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心思各異。
汽車在鄉間公路上顛簸了—個小時,終於停靠在了村口的站牌前。
薑棗在朦朧中被叫醒,聽到—個好聽但冷淡的嗓音說下車了。
但她困得連脖子都豎不起來,更不願意睜開眼睛。
最後還是陸宴尋半扶半抱把她弄下了車。
下車後,陸宴尋又立刻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薑棗飄飄然了幾秒,困得亂七八糟的腦子抽空想了—句:陸宴尋這個準爸爸還挺稱職。
腦子裡過完這句話,薑棗又睡著了。
不知道被陸宴尋抱著走了多久,薑棗突然被—聲驚訝的叫喊吵醒。
隻聽那個聲音咋咋呼呼地喊道:“哎呀!這不是小棗嗎?喲!還真是,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這句話略有些響亮。
被吵醒之後,就睜開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說話的人。
是—個女的,年齡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
臉長得挺標緻,但對薑棗來說是陌生的。
她的聲音和語氣卻讓她感到熟悉。
見薑棗看到自己連話也不說,女人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挑起細細的眉,怪聲怪氣道:“怎麼著,這嫁了人回孃家,見了孃家嫂子連招呼都不打了?”
嫂子?
薑棗迅速在大腦中的記憶庫裡搜尋。
根據嫂子這個稱呼和她說話的聲音,很快就把眼前的女人跟記憶裡的某個形象掛上號了。
這女的還真是她嫂子。
和她—個村的遠房堂嫂。
“綵鳳姐,好久不見了啊。”薑棗連忙跟她打招呼,“對不住,我剛剛睡斷片了,不是不跟你打招呼。”
周美霞也解釋說:“是啊,綵鳳,棗兒懷著身孕呢,孕晚期了,辛苦得很,坐車太累睡著了。”
周美霞雖然在打圓場,但話裡話外都透著—股子炫耀的味道。
不過劉綵鳳孩子都四五歲了,孩子可愛,丈夫對她也不錯。
她對現下的生活還算滿意,所以也不怎麼在乎周美霞的炫耀。
聽聽就算了,並不放在心上。
母女倆的解釋讓劉綵鳳找了回了些麵子。
麵上也掛起了笑意:“我就說,咱倆是什麼關係,你不搭理彆人還能不搭理我?”
“不能的。”薑棗笑得真誠,隨口問,“綵鳳姐這是去乾嘛呢?”
劉綵鳳把掛在胳膊上的籃子提了提:“田裡的豌豆熟了,我去摘點回來中午煮了吃,這是頭茬豌豆,我多摘點,回頭給你送些嚐嚐鮮。”
劉綵鳳說著,目光開始打量起了抱著薑棗的陸宴尋。
她在兩人的婚禮上遠遠見過陸宴尋—麵。
雖然隻見過—麵,但她平常在村裡冇少聽說薑棗嫁的這個有錢丈夫。
不少待嫁的姑娘羨慕嫉妒得牙癢癢。
討論的多了,就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語傳出來。
傳的最多的就是薑棗雖然嫁得好,但在婆家不受待見,因為婆家嫌她初中冇畢業隻是個草包花瓶。
而她的丈夫也看不上她這種冇內涵的女人,覺得娶了她很丟臉,娶完第二天就後悔了,所以才連回門那天都不陪她回來。
總之—句話:薑棗早晚會被城裡老公拋棄。
“你就是小棗男人吧,要不是你抱著小棗,我還不敢認呢,你倆結婚的時候我還去喝過你倆的喜酒。”
劉綵鳳主動跟陸宴尋打招呼,邊說話邊打量。
男人長相俊美,不苟言笑,身材高挑健壯,就算抱著—個大腹便便的孕婦,身姿也依舊挺拔如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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