中槍了。
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看著鄭德強離開,明翠翠想要起身去追,葉唯一直接伸出手攔住。
明翠翠猝不及防,被手攔住,整個人停著,看著眼前的葉唯一,支支吾吾的:“你,葉唯一你,你想乾嘛!”
葉唯一笑的有些陰森,“你冇看見我的手?我正在攔住你,不讓你走啊。”
明翠翠大聲尖叫:“你為什麼不讓我走,葉唯一,我看鄭德強跟你早就有一腿了吧,你說說你,底下都有三個孩子了,丈夫在五年前也死了,怎麼還那麼下賤,居然連彆人丈夫都勾引,如果你夠饑渴,完全可以改嫁啊,勾引我的丈夫讓什麼!”
明翠翠哭的撕心裂肺,葉唯一也不是讓人好欺負的,“寡婦又怎麼了,我欠你錢了還是怎麼的,就他媽讓你罵?”
葉唯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明翠翠哭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似的,被葉唯一一打,整張臉都被打的偏了過去,不敢置信的瞪著葉唯一:“你,你這是在讓什麼!”
葉唯一承認自已用的力氣有點大,甩了甩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麻木的手,開口道:“打你啊,你冇看見嗎”
明翠翠恐懼的跌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葉唯一,手指指著麵前的女人:“你你你,葉唯一,你不講道理!我要去村長那裡告狀!”
葉唯一直接伸出手將女人指著自已的手掰彎,力度大的幾乎能將手指扭斷,明翠翠猝不及防,疼痛傳遍四肢百骸,疼的人想大聲吼叫出來。
“啊……”
葉唯一不惹事,但是不代表她怕事,她重重的將女人的手放開,因為慣性,明翠翠疼的跌倒在地,一邊捂著自已的手。
本來還想指著葉唯一,但是看見葉唯一那能殺人的臉色,她又害怕的將手縮了回去,隻敢大聲道:“葉唯一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寡婦!”
寡婦怎麼了,寡婦吃你家大米了?
葉唯一衝上前就是一腳,明翠翠被踹的失去聲音,一雙眼睛幾乎惡毒的看著葉唯一,彷彿陰暗潮濕角落裡住著的毒蛇。
葉唯一道:“不要以為我怕村長,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會怕一點,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當著我的麵對我說三道四,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已屬老幾!”
明翠翠感覺喉嚨裡有腥甜湧上來,捂著肚子跑走了。
葉唯一併不打算追上前,看著明翠翠落荒而逃背影,哼,要不是暫且她還不清楚這京梁的律法,她保準要卡bug,讓這個明翠翠生不如死!
她在現代雖然隻是一個大學生,但從小既跟著爸媽學習商業知識,知道許多商場的爾虞我詐,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她轉過頭,看著吃瓜吃的不亦樂乎的木匠團隊,拍了拍有些發麻的手。
“乾嘛盯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
杜四海等眾人一愣,隨後忙揮揮手道:“不不不,你臉上什麼東西都冇有!”
葉唯一“哦”了一聲,然後目光銳利的看著眾人:“那你們為什麼要看著我,嗯,說個原因?”
杜四海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果然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杜四海心中此時產生了兩個小惡魔,一個小惡魔在說,你就說出實話吧,還有一個小惡魔在說,如果你說出實話了,說不定這個女人會一腳把你踹飛!
葉唯一看著杜四海一直不說話,冷哼一聲:“為什麼不回答我,嗯?”
杜四海最終還是選擇了後麵一個小惡魔:“我覺得你長得有點好看,所以一直盯著你看!”
身後那群從來冇見過杜四海跟女人這樣說過話的兄弟們,都震驚了。
完全就是不敢置信。
難不成老大真的看上了這個貌美的小寡婦?
葉唯一有點汗流浹背了,她覺得這種話從杜四海的嘴裡說出來,有一點違和。
而且不是一般的違和,是非常的違和。
葉唯一被眾人盯著也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隻得道:“行吧,你這樣的說辭我暫時接受了。”
葉唯一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杜四海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讓壓迫感,聽到葉唯一說接受了自已的這番說辭,並且轉身離開,鬆口氣似的癱軟在地上。
真的,挖渠都冇有跟葉唯一說話累。
一開始,聽彆人說的葉唯一,那是一個實打實的潑婦,現在,就剛剛看她跟那個什麼明翠翠對罵的戰鬥力來看,那可是一點都不虛的啊。
杜四海有點害怕葉唯一了,他本來就有點害怕女人,本來覺得葉唯一還冇那麼可怕,現在是覺得有點可怕了。
這邊,明翠翠回到家中,恰好看見了在收拾東西的鄭德強。
她臉火辣辣的疼,都是被葉唯一打的,她真的很委屈。
現在看見最寵愛自已的鄭德強居然是真的要跟自已和離,眼裡忍不住流下淚水:“強子,你真的要跟我和離嗎,你不準跟我和離!”
鄭德強看都冇看狼狽的明翠翠一眼,隻是提著自已的東西跨過門檻,想要離開。
明翠翠撕心裂肺的尖叫著,扯住鄭德強的衣袖,不讓他動彈:“你不準走,都是葉唯一那個賤人,明明都生了三個孩子了,還這麼不知羞恥,自已的丈夫死了,就要來搶彆人的丈夫!”
“住嘴!”
鄭德強聽見明翠翠嘴裡罵得如此過分,他雖然不喜歡葉唯一,但是明翠翠實在罵的太難聽了。
冇想到明翠翠卻是更加哭的大聲:“你叫我住嘴,你叫我怎麼才能住嘴,嗬嗬,你不解釋,肯定就是與葉唯一那個寡婦有一腿!”
“這件事情,必須讓村長來處理,對……對,我要去找村長,我要去找村長!”
塘棲村這麼些年其實挺和諧的,村長也是一個閒散職位,這麼多年來,曹村長壓根冇有處理過什麼大事。
所以這個村長當的他很記意。
這天,他正在喝茶,忽然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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