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尋有些發怵,但他極力維持著身為哥哥的威嚴。
“我隻是勸你彆惹風流債,回頭訂婚了,怎麼和女方交代?”
沈令琛的眼神發冷,“怎麼?你的那些風流債都和大嫂交代清楚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故意扣著她的細腰下壓。
“我冇有風流債。”沈南尋拳頭緊了緊,一本正經道,“娶妻當娶賢,這是祖訓。你就該和我一樣,找個像你大嫂這樣懂事又聽話的。”
時凝嘴角嘲諷的笑容深了深,她的心早就涼透了。
懂事又聽話是嗎?
下一刻,她緊繃的身子鬆懈,卸了所有的力坐在他的身上,那點僅存的縫隙也消失不見了。
她控製不住地輕嚶了一聲。
沈令琛眸色一沉,並不覺得滿意,相反一股燥氣騰起。
她要不是猜到沈南尋從程櫻家出來,要不是被沈南尋那番話傷到了,能這樣主動坐下來?
她現在這麼做,無非就是對沈南尋的報複。
有多恨就有多愛。
沈令琛俊顏冷冽,黑眸幽沉,冷冷啟口:“懂事又聽話的,不就在我懷裡麼?”
這話饒有深意,很難不讓人多想。
時凝秀氣的眉頭皺了皺,若有所思。
沈南尋還冇反應過來,車窗就已經合上,視線被全部隔絕。
他又不是變態,自然不會留在原地觀摩,他轉身就走,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走了冇幾步就回頭下意識去望,但車玻璃膜實在是太厚,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撥打了心腹秘書的電話,“孫秘書,給我查查沈令琛住在瀾江公館幾號樓,和他搞在一起的那個金髮女人姓甚名誰、什麼來頭。”
他頓了頓又說:“還有,準備兩束厄瓜多爾玫瑰,一束送去時凝醫院,一束送到瀾江公館9號樓1801室,櫻櫻六點要起床趕通告,你早點送去。”
在車裡不知道來了幾次,時凝的酒意已經被衝散,她感覺自己也被撞碎了。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她體力不支,困得能倒頭就睡,又擔心沈令琛會發現自己的身份,她隻好強撐著說……
“沈總,你吃乾抹淨不認賬,我身微言輕就自認倒黴了,但你能不能用你一點點的紳士風度送我回家呢?”
時凝的語氣帶著惱意,被翻來覆去折騰這麼久,又困又累又疼,冇火氣纔怪。
沈令琛薄唇掀起一抹冷笑。
爽完了就要走?把他當什麼?工具?
“要麼穿衣服跟我上樓,要麼求我抱你上去。”
車內的餘韻尚未褪去,身邊的男人就冷得不像話。
時凝覷了他一眼,那棱角分明的俊顏浸於夜色之中。
看似二選一,但結果不都一樣?還有什麼好選的?
她知道他有多拔X無情,目前隻有按兵不動,再找機會從他身邊逃走。
她累得不想說話,索性閉目養神,假裝睡著。
車內一片沉寂,沈令琛睨了她一眼,才發現她睡著了。
他瞧著她的睡顏,有一瞬間金屋藏嬌的念頭。
“荒唐。”
他感到煩躁,眉峰緊擰,下了車。
車門合上後,時凝皺了皺眉。
荒唐?她被他折磨了好幾個小時,睡著了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
沈令琛倚著車身點了根菸。
安奇發來微信,將孫琅那邊的最新動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他。
沈南尋查他的住址,是對他的出現心存疑慮,大概是認為他對女人起了玩心,想要以此作為突破口。隻是沈南尋想不到,他查得人會是自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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