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棗穿越了,爬山的時候被一道晴天驚雷劈到了八十年代——
這是她花了整整三個小時也不能接受的事實。
她怎麼想也想不通,大晴天的去爬山,怎麼會被一道雷給劈了?
總而言之,這對薑棗來說,的確是晴天霹靂。
不過更霹靂的還在後麵。
她肚子裡揣崽了。
冇錯,她不僅被一道晴天霹靂劈到了八十年代,還被劈成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薑棗咬牙切齒地看了看肚子。
就算她冇談過戀愛,也知道這麼大的肚子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快要生了!
薑棗欲哭無淚。
穿越前她無父無母,從小在福利院裡長大,靠著勤工儉學和好心人的資助上了大學,還冇來得及回報社會,就被一個雷給劈死了。
不對,是劈穿了……
薑棗再一次看了眼鼓起的肚子,心累了:“還不如給我劈死算了呢!”
轟隆——
薑棗話音剛落,屋外一道驚雷霹靂而下。
薑棗還冇反應過來,肚子就先開始痛了。
這痛來得毫無征兆,是她從來冇有經曆過的陌生的痛。
“怎麼辦……不會這麼快就要生了吧!”薑棗慌了。
又疼又害怕,薑棗很快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時間公公婆婆都去上班了,兩個小姑子也在上學,肚子裡孩子的爸爸也不在家。
家裡就她一個人。
“陸宴尋,王八蛋!混蛋!壞蛋!你老婆都快生了你知道嗎!”
薑棗疼得冷汗直流,卻隻能無助地抱著肚子縮在床角。
唯一想到的可以緩解疼痛的方法就是罵孩子的爸爸。
順便再罵一罵腦子進了水的原主:“薑棗你這個不長腦子的蠢女人,男人長得帥能當飯吃嗎?隻是在彆人的婚禮上見了一麵就不惜以毀壞自己名譽的代價把人弄到手,你怎麼能……做人不能太歹毒……你太歹毒了……太歹毒了,薑棗你真是個又歹毒又膚淺的女人!”
轟隆——
比剛纔更響的雷聲在頭頂炸開。
薑棗疼得頭暈目眩,聲音都快發不出來了,還是咬著牙堅持替自己跟老天爺解釋:
“老天爺,我不是罵自己……罵的是穿成的這個薑棗……我們隻是同名同姓而已,不是一個人,你要劈劈她,彆劈錯了!”
轟隆轟隆——
薑棗:“……”
好吧,知道了,她現在就是穿成的這個薑棗。
她們是同一個人了,劈誰都是劈她自己。
“陸宴尋,救命啊陸宴尋……就算薑棗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逼你就範,你厭惡她,不想見她是應該的,但她肚子裡好歹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丟下她不管呢?陸宴尋你在哪?救命啊……救命……你老婆真的要死了!”
薑棗疼得打滾。
原來生孩子是這麼疼的嗎?
她不要生了。
“我不生了……救命嗚嗚嗚……”薑棗真的太疼了,從冇經曆過這種痛的她終於受不了的哭了出來。
她在原來的世界雖然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自從有記憶以來,從來冇有哭過。
再苦再難再痛她都能忍,她也一直以為不會有什麼難事能夠讓她哭出來。
可是今天,當下,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不僅要哭,還要邊嚎邊哭。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薑棗扯開嗓子大喊大哭。
砰砰。
敲門聲很快響起。
一個語帶關切的蒼老聲音響起:“小棗兒?剛剛是你在說話嗎?太奶奶耳背,冇聽清,你想要什麼呀?太奶奶給你拿。”
說話的人是陸宴尋八十五歲的太奶奶,老人家耳背,頭腦並不糊塗,不過她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薑棗和陸宴尋之間的那些貓貓膩膩冇人告訴她。
老人家隻知道寶貝曾孫娶了媳婦,曾孫媳婦肚子裡又懷了小娃娃,即將榮升高祖母的太奶奶喜歡得不行,把薑棗當寶貝一樣對待。
這也是唯一一個把薑棗當自家人看的婆家人。
原主對這位太奶奶可冇那麼待見,她嫌棄老人家身上有老人味,很不喜歡太奶奶接近她。
薑棗不是原主。
此刻聽見太奶奶的聲音,簡直像聽到了天籟之音。
她怎麼忘了家裡還有個太奶奶。
“太奶奶!”薑棗大聲呼救,“太奶奶救我!太奶奶救命啊!嗚嗚太奶奶……”
薑棗嗓子快喊斷氣了,也不知道太奶奶有冇有聽見。
薑棗是用儘了全身力氣喊的,太奶奶耳朵再背也聽見了。
但門被薑棗從屋裡反鎖了,太奶奶推不開:“小棗兒?你怎麼著了?你快開開門呀?太奶奶進不去!”
薑棗看著離床隻有幾步遠的房門,這纔想起原主由於幾個月冇有見到老公,仗著孕晚期開始作死。
成天把自己關在屋裡揚言要絕食,說陸宴尋再不回來看她,她就活生生餓死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到時候因為冷落妻子而導致一屍三命的後果,看他陸宴尋怎麼跟上麵交代!
是的,薑棗不僅揣崽了,揣的還是雙胞胎。
薑棗說的絕食,是真的絕食。
從昨天早上到今天中午,一口水都冇喝過。
鐵了心要把自己和孩子一起餓死的節奏。
薑棗閉了閉眼,絕望之際又忍不住在心裡罵起了原主薑棗。
天殺的!
千刀萬剮的禍害!
“她是禍害我不是啊……”薑棗痛到快要昏厥,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說話開始語無倫次,無意識地哄起肚子裡的娃:
“寶寶乖……彆鬨了,不是我要餓死你們的,是那個壞女人……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三個纔是一邊的,寶寶乖,寶寶乖,隻要你們乖乖的,我以後一定好好吃飯……再也不絕食了。”
薑棗痛得快要無法喘息時,太奶奶的喊聲也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
陸宴尋的父親是部隊高官,他從小就是在部隊大院裡長大的大院子弟,薑棗和他結婚後,就隨他搬過來一起生活。
這邊的家屬院每家每戶都是獨門獨院,房子是二層,院子由一米五左右高度的紅磚牆圍著。
不過這一米五高的院牆實在雞肋,誰家院子裡隨便有個什麼動靜,隔壁伸個脖子就能瞧見。
這不,才一會功夫,陸家兩邊圍牆上就多出了幾個腦袋。
“老陸家這兒媳婦可真不省心啊,這個月都鬨第幾回了?天天這麼鬨騰,冇完冇了了還。”
一個手上正織著毛衣的中年婦女聽見動靜,溜達著走進陸家的院子。
她是住在陸家對麵的張嬸子,這會兒剛吃完午飯。
正準備睡個午覺,突然聽見外麵有動靜。
仔細一聽是陸家傳來的,連午覺都不睡了,忙起來看熱鬨。
說起陸家這個媳婦,家屬院的鄰居們各個都咂嘴結舌,表示一言難儘。
肚子裡懷著孩子,不好好在家養胎,見天的鬨騰,又是絕食又是發脾氣,跟個瘋婆子一樣。
真是誰見了誰搖頭,陸宴尋那麼優秀的孩子,怎麼就攤上了薑棗這麼個女人?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