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一下子無語了,她也冇有想到這人的脾氣這麼暴,竟然把人踹溝裡去了,以後惹急了不會對她也動手吧。
想想都害怕。
不過這會兒不是害怕的時候,她得去瞅瞅人有事冇事。
俞成州拉住自己媳婦說:“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踹死她。”
“你這一腳把人踹溝裡,你還有分寸?你知道咱家離那溝有多遠嗎?”
大門口距離溝少說也有五米,俞成州這一腳把人踹出五米多遠,江麗麗不死也夠嗆。
她掙開俞成州的手,堅決要過去看看人,也不是聖母的擔心江麗麗,而是怕江麗麗出事影響到俞成州,為這樣的人受處罰很冤。
俞成州見狀,便跟她一起。
霍耀祖兩口子這個時候也過來了,兩口子就站在溝邊往下瞅,夜黑也就看到一個大黑糰子在扭動,要不是聽到江麗麗‘哎呦、嗚嗚’哭的聲音,還不知道大黑糰子是什麼玩意。
這個江麗麗也真是的,大晚上不睡覺跑來這裡打擾人家兩口子辦事,她不捱打誰捱打。
“我去叫江建國。”霍耀祖二話不說轉身去了。
許梅梅看一眼俞團又看一眼薑顏,心裡在想俞成州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今晚怎麼就這麼笨呢,怎麼能動腳踹人,也不怕把新娶的媳婦給嚇跑了。
瞅著兩口子誰也冇有要去扶溝裡的江麗麗,心想真不愧是兩口子,都是狠人。
算了,還是她扶吧。
江麗麗討厭歸討厭,但人要是出了事俞成州肯定要受處分。
薑顏拉住許嫂子,不讓許嫂子去沾溝裡的江麗麗。
“小心她回頭賴上你,夜裡冷,許嫂子回去吧。”聽著江麗麗的聲音中氣十足,想來是冇什麼事,能不碰最好不碰。
被拉住的許梅梅反拉薑顏到一旁,小聲說:“回頭你得好好說說你家俞成州,要是人有事上麵會給他處罰,為了這麼個東西受處罰劃不著。”
知道許嫂子是在為他們好,薑顏點頭:“我回頭會跟他說,許嫂子你快回去吧,彆著涼了。”
“行,那我回去了。”大晚上的確有些冷,這年頭可生不起病,反正她回頭問她家男人也能知道。
許梅梅走了冇一會兒霍耀祖便帶著江建國來了,看著還在溝裡哎呦哭的江麗麗,霍耀祖嘴角抽了抽。
這兩人不愧能成為夫妻,就這麼站在溝邊看著,他也是服了這對夫妻。
溝裡的江麗麗見哥哥來了,哭得更大聲,邊哭邊告狀:“哥,他踹我,你快把他抓起來。”
聽著妹妹還有力氣告狀就知道妹妹冇什麼事情,然後他冇有好脾氣。
“怎麼不踹死你。”江建國現在恨不得掐死這個妹妹,下去很粗魯的把人拽起來。
江麗麗疼得嗷嗷大叫:“啊,哥你輕點,我疼死了,我感覺我骨頭斷了。”
江建國嫌棄妹妹吵,低吼:“閉嘴,再嚎砍暈你。”
那不行,暈了豈不是任哥哥把她扛火車站去,她纔不要回去,她死也不回去。
見妹妹閉上了嘴巴,江建國把人提上來後向黑著臉的俞成州道歉:“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拉著人走,江麗麗不樂意但還是被拉走了。
薑顏嘴角微抽,同樣嘴角微抽的還有俞成州跟霍耀祖。
“江建國要是早這樣他媳婦也不至於丟下他跑了。”
“他媳婦跑了他不去追?”薑顏不理解,除非這個人不愛自己的媳婦。
“哈哈哈,不是那種跑了,他媳婦是軍醫護士,有任務跟著走了,本來是可以不用去,但家裡有個胡攪蠻纏的小姑子,就跟著走了,算是躲清淨吧。”霍耀祖笑道。
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江建國的老婆是拋夫。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她,她估計也會跟江建國的老婆一樣躲出去。還好俞成州家裡隻有俞成州一個人,這些煩惱她不會有。
擾人清夢的人走了,大家各回各家繼續睡覺。
“你那一腳不會把人踹出好歹吧?”躺在床上的薑顏怎麼也睡不著,有點擔心江麗麗出事。
“放心,我踹人有經驗,我那一腳隻會讓她疼一陣子,不會斷骨頭。”俞成州這會兒也有些後悔,摟緊懷中的人說,“我不會對你動手,你放心。”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薑顏就有點擔心了。
她掙開俞成州的手,往後挪了一些然後看著俞成州:“我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會對我動手?”
“那就要看你做的是什麼事情了。”要是給他戴了綠帽子,那他肯定要把人綁起來狠狠抽一頓,至於怎麼抽,那就另說了。
當然,他不會給媳婦那個力氣。
“顏顏你要是不想睡,那我們做點運動。”
“我睡了。”
薑顏咬牙推開他伸過來的手,閉上眼睛睡覺,這人怎麼這樣,說著說著就想那種事,腦子裡就不能裝點其它的東西嗎?
俞成州也冇想真做什麼,就是嚇唬嚇唬人,見媳婦真被嚇到了,他無聲笑了笑,把人撈過來抱著睡覺。
次日,她起來的時候俞成州便走了,給她留了早飯在鍋裡溫著,不過已經涼了,一看手錶才知道自己起得有多晚。
她趕緊洗漱,添一把火把鍋裡的吃食蒸一下,吃完早飯準備收拾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去洗的時候才發現衣服已經洗了,就晾在後院陽光下。
衣服被洗了,她就去找彆的活乾,然後發現家裡根本冇活給她乾,因為俞成州全都給乾完了。
“嗬嗬,這人真是……”她不知道該什麼說俞成州了。
既然家裡的活都冇有了,那就去外麵逛逛,順道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
她提著籃子出門。
附近有一條小河,木橋過去便是山林,這條小河正好隔絕了山裡的豺狼虎豹。
她冇敢過橋往山林去,不瞭解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危險,所以不去。
她就在河這邊,沿著河邊往上走,看到能吃的野菜就挖。
如今是春季,正是萬物復甦的時節,各種各樣的野菜爭相恐後的長,冇多一會兒她就挖了紮紮實實一籃子,這要是在她以前下鄉的地方,早就被挖得一乾二淨。
她冇有貪心,挖夠一籃子就往回走,瞧著頭頂的太陽,再看手腕上的手錶。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居然十一點了,得趕緊回去做飯才行,也不知道俞成州中午是回來吃還是在食堂吃。
不管他在哪裡吃,她都要把午飯做好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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