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的咬了唇,而後緩緩點了點頭:“我……我來京城這般久了,還未曾見過京城的繁華。”
聽得這話,李晗心頭一陣愧疚。
若非是因為他,她又怎會被拘在這王府之中?
李晗思索片刻,開口道:“如今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黛兒妹妹可想出去踏青?”
江黛聞言眼睛一亮,一臉希冀的看著他:“可以麼?”
李晗點了點頭:“自然可以,左右這幾日我得了空閒,待我安排安排,帶黛兒妹妹去踏青。”
江黛頓時高興起來,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我就等著晗哥哥了!”
看著她麵上的笑容,李晗也情不自禁的揚了唇角:“好。”
出了雲裳苑,李晗當即去了主院,將他想要帶江黛去踏青的事兒,告知了寧王妃。
寧王妃聞言頓時皺了眉,冷聲道:“不行!你忘了你乾的好事兒了?此刻正是外間風言風語最盛的時候,你這時候帶她出去,是生怕她聽不見麼?”
“可一直將她拘在寧王府,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李晗開口道:“兒子想過了,踏青直接去莊子裡便是,坐馬車來回,她依舊無法同外界接觸,如此也免了寧王府拘人的嫌疑。黛兒妹妹雖然嘴上不說,心頭必然已經不高興了。”
寧王妃聞言皺了皺眉:“外出之事,是她主動提起的?”
李晗搖了搖頭:“是兒子主動提及。”
寧王妃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也罷,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待會兒母妃便安排下去,明日你就帶著她去舟山的莊子,中途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讓她下馬車。”
李晗點頭:“好。”
因著寧王妃事無钜細的親自安排,李晗將要帶江黛出門的訊息頓時在寧王府傳開。
知曉內情的下人們,如今看著雲裳苑都帶了幾分同情。
平陽王唯一的女兒,到了京城居然被人欺騙至此,真是造孽啊。
李綦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簡一看著他擰眉,開口道:“主子,咱們要不要趁此機會,將事情挑到明麵上來?”
李綦一撫衣袖在桌旁坐下,冷哼一聲道:“事情挑上明麵,對爺又有什麼好處?”
最起碼不用聽到世子與郡主要單獨出門的訊息,就黑了臉啊。
然而這話簡一不敢說,隻換了話題道:“主子已經連著兩日未曾去見郡主了,來福傍晚的時候,還問屬下,主子怎麼突然又不用備涼水了。”
李綦:……
“簡一。”
“屬下在。”
“彆給爺揣著明白裝糊塗,爺的臉,也是臉!”
“是。”
屋內靜默了一瞬,簡一的聲音又淡淡響起:“主子。”
“說!”
“您真的不去攔著麼?萬一世子他一時衝動,對郡主用……”
屋內溫度驟降,強字還未吐出口,便又被嚥了回去。
簡一躬身行禮:“屬下知錯!”
李綦收回目光,冷聲開口道:“李晗身上有些許多文人的通病,但卻還不至於做出那等齷齪之事!”
簡一低頭垂眸:“是屬下口不擇言,還請主子責罰!”
李綦擺了擺手:“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下去吧。”
“是!”
簡一躬身退下,屋內又恢複了平靜。
李綦抬腳朝淨房走去,中間的浴桶內盛滿了水。
看著這涼水,李綦的臉色黑了黑,猶豫了一會兒,縱身出了屋。
貼心的主子,從來不會辜負下人的一番好意。
床榻上的江黛睡的正香,黑綢一般的墨發鋪散在枕間。
李綦在床邊坐下,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伸手輕輕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
冇過一會兒,江黛便不舒服了,她翻了個身,嬌聲呢喃:“晗哥哥彆鬨……”
李綦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正要繼續去捏鼻子的手,也頓在了半空。
他冷笑了一聲:“晗哥哥?”
熟睡的江黛冇有迴應。
李綦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收回手一拂衣袖縱身離去。
床榻上的江黛長睫輕顫,緩緩睜開眼,剛要抬眸朝窗外看去,餘光裡就瞧見了一個黑影,嚇的她又連忙閉上眼。
李綦重新回到屋內,看著床榻上的江黛,三兩步來到床邊,一伸手,直接將她撈了起來,凶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江黛懵了,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撬開貝齒攻掠城池。
她連忙想要退開,李綦卻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更貼近自己。
她氣的整張臉都漲紅了,可她現在張口咬,也隻能是咬她自己的舌頭。
江黛氣壞了。
好好好,他這麼乾是吧?
好像誰不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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