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是這事,這好辦,你現在既然是楊家莊的人,有困難,村集體有義務幫助你,這事包在我身上了,過兩天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張國全有些感動:“這怎麼好意思,真是太謝謝楊支書了,您一直在幫助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國全弟說的太客氣,都說了你是楊家莊的一份子,楊家莊理應幫助你,隻是希望你將來不要忘了楊家莊的好纔是。”
“國全不敢忘。”張國全說的真摯。
“那行了,國全弟的事就放心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楊雷正準備騎上自行車。
“楊支書等一下。”
楊雷一條腿伸到半空,轉過頭問:“怎麼了?還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忙的,你一併說了,隻要村集體能解決的都會幫助你。”
張國全當即坦然道:“說起困難,還真有要麻煩楊支書的地方。”
“喔?你說。”楊雷特彆豪放的說道。
“當時為了打消老丈人的顧慮,並冇有選擇要地。”
確實,如果張國全要地的話,楊老怪根本不會鬆口同意分家的事情。
當時對張國全這個決定還很不理解,就算為了分家,可是冇有地以後吃什麼,多多少少也應該要一點,這樣以後的生活纔有保障。
可現在張國全提出土地的事情,楊雷有些不明白了,現在已經分家,再去問楊老怪要,肯定是不會給的。
楊雷疑惑的問:“是啊,冇有地,你和白鴿以後怎麼生存,這的確是個大難題。”
“不難,楊支書。”
還不難啊?楊雷發現這小子對什麼事都不在意的樣子,吃飯的頭等大事在他看來也不難,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後生呐。
“楊支書,你跟我來。”張國全把他的自行車放在院子裡紮好。
楊雷則是一臉狐疑的跟著張國全,來到屋後的那條河岸邊。
他不明白,張國全為什麼把他帶到這裡,這條河跟莊稼地有什麼關係,總不能在河裡種莊稼吧。
看到張國全對著那片河灘發呆,楊雷忍不住問:“國全弟,你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張國全怔怔的望著那片河灘,在河灘的一角是那片蘆葦蕩,河岸的風一吹,蘆葦蕩隨著風浪盪漾出一層墨綠色。
有幾隻白鳥從遠方飛來,落進茂密的蘆葦蕩裡,再也不見了蹤影。
那片河灘很大,整片蘆葦蕩也就不小了。
“楊支書,這條河有多少年的曆史了?”
楊雷側眼看了一眼張國全,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問上這麼一句。
不過,楊雷也冇吝嗇,把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原來這條河是人工河,已經曆經了幾代人,具體的年份,楊雷也記不清了,總之是很漫長的一段歲月。
這條河貫穿了好幾個村莊,才悠悠盪盪的流入到一條更大的江河裡。
同時這條河也養育著附近的村民,種地澆水,吃飯,喂牲口,很多生活中的小事都離不開這條河。
這裡的人世世代代對這條河心存感激,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們也感激為開鑿這條河的先輩們,正是有了他們,所有依賴這條河的村民才能安心的生存下去。
聽完了楊雷的敘述,張國全望著那片河灘,幽幽的說道:“楊支書,你覺得那片河灘怎麼樣?”
“河灘?說起河灘啊,可是咱楊家莊的一道傷疤呐。”
“咱楊家莊地處低勢,從上遊那些村莊流下來的水,到了咱這裡變得迅疾起來,那不,就在那裡形成了一處巨大的河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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