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江黛半點也不意外。
李晗本就是個意誌不堅的人,剛剛開葷,沈音又將姿態放的那般低,加上芸孃的調教,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江黛應了一聲表示知曉,一邊朝屋內走,一邊囑咐道:“多給車伕一些銀子,讓他守口如瓶,做的隱蔽些,莫要讓旁人察覺。”
“奴婢辦事,小姐放心。”
徐嬤嬤隨著她進了屋,開口問道:“小姐今日如何?”
江黛在桌旁坐下,還未開口,一旁香怡便忍不住說了起來。
她今天跟著江黛一日,來去都有外人在旁,可把她給憋壞了。
她嘰嘰喳喳一股腦的說了一遍,包括辛姑姑與皇後莫名的熱情喜愛,以及寧王妃審問似的詢問,就連皇後原本應該是寧王妃,而寧王妃原本應該是皇後的事兒也一併說了。
徐嬤嬤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就說的通了。”
江黛一臉莫名:“如何說的通?”
徐嬤嬤看著她道:“小姐來寧王府也有十餘日,可曾見過寧王留宿主院?”
這還真的冇見過。
如今朝政荒廢,莫說是寧王,就是陛下也是偶爾上朝,可江黛每日去給寧王妃請安,卻無一日遇見寧王,哪怕是聽聞寧王留宿也無。
江黛懂了:“嬤嬤的意思是,寧王妃與寧王感情並不好,說不定心中還……”
徐嬤嬤點了點頭:“男人的心思很複雜,王妃不是經常同小姐說麼,心中有白月光的男人不能要。皇後說不定就是寧王心中的白月光。”
這個王妃自然指的就是平陽王妃,江黛的娘。
這麼一想的話,確實說的通了。
寧王冇有娶到心愛的女子,與寧王妃感情並不好,所以寧王妃纔會那般為李晗謀劃。
而皇後對她好,則是因為愛屋及烏?或者是想與她交好,讓她時常去探望,以便打聽寧王的近況?
甚至是單純與寧王妃關係惡劣,故而要拉攏她,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皇後對寧王府的事兒瞭如指掌,弄不好就是寧王親口告知。
江黛悟了:“這也算是皇家秘辛了,咱們當作不知便是。”
徐嬤嬤點了點頭,隨後歎了口氣道:“可惜皇後不問世事,與譚家都斷了往來,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承了她的情,如此小姐在京城也算有了助益。”
江黛沉默著冇說話,伸手摸了摸珥璫,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乾脆就不想了,她轉身吩咐道:“備水吧,我累了。”
徐嬤嬤和香怡聞言,連忙去備水了。
沐浴更衣之後,江黛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分明已經過去了一日,床榻上即便有味道也該散了,可她卻總覺得,這床榻上有李綦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其實細想起來,他除了總是愛占她便宜之外,老是不管不顧的調戲她之外,其實待她也算挺好的。
若不是他,沈音的事兒,她必然被矇在鼓裏,說不定還在喜滋滋的等著定下婚事,然後定親成婚,徹底被騙成一個傻子。
但她也冇虧待他。
拋開船上的事兒不談,她渾身上下都被他褻玩過,還替他做過那等事兒,也算是給了報酬了。
他還毀了她的鴿子,他欠她還差不多!
這麼一想,江黛心裡頓時好受多了,那點若有似無的愧疚,也在想了幾遍,他與她並無可能之後,徹底淡去,閉上眼沉沉睡去。
夜色灰灰,夢影沉沉。
睡夢中的江黛緊皺了眉頭,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嬌媚的小臉染了紅色,睡夢中的她發出了一低吟,煩躁的一把掀了被子,扯開了衣襟。
江黛忽然睜開眼,從睡夢中徹底醒了過來。
她的熱毒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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