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發現桑久在哭,擔心的說:“您還好嗎?有什麼是我能幫您的嗎?”
桑久搖搖頭,拉起毯子把自己的頭蓋住。
到國內的時候,剛好是下午。
桑久不能回家,因為她騙許舒說要去兩天纔回來。
身體的疲憊加心裡的疲憊,讓桑久無力去應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她一個人愣愣的坐在機場。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纔回過神接了電話。
傅思齊的聲音很急切:“喂?久久,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我知道包廂的事了,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小叔也定了,也不知道經理把時間搞混了。阿姨很生氣吧?”
桑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知道根本不是他的錯。
傅思齊又說:“久久,你是不是生氣了?你說話啊,你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桑久忍不住又哭了,她用手捂住嘴,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然後傅思齊猶豫的說:“久久,你是不是在哭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的,就算不是情侶,我們也是朋友。”
桑久終於再也忍不住,嗚嚥著說:“思齊,我現在在機場,不知道要去哪裡。”
傅思齊趕到機場的時候,桑久木木的坐在那,眼神有些空洞。
傅思齊跑過去,擔憂的蹲在她麵前說,“久久,你怎麼了?”
桑久搖搖頭,傅思齊看她一身狼狽,褲子都擦破了點。說:“你受傷了?”
桑久低頭看了眼,說:“哦,摔了一跤。”
傅思齊見她掌根也有一些擦痕,說:“我送你去醫院吧。”
桑久點了點頭,傅思齊給她拿了行李,去了醫院。
醫生給桑久檢查了傷勢,膝蓋和手肘都擦破了皮,索性都是皮外傷,醫生消了毒,拿紗布給她包起來了,吩咐不能沾水,否則容易留疤。
出了醫院,傅思齊想送桑久回桑家,桑久忽然有些激動的說:“不,我不能回家。”
傅思齊疑惑的看著她。
桑久:“我騙我媽去國外演出了,要後天才能回家。”
傅思齊:“久久?”有些欲言又止。
桑久靠在車椅上,閉起眼說:“給我找個酒店吧,我住兩天再回去。”
傅思齊把桑久送到傅家旗下的酒店。
桑久進了房,說:“今天謝謝你了,我現在冇事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傅思齊忽然一把抱住了她說:“久久,你之前說,異地戀很容易消磨感情,無助的時候不能陪在身邊,但是,隻要你給我打個電話,哪怕就說一句話,不管多難,我都會來見你的。這一切都是能克服的。久久,我們不分手了好不好?”
這一字一句,落在桑久的心頭,彷彿一把把利刃,插在血肉裡。
愛自己的人,她棄若敝履。
為了個玩玩自己的人,她飄洋過海。
桑久從來都冇有像此刻一樣,覺得自己那麼賤。
所以她得到報應了。
桑久閉了閉眼,推開傅思齊,說,“思齊,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忘了我吧,你配得上更好的女孩子。”
傅思齊著急:“可我覺得你就是最好的。”
桑久迴避著:“你走吧,我想休息了,我累了。”
傅思齊還想說什麼,但看著她疲憊的樣子,想到她身上還有其它傷,隻能失落的鬆開了抱住她的手,說:“那你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還是那句話,久久,就算做不成情侶,也可以做朋友的。”
桑久隻能對著他的背影,無聲的說“對不起。”
桑久洗完澡就睡了,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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