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去?”
沉吟片刻,陸娟娟覺得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吃過晚飯就去。”
這邊陸富貴勢在必得。
那邊施家小屋裡熱熱鬨鬨的準備吃飯。
今天是個很詭異的日子,即擔驚受怕,又值得慶祝。
總之老太太下令,多煮點肉,讓玉珠吃個飽。
蘇珍這就手腳利落的乾活了,今天不用玉珠學習,傻丫頭已經烘乾了頭髮,隻管舒舒服服地躺被窩裡,等著吃飯就行。
兩小隻一左一右跟她窩著呢,洗過澡的二嬸真香,都捨不得離開了,那場景叫人看著溫馨。
飯菜很快做好,除了窩窩頭之外還多了小米粥,一小鍋土豆燉肉,外加油煎了半隻熏兔子。
全部菜上齊之後,小桌都險些放不下。
大家個個都吃得很滿足,結束後老太太還叫蘇珍包了幾片肉,晚些時候偷偷給施為民吃。
吃完飯的田玉珠又窩進了被子裡。
這種天氣暖和起來就打瞌睡,她不知不覺的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跟老太太打商量。
“大娘,說起來娟娟和振堂還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那時候他兩還一塊兒到許大爺家識過字,平時又都天天在一塊兒玩,我呀,是一直就覺得振堂將來肯定是我們家姑爺的。”
“誰知道現在竟然冒出個田姑娘。大娘,我眼瞅著田姑娘不是能做好媳婦的料,你也知道她腦子不好使,那振堂在部隊裡可是軍官,咱不能讓田姑娘拖了他的後腿不是。”
“大娘你好好想想,咱們家娟娟無論從相貌還是學識,那肯定都是她跟振堂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不等振堂回來,我和我施德老哥一塊兒把田姑娘送回田家村去,至於到時候田家想要什麼賠償,由我家來出。”
陸富貴的話聽著有那麼些道理,但同時又讓人莫名的不舒服。
呂煥英眯了眯混濁的眼:“富貴啊,咱們這麼做,那豈不是忘恩負義嘛!”
“怎麼能這麼說呢大娘,說一千道一萬,咱是為振堂未來的日子考慮。再者,他田家想要責怪彆人,那也得送個健健康康的閨女來不是。可眼下他們分明是把玉珠姑娘當成累贅,這才甩到你們老施家的,就算送回去,諒他們也不好意思說啥。”
相對於陸富貴的振振有詞,呂煥英淡淡的一句就把他堵得噎半天:“可振堂自己親口說的他要娶玉珠做媳婦,他要負這個責任。”
陸富貴噎了片刻:“那不可能……”
他施振堂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娶一個傻子?
呂煥英歎了口氣:“其實跟你說句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擔心振堂的選擇,畢竟玉珠她和正常人不一樣,可是最近幾天相處下來,我反而覺得振堂娶了玉珠,也許是他的福氣。”
陸富貴吃驚的瞪眼:“大娘,你……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算了,我累了,時候不早你也回吧,年輕人的事情就看緣分,讓他們自己去操心吧!”
老太太打起了太極拳。
她可不能得罪這位,好話說不聽,不儘人意的話又說不出來,索性連打幾個哈欠為上策。
眼看人家這都下逐客令了,陸富貴隻好無奈地客氣了幾句起身離開。
隻是他前腳剛走出老施家小院門,後腳楊大花就追了上來:“大哥,我支援你,隻有娟娟和振堂纔是一對,彆便宜那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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